那个声音从创世核心最深处传来,比超级观察者更加古老,比所有已知存在都要恐怖。
空间开始急剧扭曲,时间仿佛也在这个声音面前失去了意义。
净尘感觉慈悲刀在颤抖,不是恐惧,而是在面对某种根本性的威胁时的本能反应。
“谁?”超级观察者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真正的颤栗。
从核心最深处缓缓浮现出一个身影,它没有固定的形状,似乎是由纯粹的“无”构成的。每当有人试图看清它的样子,就会发现自己的记忆在流失。
“我是审判者。”那个存在平静地说道,“负责清理那些不应该存在的现实。”
原初之父后退了几步:“审判者?我从未听说过这样的存在。”
“当然没有听说过。”审判者的声音没有任何波动,“因为被我审判过的现实,连存在过的痕迹都会被彻底抹除。”
净尘紧握慈悲刀:“什么叫不应该存在的现实?”
审判者转向净尘,那种注视让他感觉自己的存在正在被质疑。
“你们这个现实本来应该在很久以前就崩溃了。”
“但是有人一直在维持它的稳定,不让它自然消亡。”
“这违背了宇宙的基本法则。”
源忍不住插嘴:“可是我们只是想要生存下去,这有什么错?”
审判者的视线转向源:“生存?你们以为自己在生存?”
它挥了挥手,周围的空间突然变得透明,所有人都看到了令人震惊的景象。
整个现实就像一个巨大的泡沫,表面布满了裂纹,随时可能破碎。
“你们的存在本身就是对自然法则的违背。”审判者继续说道,“这个现实早就应该归于虚无,让新的可能性诞生。”
虚无之主愤怒地咆哮:“那我们所有人的努力都算什么?”
“算什么?”审判者发出一声冷笑,“你们的努力只是在拖延不可避免的结局。”
净尘突然想到什么:“等等!如果这个现实不应该存在,那为什么会有观察者?为什么会有我们这些守护者?”
审判者停顿了一下:“这确实是个有趣的问题。”
“按理说,不应该存在的现实不会产生任何维护机制。”
“但你们这里不仅有观察者,还有像你这样的慈悲刀持有者。”
超级观察者突然激动起来:“对!我们的存在本身就说明了这个现实有存在的价值!”
审判者沉思了片刻:“也许…这个现实确实有些特殊之处。”
净尘感觉到了机会:“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给我们一个机会证明自己?”
“证明?”审判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你想怎么证明?”
净尘深吸一口气:“给我们一个测试!如果我们能够通过,就证明这个现实值得存在!”
审判者考虑了很久:“有趣的提议。但是你要明白,我的测试向来只有一个结果。”
“什么结果?”
“彻底的毁灭。”
源紧张地问道:“那…还有别的选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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