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议论纷纷。“工部刘大人不是回乡省亲的时候遇上水贼,被杀了吗?”“莫不是劫杀他的,根本不是水贼,而是岑尚书?”“岑尚书到底落了什么把柄在他手里,如此紧追不放,竟然胆大包天地追杀到宫门口来!”……脸色骤变的,不只是被告的岑安煦,更有秦王。因为岑尚书就是他的亲娘舅!岑安煦听到刘主事活着到了宫门口,整张脸都是僵硬的,即便自小游走在权势之间,此刻心底也泄露了惊恐和寒意!因为他很清楚这个刘主事到底把什么东西,带到了宫门口!一旦呈到御前,他根本没有活路可言,甚至还会连累家门、连累淑妃和秦王。所以才会下令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杀了他,抢回证据!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主事,如何能从河南一路顺利逃回京?还不是因为辰王!今日状告,也一定是辰王安排的!该死的。自从他得了林家辅佐,简直如虎添翼!就怪秦王这小心那小心的,早点像毒杀大皇子一样把他和林尚书那老狐狸一并毒死,就没那么多事了!他起身来到大殿中央,一身恭敬地跪下道:“陛下,臣根本不认得此人,更遑论与之结仇还追杀,分明是诬告!还请陛下即刻将此人锁拿下狱,臣一定尽快把事情调查清楚!”萧承宴淡淡开口:“陈岑尚书为官二十载,怎么连朝廷法度都忘了一干二净?你是被告,谁听说过让被告自己去查案的?”有官员冷笑帮腔:“到底是去查案?还是趁机杀人灭口?当着陛下的面,就敢如此一肚子小心思,岑尚书啊!你心虚的未免也太明显了些。”岑安煦想要反驳。但头顶威压下来的目光,让他心口发颤:“陛下息怒,臣只是想亲自查明真相,洗清嫌疑而已!”萧承宴看向皇帝:“父皇,宫门口发生如此劫杀朝廷命官之事,实在骇人听闻!派出杀手的这个人简直没有把朝廷、把您放在眼里!”“若是今日不查问清楚,岂非给幕后主使逃走和灭口的时间和机会?一旦让人觉得宫门口杀人是小事,只怕是来日就要有人闯进宫门来了!”不少人出声附和。皇宫,帝王居所。在宫门口截杀朝廷命官,简直就是在帝王的底线上蹦跶嚣张!是在挥着屠刀,在向皇帝宣战,如同造反!皇帝一惯叫人看不穿的和煦面容一点点沉淀了下来,那双威势的眸子里黑云压城、雷电翻滚!能将人劈成焦土的目光落在岑安煦,又在秦王和淑妃的脸上流连过。淑妃和秦王当然知道岑安煦犯了什么罪,就好像这些年他们清楚,收买笼络朝臣的巨额银子都是从这哪里来的一样!面对皇帝锐利的目光,几乎难以支撑住脸上的冤枉和茫然。皇帝眼底掠过一抹光影。很淡。且快速。但足够了解皇帝的大臣还是捕捉到了。有人悠哉看戏。有人心如死灰。亦有局外人,抓起了一把瓜子。“啧!又有好戏看了!”尸横遍野皇帝平静的一声“传”后,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刘主事被人搀扶着进来。身上应该是特意穿的淡色的衣裳,被利器划破,伤口处涌出的献血在褴褛的衣裳染出大片大片的血迹,脸色惨白,触目惊心!而他的眼睛在看到皇帝的那一刻,却是湛亮!“参见陛下!”他跪下行礼,干涸的伤口开裂,滴滴答答又开始淌血。皇帝让太医给他处理了伤口后,才开始问话。“今日是月神过节的大日子,刘卿何以非要在今日状告岑安煦?”刘主事撑着一身伤,跪在大殿中央,深深一拜。他的语调在空旷的空间里响起,痛恨且激昂:“回陛下,微臣即将要回禀的是河南堤坝被冲毁、数万百姓流离失所的大事!”“若非如此惊天大案,微臣岂敢在月神节惊扰圣驾!又岂会被人追杀到宫门口!”官员们全都惊了。嗑瓜子的也都停了下来。议论声几乎要将大殿给掀翻。“河南堤坝被冲,难道另有隐情?”“总不会是年年上报的‘堤坝坚固’都是假的?”“总不会是,堤坝被人恶意掘毁的吧!”……“掘毁”二字一出。殿中有人脸色惨淡了下去。如同死灰。“刘主事,这可不是拿来玩笑的!你可要想清楚了说话啊!”皇帝平底的眸光遽然一凛,平静的语调也被暴风席卷。“说!”“一五一十的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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