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离恨的武功比他想象中的高,甚至不低于当初在逍遥林遇到的瞎子,只是他太善于隐藏,太会伪装。
&ldo;你一定想知道我武功究竟有多高。&rdo;萧离恨笑眯眯地跃进屋内,松开了剑尖,&ldo;你最好不要知道。&rdo;
秦世遗看着那张初次见面就见过的漂亮脸蛋,道:&ldo;没兴趣。&rdo;
萧离恨笑着倒了杯茶,一饮而尽:&ldo;你没兴趣知道,我却想让你知道。你不妨再刺我一剑,我保证不夹你剑。&rdo;
秦世遗放下木剑,坐在萧离恨对面:&ldo;你来做什么?&rdo;他不是傻子,他知道这一剑下去,只是自取其辱,他不会冒险。
&ldo;来找地方睡。&rdo;萧离恨啧啧地舔着嘴角的茶渍,神情自若得一点不像刚杀了人,背着血债的人。
秦世遗道:&ldo;天大地大,以天为被,以地为席。&rdo;
萧离恨笑道:&ldo;能睡床,我为何要睡地?&rdo;
秦世遗问:&ldo;床从何来?&rdo;
萧离恨指着他身后的床道:&ldo;这不便是?&rdo;
秦世遗沉下脸:&ldo;这是我的床。&rdo;
萧离恨道:&ldo;我们不能同床?&rdo;
秦世遗道:&ldo;不能。&rdo;
萧离恨问:&ldo;为什么?&rdo;
秦世遗道:&ldo;不为什么。&rdo;
萧离恨摇头叹道:&ldo;我们都只会伤女人的心,这辈子都不会有一个心爱的女人,但我们却能有好兄弟、好朋友。所以这张床,我们给不了心爱的女人,却能给好兄弟不是?&rdo;
秦世遗冷冷地道:&ldo;我们不是兄弟,也不是朋友。&rdo;
萧离恨道:&ldo;难道我们是敌人?&rdo;
秦世遗道:&ldo;你利用我。&rdo;
&ldo;我利用你?&rdo;萧离恨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捧腹大笑起来,&ldo;是,我当然是利用你,没有我利用你,你看不到天下第一剑,你得不到《千经》,你也不会知道,去杀风无痕是不自量力!&rdo;
秦世遗瞳孔一缩,放在桌上的拳头倏然握紧。萧离恨说得没错,他纵使找到了风无痕,也杀不了他,因为他连风无痕的儿子都杀不了。
秦世遗慢慢松开了拳头:&ldo;你想杀风无痕。&rdo;这是肯定,而非疑问,只有想要风无痕命的人,才会如此煞费苦心地&ldo;利用&rdo;他。
萧离恨笑容里带着砭肌入骨的寒意:&ldo;我当然想杀他。&rdo;
秦世遗道:&ldo;他是你爹。&rdo;
萧离恨冷笑:&ldo;他只是一个畜。生。&rdo;他的表情很平静,平静到像在说一个陌生人,而不是自己的爹,一个人从来没把爹当成爹的时候,他也会像他这么平静。
秦世遗没有继续追问,每个人都有不幸,风无痕与萧离恨之间有什么纠葛,他并无过问的资格和兴趣。
他只想知道,如何杀了风无痕。
&ldo;你为何不杀他?&rdo;秦世遗问。
萧离恨道:&ldo;因为我要杀苏成志。&rdo;他突然两指点向茶杯,只听&ldo;叮&rdo;地一声,茶杯被捅了个对穿,茶水丝毫未落,&ldo;所以我练就了这门功夫,如果你日复一日为了杀天下第一剑而练这一手功夫,你也能夹住天下第一剑。&rdo;
难怪萧离恨夹得住天下第一剑,不是因为萧离恨武功有多高,而是因为仇恨,仇恨让人获得力量。
秦世遗道:&ldo;你夹不住风无痕的刀?&rdo;
萧离恨遗憾道:&ldo;不能。&rdo;
秦世遗皱紧眉头:&ldo;他的刀很快?&rdo;
萧离恨道:&ldo;很快。&rdo;
秦世遗问:&ldo;比天下第一剑还快?&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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