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力量的尽头,并非毁灭,而是一片死寂的虚无。
萧然的意识被猛地抛出,双脚踩在冰冷的实体上时,他才发现自己置身于一条仿佛没有尽头的长廊之中。
两侧不是墙壁,而是顶天立地的巨大书架,架子上密密麻麻排列的并非书籍,而是一卷卷色泽暗沉的青铜卷轴。
每一卷都散发着刺骨的寒意,上面用一种古老的符文烙印着一串编号,那些编号冰冷、呆板,像是被剥离了所有生命痕迹的墓碑。
他的脑海里,小绿的声音微弱得像风中残烛,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惧:“这里是……天碑核心的‘规则坟场’……系统资料库的最底层。千年来,所有被判定为‘违规’的骑手,他们的存在和记忆,都被封存在这里,被彻底格式化,成为巩固规则的基石。”
萧然心中一凛。
格式化?
那岂不是说,这里埋葬了成千上万个曾经鲜活的灵魂?
他伸手想要触碰最近的一卷青铜轴,指尖刚一靠近,一股强大的排斥力便将他弹开,卷轴上的编号闪烁了一下,仿佛一个无声的警告。
就在这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从长廊深处的卷轴堆里传来。
一个瘦小的身影手脚并用地爬了出来,他看起来不过七八岁的年纪,身上穿着一件由竹简串联而成的奇异背心,怀里死死抱着一本边角已经磨损得不成样子的《律典》。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恐,看到萧然这个不速之客,更是吓得浑身发抖,牙齿打颤:“别……别删我……我……我还想讲故事……”
萧然收敛起身上的杀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一些:“你是谁?”
那孩童的眼眶瞬间红了,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抽泣着说:“我……我是碑灵……我本来是玄机阁的‘活体法典’,负责记录和解释所有律法。可是……可是他们嫌我会思考,会产生多余的情感,就把我关在这里,只让我一遍又一遍地念诵那些冰冷的规则……他们不许我笑,不许我哭,甚至不许我问一句为什么……”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委屈与不甘,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倒映出的,是无尽的孤独。
他伸出颤抖的手,指向长廊的最深处,那里被一道巨大的金色门锁封死,锁上符文流转,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
“那里……那里关着‘外卖符文’的源头。三百年前,也有一个和你一样的人,他想改变规则,让外卖不再只是冰冷的交易,而是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可是……他失败了。”
萧然的拳头瞬间握紧,骨节发出咯咯的声响。
他看着眼前这个可怜的碑灵,又望向那道金锁,声音冷得像寒铁:“所以,他成了你们的养料,而你,成了替他们看守坟墓的狗?”
与此同时,秦家祠堂。
沉重的檀木门被十几道符文锁链牢牢封死,隔绝了内外的一切。
秦芷若被独自囚禁于此,手腕上被禁锢法器勒出的血痕已经凝固成暗红色。
她靠在冰冷的列祖列宗牌位前,眼神却异常坚定。
她没有哭喊,也没有挣扎,而是从发髻上拔下一根锋利的银簪,毫不犹豫地刺破了自己的指尖。
鲜红的血珠渗出,滴落在她面前摊开的一本古老典籍上。
那是秦家代代相传的《判例集》,记录了千百年来所有律法的判决与解释,但其中有几页,始终是空白的。
秦芷若用血作墨,用簪作笔,在那空白页上一笔一划地写下一行扭曲却充满力量的文字:“临时豁免令——根据《律法本源·第三义》,凡民愿共担,则罚不可独施。”
这是秦家律法体系中一条从未被承认,甚至被视为禁忌的“隐性条款”。
它赋予了在特定条件下,外界民众获得“集体抗辩权”的可能。
一旦激活,就等于是在天碑这台精密的律法机器上,开了一个短暂却致命的后门。
她忍着剧痛,将流血的手指重重按在一旁的朱红印泥上,随即决绝地盖在了那行血字之下。
“萧然……”她低声呢喃,嘴角却勾起一抹凄美的笑意,“这一次……换我为你送一单。”
碑体内,规则长廊陡然剧烈震动起来!
两侧书架上的青铜卷轴像是活了过来,纷纷脱落,在半空中解体,化作一条条闪烁着符文的锁链,铺天盖地地朝萧然和碑灵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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