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华夏艺术学院那条栽满了梧桐树的主干道上,师生们,已经开始三三两两地,来来往往。
阳光,透过稀疏的叶缝,洒下斑驳的光影。
张蕊儿和石青青,依旧像往常一样,并排走着。
但今天,张蕊儿那张一向骄傲的小俏脸上,却挂满了掩饰不住的不高兴。
“青青!你看学校的公告了没?!”她气呼呼地说道,声音里,充满了厌恶,“气死我了!那个许念!他怎么……他怎么来我们编导系了?!而且,还是带我们大四!我以后,一想到要经常见到他那张脸,我就感觉恶心!”
“我也看到了。”石青青叹了口气,安慰道,“你别这么生气嘛。你想想,咱们专业,在整个华艺,一直都是最边缘的。老师本来就少,辅导员更是长期空缺。估计,学校也是看中这一点,才把他扔过来的吧。”
“哼!”张蕊儿听到‘副导演’三个字,她的脸色,这才稍微好看了一点,“你说辅导员,我倒是开心了一点。他现在,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老师’了。这么看,学校的处理,还算是比较公平的!”
石青青看着她这副“解气”的模样,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说真的,蕊儿,我真是不懂。你当初,高考成绩那么好,长得也这么漂亮,你怎么不去学表演,或者舞蹈啊?干嘛非要来咱们这个又苦又累的编导系?就算给你姐姐一样搞音乐当偶像,也比这个强啊。”
“哎呀,人家想当导演嘛!”张蕊儿理所当然地说道,“你也知道,咱们国内的艺术院校,导演系,本科阶段一般都不招生。都得先读编导,再去考导演系的研究生。这是一条必经之路!”
“唉,我是有点后悔学编导了。”石青青又叹了口气,“整天就跟那些冰冷的剪辑设备打交道。老师带着咱们不是剪综艺,就是剪电视剧。毕业也就是去综艺节目打工。你都不知道,别的系那些人,在背后,是怎么笑话咱们的!那话,太难听了!都说咱们是‘艺术民工’,看不起咱们。”
“管他们呢!他们懂什么!”张蕊儿不屑地说道,“好好学习剪辑,把镜头感掌握好了,明年,考导演系的研究生,也更容易一些!”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教学楼。
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他们上课的阶梯教室。
他们班,整整齐齐,就三十个人。
她们俩刚找到座位坐下,一个活泼俏丽的身影,就立刻凑了过来,还带着一股嗲嗲的、软糯的台湾腔:
“欸欸欸,蕊儿、青青!你们有没有看到公告啊?那个许念齁,他竟然来我们系了啦!”
“嘿嘿,蕊儿,他就是你家哥哥那个『头号黑粉』啦!我们班本来的那个辅导员,不是早就离职了喔?欸你讲,他该不会……就是要来我们班吧?”
“啊如果真的被他带到,你,敢不敢当着他的面呛他啊?”
张蕊儿听到这话,那股火气,又“噌”的一下,窜了上来!
“他要是真敢来当咱们的辅导员,我第一个就站起来骂他!问他凭什么去黑我们家坤坤!”
“哇塞~你超有种的捏!”
说这话的,正是她们班里,来自台湾的交换生——何慧婷。
大三交换来的,第二年了。
长得清秀可爱,性格活泼开朗。
石青青看着她这副“搞事”的模样,立刻学着她的腔调,回敬了一句:
“哎~慧婷,你很机车哎!”
“齁~青青,你不要乱学啦!”何慧婷立刻反驳道,“拜托~我们台湾现在没有人在讲『机车』了啦!很土欸!”
她顿了顿,又故意换上了一副半生不熟的口音,说道:
“我跟你们讲哦,我爷爷是江西去台湾的哦!所以,你们也可以叫我——江西女老表!”
“你这口音,也不像啊。”石青青被她逗得,笑了起来。
就在三个女生斗嘴的间隙,一个穿着干练、气质清冷的短发女人,带着一沓文件走进了教室。
她,是编导系的副主任,成霜。
原本还喧闹的教室,瞬间,安静了下来。
然而,更引人注目的,是跟在她身后的,那两个男生。
其中一个,身材极其魁梧,像一座移动的小山。
他穿着一件宽大的潮牌卫衣,体重,目测快要逼近200斤。
他一进教室,脸上就挂着憨厚的笑容,不停地,对着台下他认识的一个同学挤眉弄眼。
台下,立刻响起了一阵压抑的、小声的议论:
“我操,那不是音乐系的徐瑞吗?那个玩说唱的胖子,他怎么跑我们这儿来了?”
而另一个男生,则完全是相反的画风。
他冷着一张脸,双手插在兜里,耳朵上,还打着一枚闪亮的耳钉,手腕上戴着块花里胡哨的表,看着就很贵。
全身穿着一身看起来就很小众的、充满了设计感的暗黑系潮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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