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漫过青竹镇的飞檐,染得城墙上的血迹都成了淡粉色。
林疏桐倚着镇门石狮子,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炊饼——方才镇民塞过来时太烫,她舍不得扔,便揣在怀里慢慢啃。
谢沉渊走过来时,她正用舌尖舔掉唇角的芝麻。
他的玄铁剑已入鞘,道袍上的血渍被晨光一照,像泼翻的朱砂。在想什么?他站定在她身前三步,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
林疏桐把炊饼往他怀里一塞。
系统在她识海叮咚作响,提示今日签到地点是镇门石狮子旁,要求发呆满半柱香。
她本来打算往狮子腿上一靠睡会儿,可这股子从山坳里渗过来的阴寒,比去年冬天雪灾时还刺得后颈发疼。暗影门的人...死得太利落了。她扯了扯谢沉渊的袖角,指腹蹭过他道袍上未干的血渍,方才那个青铜面具人,化神期修士,怎么会连十招都撑不住?
谢沉渊咬了口炊饼,麦香混着铁锈味在齿间炸开。
他忽然想起三日前在云来峰,传讯符烫得他掌心发红,他捏碎符纸时,指尖都渗了血——那是林疏桐第一次主动给他传讯,内容只有三个字:我有事。
他踩着剑飞了整夜,玄铁剑劈开云层时,剑尖结了层薄冰。
此刻他望着她发顶翘起的呆毛,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赶回来。你是说...
他们在试探。林疏桐摸出腰间的躺平盾,玉质的盾面泛着暖光——方才挡下黑雾时,盾上的云纹又深了三分。
系统提示这是咸鱼值累积的效果,她越不主动御敌,盾的防御力越强。
可此刻盾面突然发烫,烫得她指尖一颤,方才那些黑衣人身上的怨气...像被人用线牵着的傀儡。
真正的杀招,还在后面。
远处传来赵虎的大嗓门:张长老!
这困仙阵的阵眼放这儿成不?张天正白须被风掀起,正弯腰在青石板上画阵纹,朱砂笔在石面擦出火星。
李明抱着一摞雷火符从街角跑过来,发冠歪在一边:九娘!
镇东头的老猎户说后山有黑雾往这边飘,我让他带几个壮丁去砍了荆棘,把小路堵死——
不用。林疏桐突然站直身子,躺平盾地一声脱离掌心,悬在她头顶三寸处缓缓旋转。
系统的机械音在识海炸响:【检测到负面情绪浓度超标,触发咸鱼心诀自动吸收】。
她感觉有冰凉的气流顺着鼻腔钻进来,在丹田凝成小团,那是方才黑衣人临死前的不甘与怨恨,正被系统转化为修为。把警戒哨撤了。她望向谢沉渊,后者正用玄铁剑挑开墙角的碎石——那里埋着半枚刻着骷髅纹的黑玉,是方才黑衣人身上掉的。
撤哨?李明的眼睛瞪得溜圆,手里的雷火符簌簌作响,九娘,万一他们摸黑进来——
他们要的是我。林疏桐舔了舔嘴唇,系统奖励的懒仙果甜味还在喉间,把防御集中在镇中心。
张天正长老的困仙阵,阵眼挪到我住的静心书斋;赵虎带捕快守书斋后门,雷火符留一半在房梁上;谢沉渊...她转身看向他,后者正用指尖摩挲那枚黑玉,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你守前门。
谢沉渊突然攥紧黑玉,指缝渗出血珠。
黑玉上的骷髅纹像活了似的,顺着他的皮肤往上爬,在手腕处凝成半朵黑花。
林疏桐的躺平盾地射出一道白光,击中他的手腕,黑花地缩回玉里。这是暗影门的怨魂引他声音发哑,用活人怨气养的邪器。
方才那些黑衣人...根本不是修士,是被怨气撑起来的行尸。
林疏桐的后颈起了层鸡皮疙瘩。
原主记忆里,《九霄录》里的暗影门只在结局时出现,是主角团用来立威的背景板。
可现在,他们的手段比原着狠辣十倍——用活人生祭养怨魂,再把怨魂塞进死人壳子里当傀儡。
她突然想起系统前日奖励的咸鱼心诀,心法里有句以懒破执,以惰化怨,或许能破这邪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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