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渊已经开始在地上铺符纸,朱砂笔在他指间翻飞,每画一道符就吹口气,符纸上便腾起缕白烟——那是他用精血祭的符,最是耗元气。
好了。他将三张符分别压在黑玉髓、冰魄石和铜钱下,抬头时额头全是汗,破邪阵成了。
现在去祭坛,只要把这三样东西嵌进阵眼,结界就能破。
李明突然拽住他的衣袖:祭坛在悬崖下的溶洞,入口只有条独木桥。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我爹就是掉下去的...那年我才七岁。
林疏桐握住他的手。
那双手粗糙得像块砂纸,还带着血的温度:我们一起走。
溶洞入口比想象中更险。
独木桥悬在两崖之间,下面是看不见底的深渊,山风刮过,桥板吱呀作响,像随时会断。
小翠攥着林疏桐的衣角,每走一步都要闭下眼;谢沉渊走在最前,玄色衣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却走得稳当,像座移动的山;李明落在最后,每踩一步都要停顿片刻,像是在和记忆里的恐惧较劲。
到了。李明的声音发闷。
林疏桐抬头。
月光透过崖顶的缝隙照下来,正好落在溶洞入口的青石门上。
门两侧刻着扭曲的人脸,眼睛位置嵌着夜明珠,泛着幽蓝的光——正是他们在林子里看到的引魂灯。
门中央有个三角形的凹槽,和谢沉渊怀里的三样东西形状分毫不差。
就是这儿。谢沉渊将黑玉髓按进左边的凹槽,冰魄石按进右边,最后把铜钱按进中间。
三样东西刚嵌进去,石门突然发出轰鸣,表面的人脸开始扭曲,夜明珠里的幽光疯狂闪烁,像要燃尽似的。
谢沉渊猛地将林疏桐拽到身后。
石门地炸开,碎石头像暴雨般砸下来,他的后背结结实实挨了一块,闷哼一声,却没松开她的手。
烟尘散去时,溶洞内部的景象让林疏桐倒抽口冷气。
洞顶垂着无数锁链,链上挂着骸骨,有些还穿着青竹镇的粗布衣裳;地面刻着巨大的邪阵,阵眼处有个血池,池边堆着半焦的木牌——正是李明说的,他娘的牌位。
最中央的石台上,盘坐着个浑身发黑的人。
林疏桐看清他的脸时,血液几乎凝固——那是墨流苏,但他的五官正在融化,皮肤下有黑蛇般的东西在蠕动,喉咙里发出非人的嘶鸣:你们来得正好...邪神要醒了...
谢沉渊已经掏出了最后的破邪符。
林疏桐握紧破邪剑,剑鸣比任何时候都响,像是在回应她剧烈的心跳。
月光从崖顶的缝隙漏下来,正好照在邪阵中央。
她看见血池里的血突然沸腾,水面映出月亮的影子——极圆月的淡金光晕,正一寸寸啃噬着黑蛇般的邪气。
动手!她大喊。
谢沉渊的符纸同时飞了出去。
金芒炸响的瞬间,林疏桐的破邪剑刺穿了墨流苏的心脏。
那团黑雾般的东西发出尖啸,挣扎着要逃,却被月光凝成的光网困住,慢慢消散在空气里。
溶洞里突然安静下来。
只有风穿过崖缝的声音,和李明低低的抽泣。
他跪在血池边,捡起块焦黑的木牌,用袖子轻轻擦着:娘...我们毁了它。
林疏桐靠在谢沉渊肩头。
他的后背还在渗血,可体温烫得惊人。
她摸出储物袋里的清心香,点在石台上。
烟雾缭绕中,那些锁链上的骸骨突然发出轻响,像是终于放下了什么。
结束了?小翠小声问。
林疏桐望着洞外的月亮。
月光洒在她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暖。
她转头看向谢沉渊,发现他也在看自己,眼尾的红褪了些,嘴角竟勾着丝极淡的笑。
还没。她轻声说,但至少...我们赢了今晚。
山风再次卷起落叶,这次带来的,是春天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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