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闭合的闷响在通道里激起回音时,林疏桐后颈的汗毛还竖着。
腐叶味的阴风已经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清甜的草木香,像极了她在静心书斋晒了半日的旧书页。
她垂眸看被谢沉渊护在身侧的手——他的袖口沾着龙柱上蹭的石粉,青灰色的衣料上星星点点,倒比平日多了几分人气。
这里的光...小翠的声音突然轻起来。
林疏桐抬头,这才发现通道两侧的石壁上爬满了淡金色符文,像被揉碎的星光嵌进石缝,随着他们的脚步明明灭灭。
小丫头踮着脚去够最近的符文,指尖刚要碰到,那符文突然地一颤,化作金蝶般的光点,绕着她发顶转了两圈才消散。
莫要乱动。李明的短刀在掌心转了个花,刀身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
这位表面上的镇长此刻眼尾发红,显然还没从方才机关倒转的惊险里缓过来:青竹镇的古籍里提过,上古试炼之地的符文多带灵智,喜洁厌躁。
谢沉渊的指尖在剑柄上顿住。
他本就生得冷,在这漫着柔光的通道里倒像块被捂化的冰,连眉峰都松了些:疏桐,你可知这是何处?
林疏桐摸着腰间发烫的系统空间。
那里沉睡着的传承碎片此刻正有规律地跳动,像在应和某种心跳。
她想起系统之前弹出的机关破解直觉,又想起老者说的道心即剑,突然就笑了:许是...天道藏秘密的盒子?
话音刚落,前方的通道突然亮如白昼。
一道半透明的光幕横在路中,上面浮着四个流转的符文,像被风吹动的水面,每道纹路都在缓缓变化。
谢沉渊的剑地出鞘三寸,又顿住——剑气擦过光幕的瞬间,符文突然凝成实体,在半空组成个字。
他收了剑,指节抵着下巴,这是他看古籍入神时的模样:《九曜星图》里说过,上古试炼分三重:破机关、解符文、证道心。
前两重我们过了机关,这光幕该是第二重。
那要怎么解?小翠拽了拽林疏桐的衣袖,发尾还沾着龙柱上的碎鳞,在光里闪着幽蓝。
林疏桐没说话。
她能感觉到系统空间里的碎片在发烫,像在给她传递某种韵律。
但她只是歪头看谢沉渊——他眼尾的红痣随着眨眼轻轻颤动,喉结动了动,显然在回忆什么。
是...太初文。谢沉渊突然低喝一声,指尖凌空描摹光幕上的纹路。
他的影子被光拉得很长,在石壁上投出个挥舞的剪影:左边这道是,右边是,中间重叠的是...合起来该是守清浊之衡
话音未落,光幕突然泛起涟漪。
四个符文重新排列,这次组成了字。
林疏桐注意到谢沉渊的手背绷起青筋——他定是想起了自己在雪崖闭关时,师父用太初文写在石壁上的道诀。
沉渊,她轻声唤他,你记不记得,去年在破庙签到时,我捡的那本残卷?
谢沉渊的指尖顿住。
他转头看她,眼里有碎光在跳:你说那本被虫蛀了大半的《古阵要略》?
里面第三页,林疏桐摸着下巴,画着个八卦图,旁边写阴阳相济,光暗同生
谢沉渊突然笑了。
那笑极浅,却让他眼尾的红痣像被点着了,亮得惊人:原来如此。他转身面对光幕,左手结了个玉清诀,右手成剑指抵住眉心——这是他当年为了看懂太初文,在藏书阁跪了三天三夜学来的通神术。
符文开始剧烈震动。
林疏桐感觉脚下的地面在微微发烫,像有活物在石底翻涌。
李明的短刀渗出的血光突然凝住,小翠的呼吸声变得急促,连谢沉渊额角都渗出了薄汗。
谢沉渊低喝。
光幕地炸裂成千万光点。
在那些光点消散的地方,立着颗一人高的水晶球。
它表面流转着银河般的光华,每道波纹里都能看到不同的景象:有婴儿在莲花里啼哭,有老者在云端下棋,有她在破庙睡觉的模样,有谢沉渊在雪崖挥剑的身影。
这是...林疏桐伸手触碰水晶球。
指尖刚碰到那层温热的光膜,就有洪流般的力量顺着经脉灌进来。
她的丹田像被投入了颗太阳,暖得发疼;原本卡在金丹瓶颈的修为如决堤的水,地冲破桎梏,直往元婴境涌去。
疏桐!谢沉渊抓住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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