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屑落在睫毛上的痒意还未散去,林疏桐便听见暗河深处传来闷雷似的轰鸣。
谢沉渊的后背抵着她额头,带着冷汗的温度透过粗布衣物渗进来,剑刃上的蛛网裂纹在血光里泛着冷光——那是方才替她挡下三道血芒时留下的痕迹。
小丫头。
黑袍人最后那声叹息还在耳边嗡嗡作响。
林疏桐低头看着掌心的半块血玉,残玉边缘的锯齿状缺口与墨云腰间玉珏严丝合缝,像两瓣被强行掰开的心脏。
原身临终前攥着的,竟是杀死自己之人的半块生辰礼。
她喉头发哽,系统在识海轻轻震动,签到提示浮现在视网膜上:暗河石潭,躺平状态满一炷香,奖励:因果镜·破妄(可照见七日内关键因果)。
潭水的红光漫过石缝,映得谢沉渊下颌线泛着血色。
他突然侧过身,用未持剑的手替她拂去发间石屑,指腹碰到那支烧得发烫的桃木簪时顿了顿——那是前日她在青竹镇小摊上花三枚铜钱买的,说木头轻,躺着不硌脑袋。
此刻木簪被血光烤得发焦,他的指尖却像碰着什么珍宝似的,轻轻蜷起。
不管他是谁。谢沉渊的声音压得极低,混着剑刃嗡鸣,伤你者,必诛。
这句话撞进林疏桐耳里,比方才灵脉暴走的轰鸣更震得人心颤。
她望着他眼尾未褪的红痕——那是替她硬接血芒时被余波擦过的,突然想起原着里这个偏执到用刀刻道心的苦行圣子,此刻竟会为了她的发间木簪分神。
血茧突然剧烈震颤。
墨云的身影在血光中若隐若现,先前的疯狂像退潮的海水,只余下眼尾青黑的疲惫。
他望着林疏桐掌心的残玉,喉结动了动,像是要喊什么,最终却化作一声冷笑:苦行圣子?
倒不如说是天道养的忠犬。
谢沉渊的剑穗碎线被血风吹得扬起,他握剑的指节泛白:墨前辈当年在天道碑前立誓护道时,可曾想过今日?
天道碑?墨云的笑声里浸着铁锈味的血腥,他抬手按在血茧上,裂纹里渗出的红芒刺得林疏桐眯起眼,那碑上刻的是勤修者得气运,可你可知三十年前,我那资质绝佳的小师妹九娘,不过是生了场病耽搁了三日打坐,便被天道雷劫劈碎了丹田?
林疏桐的指尖猛地一颤。
原身的记忆突然翻涌——那个雪夜,她缩在破庙角落咳血,怀里的半块血玉硌得肋骨生疼。
师父说懒骨头就该被天道遗弃,师兄们说她这样的废柴死了才是替天行道。
原来当年那个在雷劫里爬向药田的少女,不是被天道厌弃,而是被天道的规则碾碎了。
你是...她望着血茧里的人,喉咙发紧,当年送她血玉的人?
墨云的瞳孔骤然收缩,像是被人戳破了最隐秘的伤口。
他盯着林疏桐发顶的桃木簪,那是原身最爱的样式——青竹镇老木匠刻的,便宜又耐摔。那时候她总说,他的声音突然软下来,像在说一个春天的梦,等攒够钱买块好玉,要把生辰礼补回来。
暗河水流倒灌的轰鸣里,李明突然扯了扯赵虎的链子枪。
林疏桐余光瞥见他捂着胳膊焦痕的手在发抖——那是方才替她挡血刃时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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