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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ldo;我、这……&rdo;小尼姑语塞，看了一眼妙音，被她瞪了一眼以后忙道：&ldo;红叶姑娘我们都知道是自己滚下山坡摔死的，你直说是妙贤师太害死的，这不就是误会了么……&rdo;

&ldo;且不说你们&lso;都以为&rso;是不是能作为真相的证据，仅凭你随口就拿未确定之事来污蔑我，便可见你这番话有蹊跷。&rdo;楚姒说罢，见她又要反驳，道：&ldo;二，你既然亲眼见我杀害妙贤师太，你为何不出来阻止？&rdo;

小尼姑听到这个问题，似乎早有准备一般，立马道：&ldo;我当时吓坏了，腿都软在原地，我怕你连我也杀了。&rdo;

外头的乡民们又是一阵唏嘘，对于不了解那个尼姑庵的人来说，她们这些修行之人，自然都是好人，说的话也自然是可信的。

楚姒依旧不怒不恼，平静的望着她：&ldo;是吗，那有没有可能你吓坏了，加上天黑，你根本是看错了人呢？&rdo;

小尼姑不明白楚姒话何意，随即便道：&ldo;不可能，那天晚上的就是你，我看得清清楚楚。&rdo;

&ldo;清清楚楚？&rdo;楚姒道。

小尼姑点头，楚姒又问道：&ldo;那我那日穿的什么衣裳，梳的什么发髻，用的是什么凶器，具体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动的手？&rdo;见她神色略有慌乱，楚姒淡淡上前一步：&ldo;既然你说你看得很清楚，那么这些最基本的东西应该都是瞧见了、也记住了吧。&rdo;

小尼姑无可反驳，但她们之前根本没准备过这些，以为有刘大人在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ldo;你的两个问题问完了，楚姒，你就说你杀没杀人……&rdo;

&ldo;刘大人急什么。&rdo;张御史看着有些焦急，额头都沁出细汗的刘大人：&ldo;刘大人近日好似很喜欢出汗，这数九寒天，别是病了。&rdo;

刘大人忙那袖子抹抹额头，讨好笑道：&ldo;没病没病，多谢大人关心。&rdo;

&ldo;你还在犹豫什么，还不回她的话？&rdo;张御史对那小尼姑道，还不忘叮嘱一句：&ldo;诬告也是要判刑的！&rdo;

小尼姑捏着佛珠的手微微发抖，道：&ldo;那时天才黑下来不久，应当是戌时左右，你你当时用的是、是一把匕首……&rdo;小尼姑看了看楚姒的身板，她应当也只能拿起匕首了：&ldo;然后你梳的就是跟今日一样的发髻，穿的是跟今日一样的衣裳。&rdo;

&ldo;确定？&rdo;

&ldo;确定。&rdo;小尼姑咬着牙点点头，这楚姒一年上头也就这么几件旧衣裳，穿哪件都一样，反正没人能作证。

楚姒淡笑着转身，朝着张御史一拱手：&ldo;请大人明察，死亡时间及致命凶器可让仵作验尸对证，至于衣裳。&rdo;楚姒抬眼看着猛盯着她额头狂冒汗的刘大人，笑容更大：&ldo;大人可以去镇上永安衣料铺查查，这一衣裳是我昨日才买的旧棉衣。&rdo;

楚姒话音才落，小尼姑便腿一软，差点瘫软在地上。

☆、第十六章搬起石头

张御史安排去查探的人很快就回来了，证实楚姒所言非虚，而那小尼姑支支吾吾的，最后干脆来了个装晕。

刘大人急的满头大汗：&ldo;妙音师太，不是说人证物证齐全吗，如今这人证的供词有问题，那么物证呢？&rdo;

妙音咬咬牙，看着那张御史：&ldo;那凶器都被官府收走了，相信大人定能明察秋毫，而且我们整个庵堂的人都可作证，妙贤师太素来和善，从未与人结仇，只有这楚姒对她怀恨在心。&rdo;说罢，扫了一眼堂外的人，提高了声音：&ldo;大人莫不是怕楚姒的父亲是京城丞相所以处处包庇于她？&rdo;

&ldo;荒唐！&rdo;张御史猛然一拍桌子：&ldo;之前便只听说尔等庵堂里的尼姑涂脂抹粉，半山处更是有见不得人的生意，我原是不信，如今见尔等满口胡言，这话倒是要信上几分了，来人！&rdo;张御史高声喝到：&ldo;马上带人搜查庵堂，里里外外都给我仔细查清楚。&rdo;

张御史这话音才落，便见人群中有一尼姑神色匆忙的离开了。

妙音也有些傻眼，这张御史怎的不按套路出牌。

&ldo;大人，我还有证据！&rdo;妙音道，如今最紧要的是把楚姒这事儿解决了，山上相信方才已经有人去报信了。

张御史面色冷硬：&ldo;还有何证据，一并呈上。&rdo;

妙音手心紧了紧：&ldo;请大人传绿芽、云姑上来作证。&rdo;

刘大人下令之后，很快绿芽和一个跟妙音一样打扮的尼姑被带了上来，绿芽一见到楚姒，立马就哭了起来：&ldo;小姐！&rdo;

&ldo;公堂之上，不许喧哗。&rdo;刘大人一拍惊堂木，妙音便又道：&ldo;回禀大人，此二人一个是后厨的，时常山上山下的来回走，当晚她虽没瞧见楚小姐杀人，却在之前就见过二人起争执，楚小姐扬言要替丫环报仇，当时她还不小心自己掉落到了水中，是妙贤师太救了她。&rdo;

妙音这是在指责楚姒恩将仇报，外头看热闹的人更加多了。

&ldo;另一个则是楚姒的贴身丫环，她也可作证，楚姒与妙贤师太一道出去后，便只有楚姒自己回来了。&rdo;妙音胸有成竹，她就不信这般楚姒还能翻案：&ldo;而且官差在案发现场，不是还发现了属于楚姑娘的一只嵌红宝石簪子么。&rdo;

&ldo;的确如此。&rdo;刘大人补充道。

张御史看着堂下之人：&ldo;妙音说的可属实，尔等都是亲眼所见，绝无半句虚言？&rdo;

绿芽咬牙不说话，事实虽是如此，杀人的却并不是小姐，但是那后山之人小姐叮嘱过，绝对不能提。

&ldo;看样子你们是默认了。&rdo;刘大人忙道。

张御史皱眉，看着一直一言不发的楚姒：&ldo;楚姒，你还有什么可说的。&rdo;

楚姒表现出的仍旧是异常的冷静，淡淡看了一眼旁边跪着的云姑：&ldo;云姑既然说看清了我与妙贤师太争执之事，不如详细说说当时的情景？&rdo;

妙音嘴角勾起几不可见的嘲讽，云姑要说的话是她们早就商量好了的，绝对能置楚姒于死地。

云姑抬起头，红唇已经被自己咬出些许血来，可见心里有多纠结。她歉意的看了眼妙音，起初妙音还莫名其妙，直到云姑说出那番话，没将楚姒如何，倒将她置于死地了。

☆、第十七章一计套一计

&ldo;那日我的确瞧见了全过程，却是因为妙贤师太承认是自己误杀了红叶姑娘，楚小姐吓坏了，而妙贤师太便乘机将她推落了湖中，岂料当时有打猎的村民路过，楚小姐才算保住一命。&rdo;云姑道。

妙音面色一白，语气也由方才的超然平静变得有些急迫：&ldo;云姑，你在胡说什么。&rdo;

云姑颤抖的双手合十，垂下眼帘来，较好的面容上浮起一丝异色：&ldo;寺庙中楚小姐受了很多委屈，白天既要捡柴生火，夜里还要给庙里的是师太们绣手帕好拿下山去卖，一日三餐也吃不饱，衣裳也都是些单薄的旧衣，而且她如今十三四岁，力气哪里比得过身材结实的妙贤师太，看在菩萨的面上，贫尼不敢有半句虚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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