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玉烟那强忍泪光、摇摇欲坠却依旧固执地站在原地的模样,凌默心中了然。
话已至此,如同利刃出鞘,不见血如何能回?
既然已经点破,不如索性将脓疮挑尽。
若她真有心于道,今日之痛,便是他日蜕变的基石;
若她承受不住,那也只能说明其才止于此,心性不堪雕琢。
他目光平静无波,看着那低垂着头、肩膀微微颤抖的清冷女子,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还没说完。
你,还要继续听我的真话吗?”
这话如同在已经波澜汹涌的湖面又投下一块巨石!
秦玉烟猛地抬起头!
那张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脸上,眼圈通红,晶莹的泪水就在眼眶里倔强地打着转,将落未落。
她死死咬着下唇,原本淡色的唇瓣被她咬得泛出殷红,与她雪白的肌肤形成强烈对比,透出一种凄绝的美。
她那双向来清冷如寒潭的眸子,此刻盈满了水光,里面交织着巨大的屈辱、不甘、以及一种执拗到极点的、不肯认输的光芒。
她看着凌默,胸膛微微起伏,呼吸有些急促,显然情绪激动到了极点。
那高耸的胸脯因这急促的呼吸而轻轻颤动,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更衬得那纤细腰肢不盈一握。
她站得笔直,如同风雪中不肯弯腰的青竹,但微微颤抖的指尖和紧握到骨节发白的双手,却暴露了她内心的惊涛骇浪。
“请…讲。”
两个字,几乎是从她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颤音,却异常清晰和坚定。
“玉烟!”秦老忍不住出声,带着心疼和阻止的意味。
韩老和赵老也是面露不忍,张嘴欲言,但看到凌默那平静却深邃的目光,以及秦玉烟那副倔强到近乎悲壮的神情,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们知道,此刻已非他们能插手。
凌默无视了周遭的干扰,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尺,丈量着秦玉烟的灵魂。他缓缓开口,这一次,不再局限于技法,而是直指其核心:
“你的问题,不在笔,不在墨,甚至不在词句。”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锤,敲打在秦玉烟的心上,“在于你的心。”
“你将自己困在了一座由书籍、古画和自身清冷性情构筑的象牙塔里。
你欣赏梅的孤傲,便模仿其形;
你向往雪的纯净,便追求其境。
但你可知,真正的孤傲,是历经繁华后的选择,而非不谙世事的逃避;
真正的纯净,是洞悉污浊后的坚守,而非一尘不染的真空!”
“你的字,你的词,美则美矣,却如同镜中花,水中月,没有根基,没有烟火气,更没有…生命的重量。”
“你写的不是道,只是技的堆砌。你抒发的不是情,只是境的模仿。
你笔下的一切,都隔着一层冰冷的琉璃,看得见,摸不着,感动不了人,因为连你自己,都未曾真正被这世间的人情冷暖、悲欢离合所触动过!”
“一个未曾真正入世、未曾体会过人间百味的人,如何能写出真正打动人心、流传千古的作品?
你的才情,你的技巧,最终只是为你自己打造了一座精美却冰冷的囚笼罢了!”
“呜……”
最后一句话,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秦玉烟一直强忍着的、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终于再也无法抑制,如同断了线的珍珠,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她没有出声痛哭,只是任由那冰凉的泪水无声地滑过她苍白的面颊,留下两道湿漉漉的痕迹。
她依旧倔强地抬着头,清冷的目光透过朦胧的水汽,死死地盯着凌默,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有被彻底看穿、无所遁形的恐慌,有信仰崩塌的巨大痛苦,
更有一种…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被一语惊醒梦中人的震撼!
她无法反驳。
一个字都无法反驳。
凌默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道闪电,劈开了她心中一直以来的迷雾。
她回想起自己闭门造车,沉浸在故纸堆中的日日夜夜;
回想起面对外界时那份下意识的疏离与排斥;
回想起自己作品虽然备受赞誉,却总觉得隔着一层什么,难以触及真正核心的困惑……
原来,症结在此!
原来,她一直引以为傲的“清冷”,竟成了她艺术道路上最大的桎梏!
看着秦玉烟那无声流泪、却依旧执拗地看着凌默的模样,秦老、韩老、赵老三人心中已是翻江倒海,震惊到无以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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