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既定发展”,岂不正是宿命轮回?
我眉头一皱——如此作想的话,那天元岂不一直是这个宿命轮回中最大的维护者?
他或许不会干涉我在加茂山头上所做的一切,但如果我之所做切实侵略到了他和星浆体的身上,一切或许就不一样了。
甚至,比起咒术界的结构本身,天元更加固化。
结构的存在有其固定的利益维护者,但天元……
他简直是个“卫道士”,纯粹得毫无来由。
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这个体系里会有真正无缺的纯洁。
天元的目的又在何处?
为了他自己?
他真正的欲望又是怎样的呢。
我敲了敲体内宿傩大爷的领域,自从和我达成合作之后,这家伙有点懒怠过头了。
“关于天元,你究竟知道多少?”我开门见山直白地问他。
他只是冷嘲似的笑了一声,回应一如既往,“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想知道的话,就更努力地去收集我的手指吧。”
果然,他还是没有正面回答的欲望。
但,不回答本身也是一种答案——这说明他确实和天元有强烈的关系,强烈到他的记忆中一定拥有答案,强烈到他无法毫无芥蒂地提起。
两面宿傩并不是个沉默寡言的人,说实话,他时常在我体内各种吐槽嘲讽我的行动,像个话痨——毕竟被封印了那么多年,有表达欲是很正常的事。
就是因为他之前表现出了足够的表达欲,才显得此时的沉默足够异常。
“咒术之神”、“诅咒之王”——他们之间一定存在某些我不曾想到的联系。
总不能真是小情侣吧?
如果只是过去的一点渊源,两面宿傩这样的人或许不会避讳谈起。除非——这个“过去”让他耻于谈起,或是牵涉到了现在的某些状况。
我不着边际地胡乱思考着,脑内不知不觉又是几千字狗血小作文。
不过,这些脑补并不影响我办正事。
不能重新用老套路来对付天元的「帐」,薨星宫外的防御深厚,那些不知存在了多少年,不知加固了多少次的「帐」难以卡bug。但我真正要找的突破的可不是「帐」这种死物——任何时候、任何地点,一个防御中最大的破绽,都是人。
机制是死的,人是活的。
不论如何培养,人始终无法变成「帐」那样完全由天元掌握的东西。
远远在「帐」外,我便让真人放出了被捏制的灵魂。
指头大小的固体在诅咒的催动下快速膨胀,石制的皮肤柔化成膜,很快就显露出了人类的姿态。
这是个诅咒师,还是个有点名气的诅咒师,也是一个不会被天元放在眼里的对象。
我猜,天元估计已经知道这个诅咒师会在今日到来。
已经预料到的事便不会引起人的警惕。
不枉伏黑甚尔在挑唆各家保护势力上做的努力;也不枉我专门蹲在路上截杀了这个诅咒师——他盘星教雇佣的佣兵之一。
盘星教的目的是绝对的——不论有没有伏黑甚尔,他们都会想办法阻止星浆体的融合。
他们花了大价钱在情报收集上,总监部尽可能拖延星浆体任务公布的时间也在于此。
但也正是因为任务泄露的时间晚,盘星教雇佣的众多诅咒师中,自然就有专门负责到薨星宫里做最后保险的人。
“不许自由发挥,”我一拳锤在了真人的脑壳上,“他得以最正常的人类姿态吸引那些咒术师的注意力,别给他捏尾巴捏角、人类的汗毛没有这么长……昨天真不该给你买黑马喽的游戏。”
真人委屈地看着我,见我确实不为所动,才失落地将此人的灵魂重新填了回来。
已经死亡的诅咒师早没有了自我意识,全靠真人的诅咒驱动,身上自然带着些诅咒的气息。
好在大部分的诅咒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身上时常带着些“违禁物品”,有这种气息也并不奇怪。
果然,他的靠近没有激起天元的任何反应,穿过第一层隐蔽起来、专用于感知的「帐」。护卫们的状态,很快显现出来。
是两人一组的传统组合,大概率也是一个主攻,一个辅助。
“就是现在。”
在我指挥之下,真人的手只略一抽动,诅咒师隐秘的气息便泄露了出来。
右边的护卫A神色一顿,眼睛锐利地刺向了灌丛的方向,率先发现了异常。
看来他就是两人中的那个辅助角色了。
护卫A和旁边护卫B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者和前者常年配合的默契让B迅速get到了A的隐意。他们巡逻移动的方向悄然改变,不动声色地靠近了诅咒师的方向。
我按住真人,让他收敛掉诅咒师的气息,假意藏匿。
三秒、五秒、七秒——
几个紧张的呼吸后,两个护卫终于近到了必杀的战斗范围内。
毫无征兆,术式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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