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莫语春懂了,这是让她在二皇子身边当间谍呢。
&esp;&esp;她点头应下,得了准许后一瘸一拐地,带着复杂的心情离开了这处小院。
&esp;&esp;她走后,祈云睿看向一旁恭敬垂手而立的女侍,“前些日子辛苦你了,待到钟粹殿,有人帮衬你,你便不必再忧心旁的,一心盯着二皇子,注意点那小太监的心思,随时来报。”
&esp;&esp;挽竹:“遵命,殿下。”
&esp;&esp;
&esp;&esp;莫语春走出小院不久,被冷风吹着,心中怅然,也歇了再去找陈果的心思,揣着手心事重重地往西梧院走。
&esp;&esp;今日新岁,宫里巡逻松散许多,宫人也大多聚在一起,一路上都没见到什么人。
&esp;&esp;中途路过御花园,林影交叠,摇曳飘香,却无烛火,只有满天星光照明。
&esp;&esp;经历了先前的一遭,莫语春总觉得暗处像是也藏了人,不敢过多停留,步履匆匆近乎小跑地往西梧院赶。
&esp;&esp;然而她的预感再次成真。
&esp;&esp;在被反剪着手臂,塞着嘴推搡倒在地上时,莫语春的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
&esp;&esp;她胆子不大,接二连三的刺激下,崩溃只是一瞬间的事。
&esp;&esp;——这次又是谁啊?!
&esp;&esp;没有等多久,莫语春眼前多了一双绣着银线的锦靴,她顺着锦靴向上看去,看到了昌王的脸。
&esp;&esp;祈云逸徐徐道:“莫姓语春,蜀陂人,父母原为当地一大田主中长工,后饥荒逃亡至京城,在其远门表亲陈果的帮助下进入皇宫……”
&esp;&esp;不用他再往下说,莫语春哽咽道:“昌王殿下,您来得不巧,惠王殿下才找罢奴才。”
&esp;&esp;捏着的还是一样的把柄。
&esp;&esp;一奴不侍二主,这次说什么她都不会同意……
&esp;&esp;“本王知道,”祈云逸嘴角弧度加深,“本王亦知道,你明为男身,实际却是个丫头片子。”
&esp;&esp;“!”莫语春最后一丝侥幸心理也没了,杏眼瞪得溜圆,觉着自己人已经死了一回。
&esp;&esp;她还想辩驳,抬眼却看到昌王似笑非笑的眼神,顿时萎靡下去。
&esp;&esp;也是,昌王连她爹娘原先是长工的事都查出来了,肯定也知道她娘只生了她这一个女娃。
&esp;&esp;祈云逸上下将人打量了个遍,看到莫语春喉间小巧的喉结是一挑眉:“怪不得你能瞒着身份进宫。”
&esp;&esp;莫语春想抬手摸一下,可惜手腕被绑着,动弹不得。
&esp;&esp;她想反驳,嗫嚅几下嘴唇,没有说话。
&esp;&esp;她那时进宫才几岁呀?饿得瘦瘦小小皮包骨头的,哪来的喉结呀,后面这小鼓包才明显起来,可她要它有什么用?还不如……
&esp;&esp;莫语春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口,撇了撇嘴。
&esp;&esp;当时为了路上安全,她娘把她的头发都剪了,打扮成男孩带着,后面见了她大舅没来得及说清楚就去世了。
&esp;&esp;哪成想现在成了一个把柄。
&esp;&esp;“可是……”她大舅怎么办?
&esp;&esp;祈云逸眼睛微眯,神情狡诈,“你是个胆大的,惠王让你盯着二皇子你便盯着。除此之外,惠王若是有其他吩咐,你一并回禀本王。”
&esp;&esp;莫语春:“……”
&esp;&esp;双、双重间谍?
&esp;&esp;“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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