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发慌,心脏狂跳不止。书房实在暗,压抑得难喘息。
“不可,不可白尽泽...”
“别怕。”
白尽泽慢条斯理安抚徒弟,当着他二人的面,亲了亲他的唇。
“不要!”
余羡招来锁魂链,将案几劈得四分五裂,“什么一命换一命,简直异想天开!”
锁魂链伸长,直击目标,将双花束缚住后重重摔在了石墙之上,砸到地上时,不堪重负吐了一地血红。
余羡从未这般失控,抬脚踩在双花的胸口,“是谁让你这么做的?圭臧?”
双花眉头皱了皱,朝着晓晴润使眼色,不巧被抬头的白尽泽看了个正着,出声道:“若我猜得不错,他定是允诺你那条黑蛇的性命。但我得告诉你实话,黑蛇已经亡故多时,他所谓地帮你,却让那条黑蛇丢了投胎轮回的机会,也就是说,天地间再无他了。”
“莫要听他胡言!”
双花咬牙,高声打断白尽泽的话,“天上地上,想救一条命谈何容易。”
晓青润半信半疑,比起白尽泽的话,他更愿意相信双花说的。
“那就没得谈了。”
白尽泽走到余羡身后,替他收回了锁魂链,说:“该是我徒儿的东西,我会一样都不少地拿回来。至于你们安了什么心我并不在乎。当初这悬棺是圭臧主动送来给我的,想必你们那时就谋划好了一切。不过,你们也算帮了我一把。”
“白尽泽!”
余羡捏着拳,“他们想杀了你!”
“对,我们是要杀了你师父。”
双花从地上爬起来,靠着墙稳住自己,“这上天入地还没有人能左右白大人。忌惮你的人就岂止是我一个?强大未必是好事,有了软肋,让眼红的人有机可乘,便只有死路一条。”
余羡一脚,将他踹回地上,“是吗?那你先死!”
“审判悬棺!”
双花抹了下巴的血污,高声道:“你还不知道吧?审判悬棺审判的只是你师父!”
他转头对白尽泽说:“都说舍小我,成大我,白大人,你仔细回想,为你这徒弟,你到底害死了多少人。”
“这话不对,若是心无贪念,又如何能被蛊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白尽泽不欲同他费口舌,眶中杀意不掩。
“那就怪不得别人居心叵测,白大人早知悬棺有问题却肯收下,借此寻回徒儿,你情我愿的事,论不得好坏了。”
余羡忽而问,“悬棺有什么问题?”
难道白尽泽一开始并非审判者的身份?可人人都这么说啊...
“问得好。”
双花道:“你想必知道悬棺乃阴府所出,只知他审判罪大恶极,却不知他如何判定罪大恶极。”
他怡然坐在地上,脏污满身不见狼狈,志在必得道:“悬棺损耗的是你师父的身啊小殿下,你想不到吧,进一次容易,白大人却要吃不少苦头。当年你尸骨无存,留了一丝残魂,养在棺中数万年,要不是你师父肉身相养,你就回不……”
白尽泽蹙眉,一丝不耐弥漫,顷刻间功夫书房炸了,双花之后的话被碎声淹没。
不知如何落到平地的,余羡呼吸越来越紧,慌张地咽唾液,最终四肢瘫软险些跪在地上。白尽泽眼疾手快,捞到怀中稳住了。
……肉身相养。
“他说的几分是真?”
余羡紧紧攥着白尽泽的衣襟,声音都在颤抖,“白尽泽,不要骗我...”
“你这样,我不说。”
白尽泽似在同他开玩笑,揉一揉他的脊背,道:“双花手上握着你的大半元神,拿回来你就再也不怕寒了。雪凰,无需害怕,我曾同你说的无人能伤我并不是与你说笑。”
“可悬棺损耗的,是你的身啊……当真是如此?”
余羡慌了神,几近恳求地道:“师父,我们出去,回家去。”
“当然要回去,等为师将元神给你讨回来。”
余羡立刻摇头。他想起为何很久之前,他还小,在极之渊盼着白尽泽从棺中快些回来,人回来了,却总要先闭关一阵才来见他。
那时他当白尽泽不想要他了,所以躲着。
记事后,白尽泽倒是不再闭关了,却总要去不周山。当真有那么多作乱的妖怪要处置吗?
余羡深吸一口气,不肯听话,“这是鬼君给的棺材,他们特意为你造的坟墓,我怕...”袖中的手被自己掐得不剩多少血色,鼻头一酸,眶中续满了泪。
白尽泽眼睁睁看着,思量片刻说道:“我一早知道其中的厉害,也早有打算,你照顾不好自己,我又怎么放心留你一人。”
说话间,余羡已泣不成声,“白尽泽,他方才叫我小殿下了,我是卷轴上说的无妄神尊的逆徒,南禺的小殿下...”
“不是。”
白尽泽郑重其事地说:“你不是逆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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