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脚步未曾停滞半分,径直走向青衣,高大的身影彻底挡住了她望向别处的视线,也将她轻柔地笼罩在自己的气息之下。
他垂眸,那双刚刚还翻涌着焚天烈焰的金红色眼瞳,此刻只剩下春水深潭般的温柔,清晰地倒映着青衣有些苍白却依旧沉静的面容。
紧接着,他屈膝,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重重跪落在青衣面前,然后张开双臂,将她纤瘦的身躯狠狠揉进自己滚烫的胸膛里。
那拥抱紧得像是要把她嵌进骨血,隔绝开所有过往的风霜刀剑。
青衣被他抱得微微发颤,却并未挣扎,只是抬起手,白皙的指尖带着安抚的意味,轻轻抚过他火焰般散乱的红发,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轻而坚定:“你很厉害,子期。”
这温情脉脉的一幕,落在旁边某位九尾天狐眼中,却是刺眼至极。
涂山九卿斜倚在断裂的廊柱上,银牙几乎要咬碎,漂亮的狐狸眼眯起,唇角勾起一个堪称“甜美”却毫无温度的弧度,捏着嗓子,一字一顿,将那夸赞拖曳出长长的、酸溜溜的尾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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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棒~哟!”那腔调,活像喝下了整坛万年陈醋。
栖梧的目光落在钟离子期身上,看着他单膝跪地,以一种近乎守护珍宝的姿态,小心翼翼地将那位青衣人族女子拥在怀中。
这一幕,像一根无形的尖刺,狠狠扎进栖梧的心脏深处,羽族的至尊王者,万万人之上的存在,此刻竟心甘情愿为一个凡人屈膝。
这臣服的姿态,比任何宣告都更清晰地昭示着,这位即将主宰羽族命运的新王,已经有了无法割舍的软肋。
悲伤像冰冷的潮水淹没了栖梧,她终于艰难地开口,声音带着破碎的哽咽:“子期……对不起……”
每一个字都沉重得如同灌铅,“这些年,我眼瞎心盲……被谎言蒙蔽,始终未曾认出你……让你受尽了世间不该有的苦楚……”
她深吸一口气,泪水无声滑落,“我说这些,并非……并非奢求你的原谅。我知道,我、玄羽,还有羿儿……我们犯下的罪孽滔天,纵然百死也难赎……你恨我们,甚至要杀了我们,都是应当的……”
她的思绪飘回遥远的过去,声音变得更加飘渺而痛苦:“当年……我和你父亲离曜大婚之后,便日日焚香祷告,祈求上苍垂怜……祈求朱雀真神能降生为我们的孩儿……当神灵真的回应了我们的祈求,赐下你时……我们却……我们竟把你弄丢了!”
巨大的自责几乎将她压垮,“我不是一个好母亲……离曜他……也算不上一个好父亲……可是子期,离曜他是真的爱你!从他得知我怀有身孕的那一天起,他就开始为你准备一切……他亲手为你打磨的小玉锁,为你绘制修行的星图,为你挑选启蒙的灵鸟……他满心欢喜地期待着你的降临……”
栖梧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钟离子期那张与离曜酷似的、却冰冷如霜的侧脸,鼓足最后一丝勇气:“我知道……我说这些话……根本不配……但我还是想恳求你……在你踏上王座之前……能……能去看看你的父亲离曜吗?”
她的声音带着绝望的希冀,“若当初……玄羽没有作乱,离曜没有惨死……他一定会是这九州最爱你、最护你的父亲……你本该……拥有世上最圆满的幸福……可惜……这世间……从来没有如果……”
钟离子期静静地听着,仿佛在听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
直到栖梧说完,他才松开环抱着青衣的手臂,缓缓站起身。
他的动作沉稳而疏离,目光投向栖梧,那双继承了朱雀神火的眼眸里,没有波澜,没有愤怒,只有一片足以冻彻灵魂的淡漠。
他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空气,如同宣告一个既定的法则:
“他快死了。”
这简短冰冷的四个字,如同利刃,瞬间割裂了栖梧最后一丝虚妄的希望。
她当然明白钟离子期口中的“他”是谁,是蜷缩在一旁,半边身躯焦黑如炭、气息奄奄的玄羽。
被南明离火本源神炎造成的创伤,是这个世界的任何灵丹妙药都无法逆转的绝症。
玄羽剩下的,只有一段在烈焰焚灼般的无边痛苦中,缓慢走向彻底消亡的绝望旅程。
钟离子期不是在陈述事实,他是在平静地宣判玄羽最终的、不可更改的酷刑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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