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无声的痛苦中缓慢流逝。
哈利不知道自己写了多少遍“我不能说谎”,手背上的疼痛已经从尖锐的灼烧变得麻木而持续。
鲜红的字迹反复刻印、愈合、又再次被刻印,皮肤又红又肿,敏感得连空气拂过都会带来一阵刺痛。
办公室墙上那些猫咪盘子里发出的细碎叫声,此刻听起来像是对他痛苦的嘲弄。
直到深夜十二点的钟声从远处隐约传来,乌姆里奇才终于动了动。
她放下手中把玩的一个粉色茶杯,用那种甜得发腻的嗓音说:“看来今晚就到这里吧,波特先生。你可以停止了。”
哈利沉默地放下那支如同刑具的羽毛笔。
笔尖离开羊皮纸的瞬间,手背上那深入骨髓的疼痛才稍微缓解了一些,但被反复切割的皮肤依旧火辣辣地灼烧着。
乌姆里奇站起身,绕到桌子前面,不由分说地一把抓过哈利的左手。
她的触摸让哈利恶心得想吐,但他强行忍住了。
她仔细地审视着他红肿不堪的手背,就像在检查一件艺术品。
“嗯……”
她发出一种如同蜜蜂嗡嗡般的满意声音,“效果不错,但还缺乏一点持久性。还没有留下一个足够‘深刻’的印记。”
她抬起眼,脸上挂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假笑,“所以,我想明晚,以及后续的几个晚上,我们可能都需要继续这种练习。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哈利缓缓抽回自己的手,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他尽量让自己的步伐显得平稳,直到关上办公室的门,将那片粉红色的噩梦隔绝在身后,他才允许自己靠在冰冷的石墙上,深深吸了几口气。
……
公共休息室里只剩下壁炉里即将熄灭的余烬在发出微弱的光。
罗恩趴在桌子上抄写魔法史作业,羽毛笔动个不停。
赫敏在坚持练习咒语,魔杖尖端闪烁着耀眼的电光。
听到肖像洞打开的声响,两人立刻惊醒般抬起头。
“哈利!你怎么样?”赫敏立刻问道,担忧地打量着他,“她让你做什么了?怎么这么晚?”
罗恩揉了揉手腕,也嘟囔着:“都快凌晨了!她是不是让你清理了整个城堡的马桶?”
哈利看着两位朋友关切的脸,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倾诉,在这种时候更像是一种软弱,是对乌姆里奇的一种变相屈服。
而且他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手背上那可怕的痕迹,不想听到他们惊恐的抽气声,更不想让他们为自己担心。
他迟疑了一刹那,最终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抄写句子。”
罗恩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哦,那还不算太糟,是吧?至少比斯内普当初让我擦马桶强。”
赫敏敏锐地察觉到哈利语气中的异样和疲惫,但她看着哈利刻意避开的眼神,犹豫了一下,没有再继续追问。
“快坐下休息吧,你看起来累坏了,要吃点东西吗?”
哈利摇了摇头,默默地走到他们旁边坐下,拿出自己的作业,开始补这一天落下的功课。
他小心地用长袍袖子遮住了自己的左手,但疼痛如同持续的噪音,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
第二晚的禁闭是第一晚的可怖重演。
同样的粉红色办公室,同样的甜腻香水味,同样的假笑,以及那支带来撕裂痛苦的黑色羽毛笔。
当哈利的手再次握住那支笔时,昨天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被重新撕开,疼痛比前一晚更加难以忍受。
他手背上的皮肤现在变得异常鲜红、敏感,每一次笔尖划过,都像是在燃烧的火焰上又浇了一勺油。
他能感觉到魔法在迫使伤口快速愈合,但那种愈合更像是为了迎接下一次更深的切割。
但哈利没有屈服。
他紧咬着牙关,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但背脊挺得笔直。
整个晚上,除了在进门时那句压抑着情绪的“晚上好,教授”,以及在离开时,用尽最后力气挤出的冰冷“晚安”之外,他没有再说一个字。
他用沉默筑起了一道墙,将所有的痛苦和屈辱都封锁在自己心里。
每一笔刻在羊皮纸和手背上的“我不能说谎”,都在他心中都转化成了更加坚定的信念。
第三晚,当哈利再次坐在那间粉红色的办公室里,拿起那支黑色的羽毛笔时,他感觉到了一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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