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原上空,剑舟与赤焰飞宫隔空对峙,灵压对冲,卷起百丈雪龙卷。
火鸦叟率先开口,声如破锣:
“北关乃两宗共管,赤焰骑士尸骨,理应归还炎火宗火化,以慰英灵。”
谢孤岑抬手,剑舟两侧打开,七具白棺缓缓降下:
“古剑宗英烈,自当随我南归;至于赤焰骑士——”
他语气淡漠,“已被火胎噬心,留之不祥,烧了也罢。”
火鸦叟冷笑,袖袍鼓荡,一只三足火鸦冲天而起,翼展百丈,遮天蔽日。
“那便手底下见真章!”
薛云踏雪而出,青衫猎猎,抬手一剑。
剑光并不耀眼,却将火鸦自中剖开,鸦血洒空,化作火雨,未落地便凝成赤晶,叮叮当当砸在雪里,像一场血色冰雹。
火鸦叟瞳孔骤缩,猛地看向薛云右臂——
那里,火纹隐现,像一条蛰伏的龙。
“火胎印记?”
他忽然大笑,笑声里透出癫狂,“好!好!薛小友,三十日后,炎火宗宗主在北关‘火诞’,以你为炉,以雪原为炭,助我宗炼出‘先天火魔’!”
笑声未绝,火鸦叟化作漫天赤羽,消散无形。
谢孤岑望向薛云,目光复杂:“回舟,闭门,拔剑。”
……
剑舟南归,薛云却留在北关。
旧烽燧被改建成临时剑庐,方圆十里布下“万剑封火阵”。
沈如晦亲自守关,任何人不得近身。
庐内,薛云赤足盘坐冰面,右臂火纹已蔓延至颈侧,像一张燃烧的网。
他以剑意化针,刺入自己三十六处大穴,每刺一针,火纹便退缩一分;
然而退到手腕,却再无法压制——
那里,一粒赤珠虚影浮沉,正与心跳共振。
“火胎借我之体为炉,想让我自己炼了自己?”
薛云低笑,忽然并指如剑,划开自己掌心。
鲜血涌出,却在离体瞬间化作青烟——
烟里,有剑吟。
“我以剑骨为柴,以剑魂为焰,倒要看一看——”
“最终是我炼了火魔,还是火魔炼了我。”
第三十日,北关雪原罕见的放晴。
朝阳如血,照在千里雪原,反射出刺目的白。
午时,南方天际出现一粒红点,红点转瞬即近——
那是一艘万丈赤金战舰,舰首铸焚天君巨像,像高千丈,双目燃烧,俯瞰众生。
战舰未至,热浪已扑面而来,积雪自上而下开始融化,露出黝黑冻土。
冻土裂缝里,火浆汩汩,像一条条苏醒的火蛇。
薛云负手立于玄冰井旁,白衣已换成古剑宗祭礼之服——
剑纹为墨,雪色为底,像一幅留白的水墨。
他右臂火纹尽褪,却并非被压制,而是悉数汇聚于眉心,凝成一粒朱砂痣,与烈惊鸿生前,一模一样。
沈如晦率残存剑修退至十里外,结“青莲葬雪阵”,
此阵不为杀敌,只为——
收尸。
炎火宗宗主现身。
他并未踏出战舰,只抬手,按下。
一只火焰巨掌覆盖天穹,掌纹是流动的岩浆,指纹是咆哮的火鸦。
巨掌未落,玄冰井四周已塌陷成熔湖,湖水翻滚,气泡炸开,化作火雨。
薛云抬头,眼底映出巨掌,也映出自己——
渺小如蚁。
他却笑了,并指,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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