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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对峙1（第2页）

蝴蝶忍被姐姐轻轻一碰，猛地回过神。她迅速压下心中的波澜，脸上重新挂起那副标志性的、甜美中带着锐利的笑容，只是眼神深处依旧残留着一丝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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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啦，真是失礼了，”蝴蝶忍的声音依旧轻柔，却带着不容忽视的质询，“我们只是听说，有一位陌生的白发女士正在使用我们的温泉。想必……您就是无一郎口中的‘凌霜姐’吧？”

她特意加重了“凌霜姐”三个字，目光紧紧锁定程凌霜，试图从对方脸上找出任何一丝破绽。

程凌霜闻言，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承认。她甚至没有起身的意思，依旧慵懒地靠在池边，仿佛眼前这两位不速之客才是打扰她清净的人。

这种理所当然的态度，更是让蝴蝶忍心中那种熟悉感愈发强烈——这种我行我素、丝毫不介意他人眼光的做派，简直和他如出一辙！

香奈惠见状，上前一步，语气比妹妹更加温和，但同样带着警惕：“这位……凌霜小姐，恕我们冒昧，您似乎并非锻刀村之人，也并非鬼杀队成员。不知您到此，有何贵干？”

程凌霜抬起眼皮，清冷的目光扫过香奈惠，又落回蝴蝶忍身上，似乎觉得她们的问题有些多余。她言简意赅地回答，语气依旧平淡无波：“路过，泡温泉。”

这个回答太过简单，简单到近乎敷衍，完全无法解释她为何会认识无一郎和“二哥”，更无法解释她之前那番惊人的言论。

蝴蝶忍脸上的笑容不变，紫眸却微微眯起：“哦？仅仅是路过吗？可是，您似乎对我们的同伴，尤其是对‘二哥’，相当了解呢。”她刻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程凌霜的反应，“甚至……了解一些非常私密的事情。”

温泉的热气似乎都因这隐含锋芒的话语而凝滞了一瞬。

程凌霜看着蝴蝶忍那副看似甜美、实则步步紧逼的模样，嘴角几不可查地动了一下，那并非笑意，更像是一种……看到了某种熟悉特质的细微反应。

她并没有直接回答关于“了解”的问题，反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用一种近乎陈述事实的语气，抛出了一个让蝴蝶忍瞳孔骤缩的问题：

“他耳朵，还那么敏感吗？”

前来温泉的路上，蝴蝶忍恰好遇到了刚从林间出来的时透无一郎。

在姐姐香奈惠的温和询问下，心思单纯的无一郎并未多想，便将程凌霜告诉他的、关于“师徒恋”以及她提及二哥怕咬耳朵等零碎信息，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这使得蝴蝶忍在见到程凌霜时，心中已有了一个模糊却惊人的猜测。

此刻，面对温泉中气质清冷的程凌霜，蝴蝶忍心中波澜起伏，脸上却绽放出愈发甜美的笑容，她步步紧逼，每一句都精准地指向核心：

“啊啦~这位……师父姐姐？”她语气亲昵得近乎刻意，“听说您和我们家先生，曾有过一段……超越师徒的情谊？”

“他那些不近人情的坏习惯，莫非是青出于蓝？”

“比如，对在意的人，也非要先用‘有事？’把人于千里之外？”

“还是说……他那么怕人碰耳朵，是因为某些人……有特别的‘嗜好’？”

“您这样的人物，为何会对自己徒儿……动了那般心思呢？”

面对这层层递进、句句戳在要害的“甜蜜逼问”，程凌霜非但没有回避或恼怒，反而像是听到了什么极有意思的话，唇角勾起一抹带着新奇和玩味的笑意。

对于蝴蝶忍反复提及且最为在意的“咬耳朵”问题，程凌霜非常坦然，甚至带着点回忆往事的平常语气，给出了一个更具体、也更惊人的解释：

“他耳朵我倒是经常咬。”她顿了顿，仿佛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生活习惯，“我有一个习惯，喜欢咬东西，以前是咬自己手指，他和我睡在一起之后就是咬他身上了。”

“睡在一起”……

这个词如同惊雷，在氤氲的温泉热气中炸开，将那段已然被证实的、超越师徒的亲密关系，描绘得更加具体而刺眼。

蝴蝶忍脸上的甜美笑容瞬间凝固，指尖微微陷入掌心。香奈惠也屏住了呼吸，担忧地看向妹妹。程凌霜却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只是在说一件陈年旧事。

程凌霜完全无视蝴蝶忍那瞬间僵硬的脸色和几乎要维持不住的甜美笑容，仿佛陷入了有趣的回忆般，继续用那平淡中带着点追忆的语气说道：

“不过后来他晓得只要抱着我睡就不会咬人了。哈哈。”

说到最后，她甚至忍不住轻笑出声，那笑声清越，带着几分捉弄人得逞后的愉悦，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促狭和戏谑。

在腹黑和言语交锋这块，她程凌霜纵横多年，还真没输过。

看着眼前这位现任夫人那副又惊又怒、又不得不强装镇定的模样，她觉得分外有趣。

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蕴含的信息量却巨大——它不仅描绘了过往的亲密无间（抱着睡），更点明了两人之间的默契与磨合（找到不咬人的方法），像一把裹着糖霜的软刀子，精准地扎在了蝴蝶忍最在意的地方。

温泉的热气似乎都因为这近乎“炫耀”的补刀而变得有些凝滞。蝴蝶忍袖中的手悄然握紧，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震惊、羞恼和强烈占有欲的复杂神色。

香奈惠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生怕妹妹下一刻就拔出日轮刀来。

程凌霜却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个小小的恶作剧，心情颇佳地掬起一捧温泉水，神态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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