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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残帛牡丹泣血痕(第2页)

放心。亓官黻把锦盒揣进怀里,拍了拍胸脯,声音响亮得像敲锣,就是把我这身骨头拆了,也护着它。

两人快步往化工研究院赶。路上,壤驷龢把周老先生的事简略说了说,亓官黻听得眉头皱成了疙瘩。

洛阳周家...我好像在哪听过。他挠了挠头,头发乱得像鸡窝,是不是几年前跟走私团伙勾连,被端了的那个?当时新闻里说,他们专挖古墓里的丝绸文物,尤其是带牡丹图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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壤驷龢心里一沉。如果真是那样,那周老先生的话就半点不能信了。可他提到沈砚之的下落时,那笃定的样子又不像是编的。她想起沈砚之留下的那半页《洛阳牡丹记》,上面有他用红笔圈住的句子:姚黄者,千叶黄花,出于民姚氏家...其色如金,其香如蜜,得之者富贵。当时她只当是寻常批注,现在想来,或许藏着别的意思。

化工研究院的老楼墙皮都剥落了,露出里面暗红色的砖。老远就看见段干?站在实验室门口的台阶上,白大褂的下摆被风掀起,露出里面的蓝色工装裤。她面前站着的张秃头挺着个啤酒肚,红色的鳄鱼牌皮带勒得紧紧的,肚子上的肉像要从皮带扣里溢出来。

段干研究员,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张秃头的大嗓门隔着老远就能听见,唾沫星子飞得像下雨,把那份污染报告交出来,之前的事咱就当没发生过。不然我让你这实验室明天就关门!

不可能。段干?的声音不大,却透着股韧劲,像她白大褂口袋里露出的半截钢尺,那是我丈夫用命换来的证据,绝不可能给你们这帮败类。

你丈夫?张秃头嗤笑一声,脸上的横肉抖了抖,那个死鬼?要不是他多管闲事,非说我们排污口的水有问题,能有今天?我告诉你,他就是自找的!

这话彻底激怒了段干?。她猛地冲上前,指着张秃头的鼻子骂道:你闭嘴!我丈夫是英雄,不像你们,为了钱把河水弄得跟墨汁似的,连岸边的牡丹都死光了!

张秃头被骂急了,伸手就要推段干?。亓官黻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拧。张秃头疼得嗷嗷叫,像被踩了尾巴的猪,声音尖得能刺破耳膜。

你他妈谁啊?张秃头疼得脸都白了,额头上冒出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在下巴上汇成小水珠。

你爷爷。亓官黻没好气地说,手上又加了点劲。他最看不惯欺负女人的人,尤其是欺负段干?这样刚失去丈夫的女人。

亓官大哥,算了。段干?拦住他,她知道亓官黻的脾气,真惹急了能把张秃头胳膊拧下来。她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壤驷龢注意到,那手帕上绣着朵小小的豆绿牡丹,针脚和沈砚之的锁丝绣很像。

张秃头见有人撑腰,气焰更嚣张了:好啊段干?,还找了帮手?我告诉你,今天这报告我要定了!他冲身后的几个保镖使了个眼色,那几个人立刻围了上来,个个穿着黑色背心,胳膊上纹着龙,看着凶神恶煞的。

壤驷龢赶紧掏出手机要报警,却被一只手按住了。她抬头一看,是个陌生男人。那男人穿着件灰色夹克,牛仔裤上沾着泥点,像是刚从乡下回来。他脸上带着道浅浅的疤痕,从眉骨一直延伸到下巴,笑的时候疤痕会跟着动,看着有点吓人,却又莫名让人觉得可靠。

别报警。男人的声音很低,带着点沙哑,像砂纸轻轻擦过木头,警察来了也没用,他们背后有人。张秃头的表哥是环保局的李副局长,你报了警,等于是通知他们提前动手。

壤驷龢愣住了:你是谁?怎么知道这些?

我是谁不重要。男人看了眼被保镖围住的亓官黻和段干?,眼神里闪过一丝锐利,重要的是,我能帮你们。

没等壤驷龢反应过来,男人突然冲了过去。他动作快得像阵风,脚尖在台阶边缘轻轻一点,整个人就像片叶子似的飘了过去。没等保镖反应过来,他已经放倒了两个——动作很奇怪,看着不怎么用力,手指在对方胳膊上轻轻一点,那人就疼得蹲在地上起不来,有点像她在沈砚之收藏的武侠片里见过的点穴。

亓官黻也不是吃素的。他常年在废品站搬铁疙瘩,胳膊上的力气大得惊人。他一把抓住个保镖的胳膊,像甩麻袋似的把人甩了出去,正好砸在张秃头脚下。那保镖一声,疼得在地上打滚。

张秃头吓得脸都绿了,哆哆嗦嗦地指着男人:你...你知道我是谁吗?我表哥是...

是李局长还是王主任?男人拍了拍手,脸上的疤痕在阳光下若隐隐现,我劝你还是赶紧滚,不然等会儿躺着出去,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上个月城西拆迁队的王老虎,就是因为太横,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张秃头大概是被王老虎这个名字吓住了,也可能是觉得讨不到便宜,骂骂咧咧地带着人走了。临走前还撂下句狠话:你们给我等着!这事不算完——尾音被风扯得七零八落,像块破布挂在枝头。

等人影彻底消失在街角,段干?才松了口气,扶着墙滑坐在台阶上。白大褂的肘部蹭到台阶缝里的尘土,晕开一小片灰,倒让口袋里露出的钢尺更显亮堂。

多谢了。她抬头看向陌生男人,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阳光落在她鬓角的碎发上,映出几缕藏不住的白——她比去年见面时憔悴多了,眼下的青黑像用淡墨晕开的,遮都遮不住。

男人摆了摆手,目光越过她落在壤驷龢身上,疤痕在阳光下绷得笔直:你就是壤驷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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壤驷龢点点头,指尖还在发颤。方才男人出手时,她恍惚看见他袖口闪过个熟悉的绣样——不是牡丹,是枝极细的兰草,针脚松松垮垮的,像初学刺绣的人绣的。沈砚之的笔记本里夹过一张兰草绣片,针脚也是这副模样,旁边写着乘月手作,稚拙却有骨。

您认识我?她的声音抑制不住地发紧,像被揉皱的绢帛。

我叫不知乘月。男人笑了笑,疤痕被扯得有些扭曲,倒添了几分温和,我是你丈夫的朋友。

这四个字像枚烧红的烙铁,一声烫在壤驷龢心上。不知乘月,取自李白的不知乘月几人归,沈砚之曾说这名字里藏着寻而不得的怅惘。她记得那个雨夜,他抱着那本线装《牡丹谱》,指尖划过扉页上的小楷批注,突然说:若有天我不见了,找得到,就能找到我。当时她只当是醉话,现在想来,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扎得人眼眶发酸。

你认识砚之?她往前迈了半步,裙角扫过台阶上的尘土,留下道浅痕。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襟,指甲几乎要嵌进布纹里——这是她紧张时的习惯,沈砚之总笑她把好好的料子都掐出褶子了。

不知乘月的眼神暗了暗,像被云遮住的月。他从口袋里摸出个东西,用指腹摩挲了两下才递过来:这个,你该认得。

是枚牡丹玉佩,羊脂白的玉质被盘得温润透亮,花瓣中央刻着个极小的字,笔锋里藏着沈砚之独有的勾连——那是他们的定情信物,当年他把玉佩塞进她手里时,紫藤花正落了满身,他说龢,是和光同尘的龢,也是与子相和的龢。

壤驷龢的眼泪地涌了上来,砸在玉佩上,溅起细小的水花。三年了,她把他留下的木箱翻了底朝天,把工作室的墙缝都抠过一遍,就是没找到这枚玉佩。原来他早早就托付给了别人,早早就知道自己会走。

他在哪?她抓住不知乘月的手腕,指腹摸到他袖口磨出的毛边,他还活着吗?

不知乘月的手腕很凉,像浸在井水里的玉石。他沉默了片刻,喉结滚动了两下才开口:他...还活着。

两个字像道惊雷,劈开壤驷龢心头积压三年的浓雾。她刚想追问,却被对方轻轻挣开了手。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知乘月往四周扫了眼,研究院的老墙后似乎有动静,跟我来,我带你们去个安全的地方。

亓官黻往墙角啐了口唾沫,粗粝的手掌按在壤驷龢肩上:小壤,别轻信陌生人。他常年跟废品站的三教九流打交道,最懂无事献殷勤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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