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集装箱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男人的说话声:“就是这里,我刚才看到他们进去了。”声音粗哑,带着点不耐烦。
亓官黻和段干?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警惕。亓官黻把手机的手电筒关掉,轻声说:“躲起来,别出声。”他拉着段干?躲到塑料桶后面,桶身很粗,刚好能挡住两人的身体。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像要跳出来一样,手里紧紧攥着钢管——他知道,来的人肯定是化工厂的。
集装箱门被推开,几道手电筒的光线照了进来,在里面扫来扫去,像毒蛇的信子。“人呢?刚才明明看见他们进来了。”一个粗哑的声音响起,是化工厂的保安队长,大家都叫他“疤脸”,脸上一道长长的疤痕从额头延伸到下巴,是年轻时打架被人用刀划的,看着格外吓人。他今天穿了件黑色的保安服,扣子没扣好,露出里面的花衬衫,领口还沾着点酒渍,手里拎着根橡胶棍,在手里来回晃,棍身上还沾着点血迹——早上他打了个不听话的工人。
“会不会是躲起来了?”另一个声音响起,是他的跟班,叫小三,穿件灰色的T恤,头发乱糟糟的,像鸡窝,手里拿着个对讲机,嘴角还叼着根烟,烟雾在集装箱里弥漫开来,呛得段干?忍不住想咳嗽,亓官黻赶紧用手捂住她的嘴。
疤脸冷哼一声,用橡胶棍敲了敲塑料桶:“出来吧!别躲了,我们都看见你们了!”橡胶棍敲在桶上,发出“咚咚”的响声,在安静的集装箱里格外刺耳,震得段干?的心脏跟着颤。他其实不想来这破地方,要不是秃头张说“找到亓官黻和段干?,给你两万块”,他才不会放弃早上的酒局。他知道秃头张怕什么——怕那两个人找到GS试剂的证据,怕化工厂被查封,到时候他就没工作了。
亓官黻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嵌进掌心,疼得他清醒了几分。他看了一眼旁边的段干?,她脸色发白,但眼神却很坚定,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她知道,他们两个人打不过两个保安,而且外面可能还有人。
疤脸见没人回应,不耐烦地骂了一句“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挥了挥手:“小三,给我搜!仔细点,别让他们跑了!找到那个女的,先把她手里的笔记本抢过来!”
小三掐灭烟,把对讲机揣进兜里,拿着手电筒开始搜查。光线扫过塑料桶,离亓官黻和段干?越来越近,段干?的身体开始发抖,亓官黻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别怕。他心里在盘算:等小三走过来,他就用钢管敲晕他,然后再对付疤脸——可他没把握,疤脸看着很壮,手里还有橡胶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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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集装箱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喊声:“疤脸哥!不好了!回收站门口来了好多警察,说是有人举报咱们非法搜查!”喊声带着慌不择路的颤抖,是疤脸留在门口望风的小弟。
疤脸脸色“唰”地变了,橡胶棍“咚”地砸在地上:“妈的!谁报的警?”他狠狠瞪了眼集装箱深处,又骂了句“晦气”,对手下吼道:“撤!先出去看看!别让警察抓了把柄!”说完,带着小三急匆匆往门口跑,连集装箱门都忘了关,风灌进来,吹得桌上的笔记本哗哗作响。
亓官黻和段干?松了口气,从塑料桶后面走出来。段干?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声音还带着颤:“警察怎么会来?难道是……”她话没说完,亓官黻突然笑了,眼底多了点暖意:“应该是小周。我刚才让他注意点,他肯定是看见这些人鬼鬼祟祟,偷偷报了警。”
两人快步走出集装箱,阳光晃得人眼睛发花。不远处,果然看到小周站在回收站门口,亮黄色的卫衣在人群里格外扎眼,他正扯着个警察的袖子,手舞足蹈地说着什么,另一只手还紧紧攥着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报警电话的通话记录页面。
小周其实早就觉得不对劲。刚才那个穿黑夹克的男人一直盯着亓官黻的方向,他心里犯嘀咕,就偷偷跟了两步,听见男人用对讲机说“疤脸已经进去了,盯紧门口,别让那两人跑了”。他瞬间慌了——亓哥平时对他不错,还总提醒他注意安全,不能眼睁睁看着亓哥出事。可他又怕被发现,只能躲在废品堆后面,手忙脚乱地打了110,连话都说不利索,只反复喊“东城区废品站有人要打人,快来!”
疤脸和小三刚跑到门口,就被警察围住了。疤脸还想狡辩,手刚碰到口袋里的烟盒,就被警察按住了胳膊:“别动!配合调查!”他脸色铁青,却不敢反抗——他口袋里还揣着昨天帮秃头张转移试剂的单据,要是被搜出来,就全完了。
亓官黻和段干?走过去,段干?把笔记本和塑料桶的标签递到警察面前,指尖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警察同志,这些是证据。化工厂的人不仅掩盖污染事故,还想利用有毒试剂做坏事,刚才他们还想在集装箱里抓我们。”
警察接过证据,仔细翻了翻笔记本,眉头皱得更紧:“我们会调查清楚,谢谢你们配合。”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突然“吱呀”一声停在回收站门口,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格外刺耳。车门打开,下来个穿西装的男人,头发梳得油光锃亮,金丝眼镜后面的眼睛滴溜溜转——正是化工厂的老板秃头张。他看到警察,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堆起假笑,快步走过去递烟:“警察同志,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是这家化工厂的负责人,有什么事跟我说。”
警察没接他的烟,后退一步,声音严肃:“张先生,有人举报你涉嫌污染环境,还非法持有有毒试剂,请你配合我们回警局调查。”
秃头张脸色瞬间变了,手悄悄往车门把手上挪:“误会,都是误会!我厂里的试剂都是合规的,你们肯定是听了别人的谣言!”他趁警察不注意,突然往后退,就要拉开车门逃跑。
亓官黻眼疾手快,冲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想跑?没那么容易!老陈的死、段姐丈夫的死,还有那些要被你害的孩子,你想就这么算了?”
秃头张被拽得一个趔趄,回头狠狠瞪着亓官黻,嘴里骂道:“你个臭捡破烂的,也敢拦我?”他抬起另一只手,就要往亓官黻脸上打——他平时在厂里说一不二,还没人敢这么对他。
亓官黻早有防备,侧身躲开,同时脚下一扫,秃头张重心不稳,“扑通”一声摔在地上,西装上沾满了灰尘和废品堆里的碎纸。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小周更是笑得前仰后合,亮黄色的卫衣都快被他自己扯变形了:“哈哈哈!摔得好!让你跑!”
警察走过去,掏出手铐“咔嚓”一声铐住秃头张的手腕。秃头张趴在地上,不甘心地喊:“你们没有证据!我要告你们!我认识市局的人,你们等着!”
段干?走过去,把那张写着真相的星星纸条和笔记本递到他面前,声音冰冷:“证据就在这。上面有你掩盖污染的真相,还有你想伤害孩子的计划——你以为你能瞒多久?”
秃头张看到纸条,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再也说不出话来。警察把他押上警车,车顶上的警灯“呜呜”地响着,渐渐驶远,留下一路扬起的灰尘。
周围的人渐渐散去,小周跑过来,拍了拍亓官黻的肩膀,力道大得差点把亓官黻拍倒:“亓哥,你太牛了!刚才那一下,帅呆了!”他又看向段干?,挠了挠头,脸上有点红:“段姐,对不起啊,刚才我还嘟囔你们找东西,没想到真找着大新闻了——要不是我刚才报警,你们说不定就被那疤脸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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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干?笑了笑,摇摇头,眼里满是感激:“没事,要不是你及时报警,我们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她看向亓官黻,声音软了些:“亓哥,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永远都不知道我丈夫的真相,也不知道他一直在保护我和乐乐。”
亓官黻摆摆手,心里突然觉得一阵轻松——压在他心里半年的石头,终于松动了些。他想起老陈的纸条,又想起星星上的字,皱起眉:“都是应该的,查明真相,也是对老陈和你丈夫的交代。”他顿了顿,看向段干?:“对了,你丈夫说的‘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你说,你看到有人盯着乐乐看?”
段干?脸色瞬间变了,手紧紧攥住帆布包的带子,指节泛白:“我想起来了!我丈夫以前说过,化工厂附近有个孤儿院,里面有很多孩子,他总去那里做义工,还说那些孩子很可怜,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一定要保护他们。”她声音发颤,眼泪又涌了上来:“秃头张说的‘伤害孩子’,会不会就是想对孤儿院的孩子下手?还有乐乐……早上我送他去幼儿园时,真的看到个穿黑衣服的人盯着他,我当时没在意,现在想起来,太可怕了!”
亓官黻心里一紧,掏出手机就要拨电话:“不好!我们得赶紧去孤儿院看看,还要联系你儿子的幼儿园!万一秃头张还有同伙,说不定已经动手了!”
三人立刻动身。小周跑去骑他的电动车,车座上还沾着早上的油条渣;亓官黻和段干?则站在路边拦出租车,段干?的手一直在抖,连手机都握不稳——她怕乐乐出事,更怕孤儿院的孩子出事,那些都是她丈夫放在心尖上的人。
段干?颤抖着给幼儿园老师打了电话,老师说乐乐正在和小朋友玩积木,没什么异常,但早上确实有个穿黑衣服的人来问“有没有叫乐乐的孩子”,老师没敢说,那人就走了。段干?挂了电话,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还好……乐乐没事。但孤儿院那边,我们必须快点!”
出租车很快来了,亓官黻拉着段干?坐上车,报了孤儿院的地址。路上,亓官黻给孤儿院的院长打了电话,院长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声音沙哑:“亓先生?是你啊。刚才确实有几个陌生人来孤儿院,说是要给孩子们做‘公益体检’,还带了些零食,可我看他们眼神不对劲,就没让他们进来,还把孩子们都叫回屋里了。”
亓官黻松了口气,但还是放不下心:“院长,您千万别让任何人进去,我们马上就到,警察也会过来!那些人可能是坏人,想伤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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