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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车大哥,你看我这件旗袍......她的话没说完,就看见满屋子的人,顿时愣住了,这是......开大会呢?
众人被她逗笑了,刚才的沉重气氛一扫而空。子车龢也笑了笑,把烟盒递给她:钟离妹子,你认识这东西吗?
钟离龢接过烟盒,翻来覆去地看了看,突然了一声:这不是银发赵家的吗?当年他媳妇就是用这个装胭脂的!她的记性一向好,尤其是对这些陈年旧事。
远上寒的眼睛亮了:您认识我奶奶?
何止认识。钟离龢笑了,眼角的皱纹挤成一朵菊花,当年我还给她做过嫁衣呢,红绸子的,上面绣着百子图......
她的话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门口探进一个脑袋,是麦地里的宗政黻。他的裤腿上沾着泥土,手里拿着一个稻草人:子车师傅,我来给您送这个,吓吓老鼠。
子车龢刚要说话,就听见一声,濮阳龢背着画板冲了进来,差点撞到宗政黻。子车师傅!我的画!她把画板往柜台上一放,露出里面的画——那是一幅城市角落的素描,角落里藏着一个穿白衬衫的影子。
就在这时,铺子的门被推开了,一阵香气飘了进来。淳于?抱着一个药箱,快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他的儿子淳于乐。子车师傅,我来给您送药。他指了指墙上的日历,您该换药了。
淳于乐躲在父亲身后,偷偷探出头,好奇地看着那台老座钟。他突然挣脱父亲的手,跑到工作台前,伸出小手就要去摸。
乐乐!淳于?急忙喊道,却已经来不及了。淳于乐的手指碰到了一个齿轮,只听一声,座钟突然开始走动,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
众人都愣住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座钟。子车龢推了推老花镜,突然发现红木外壳的缝隙里,夹着一张小小的照片。他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了出来,那是一张黑白照片,上面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笑得很灿烂。
这是我爷爷和奶奶!远上寒突然喊道,声音带着几分激动。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钱包,里面也有一张同样的照片,只是边角处已经磨损。
子车龢把照片递给远上寒,突然叹了口气:你爷爷当年送这钟来的时候,说它走得不准。他指了指钟面上的时间,现在看来,是走得太慢了。
远上寒没说话,只是把两张照片并排放在一起,眼眶有些发红。就在这时,座钟突然发出的一声响,时针正好指向十二点。紧接着,从钟里面掉出一个小小的锦盒,落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子车龢弯腰捡起锦盒,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枚戒指,铂金的,上面镶着一颗小小的蓝宝石,在阳光下闪着幽幽的光。这是......
是我爷爷准备的求婚戒指。远上寒的声音有些哽咽,当年他去外地出差,说回来就求婚,结果......他没再说下去,只是拿起戒指,轻轻套在自己的无名指上,大小刚刚好。
铺子又安静下来,只有座钟的滴答声在回荡。亓官黻突然轻轻说了一句:真浪漫啊。她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段干?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扬:是啊,比我们这些年轻人还浪漫。她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荧光粉瓶,在指尖倒了一点,轻轻一吹,粉色的粉末在空中飘散,像极了星星。
眭?拉了拉独眼婆的手:奶奶,您当年和爷爷也这么浪漫吗?独眼婆没说话,只是用那只独眼看着远方,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笪龢摸了摸膝盖上的纱布,突然想起小石头:不知道小石头现在在干什么。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担忧,那孩子总是不让人省心。
仉?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我得回去了,公司还有事。他说着,就要起身,却被缑?按住了。
别急着走啊。缑?笑了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难得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她的儿子突然指着座钟,小声说:妈妈,钟在哭。
众人都愣住了,仔细一听,座钟的滴答声里,似乎真的夹杂着一丝细微的呜咽,像谁在低声哭泣。子车龢皱了皱眉,拿起放大镜凑近了看,突然发现钟摆上缠着一根细细的红线,上面系着一个小小的纸鹤。
这是......他刚要伸手去拿,远上寒突然按住了他的手。
别动。远上寒的声音很轻,这是我奶奶的手艺,她总说,纸鹤能带来好运。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瓶,里面装着一些彩色的纸鹤,这些是我折的,本来想......
他的话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是亓官黻的手机,亓官黻慌忙摸出手机,屏幕上跳动着废品站老李的名字。她按下接听键,老李的大嗓门几乎要从听筒里蹦出来:亓官丫头!快来!刚收来一批老物件,有个铜胎掐丝珐琅的座钟,跟你上次念叨的那个样式像得很!
亓官黻眼睛一亮,下意识往工作台瞥了眼,那台红木座钟的铜制钟摆还在轻轻摇晃,红线系着的纸鹤随着摆动微微颤动。我这就过去!她挂了电话,抓起帆布包就要往外冲,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师傅,等我回来再看您修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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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子车龢突然开口,从工具箱里拿出个小布包递给她,上次你说三轮车链条总卡,这里面是些润滑脂,记得涂上。
亓官黻接过来揣进兜里,刚跑到门口又被段干?叫住。我跟你一起去。段干?拿起帆布包,正好看看有没有能用的旧文件,说不定能补上化工厂那批资料的缺。两人相视一笑,脚步轻快地消失在巷口。
铺子里头,淳于乐正踮着脚看座钟,小手指着钟面的罗马数字咿咿呀呀。淳于?顺势从药箱里拿出听诊器,笑着对子车龢说:子车师傅,趁这会儿人稍静些,我给您听听肺?
子车龢刚要点头,缑?的儿子突然拽住他的衣角,把变形金刚举到他面前:爷爷,钟里的人会出来吗?
远上寒蹲下身揉了揉孩子的头发,从兜里掏出个银色打火机——跟那只梅花烟盒是一套的,等钟走满一百天,说不定就会了。他说着一声打着打火机,幽蓝的火苗舔了下空气,映得他眼底泛起水光。
钟离龢突然了一声,指着旗袍领口:光顾着看钟,差点忘了正事。子车大哥,你看这盘扣松了,能不能帮我缀两针?你那针线活可比我细。
子车龢从抽屉里摸出针线笸箩,戴上顶针刚要动手,令狐?牵着的小女孩突然咯咯笑起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她举着红色水彩笔,在令狐?手背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座钟,钟摆处还涂了道鲜红的线,像极了那根系着纸鹤的红线。
画得好。远上寒忍不住夸了句,从烟盒里抽出支烟,却没点燃,只是夹在指间转着玩。烟盒开合的瞬间,子车龢瞥见里面贴着张极小的照片,是个梳着麻花辫的年轻姑娘,笑起来眼睛弯得像月牙。
这时,座钟突然地响了一声,惊得老猫从竹椅上跳起来,踩翻了眭?带来的桃酥盒。碎渣溅到独眼婆的蓝布头巾上,她却不恼,慢悠悠地捡起一块放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当年赵家媳妇总爱揣着桃酥来看钟,说等钟修好了,就用它计时做新媳妇的第一顿饭。
远上寒的手指猛地收紧,烟卷被捏出一道深痕。他突然起身走到工作台前,小心翼翼地把那枚蓝宝石戒指摘下来,轻轻放进锦盒。我想起来了。他声音发颤,奶奶临终前说,戒指要放在钟里,等钟重新走起来,就让它替她看看......看看爷爷当年没说完的话。
子车龢叹了口气,重新戴上老花镜,镊子夹起那个滚落在桌面的齿轮。这次他的手很稳,齿轮一声归位,正好卡在钟摆的卡槽里。随着他轻轻拨动,座钟的滴答声突然变得清亮,像溪流冲过鹅卵石。
走了。钟离龢拍了拍手,我得回去把旗袍改好,说不定哪天能穿上它,看这钟走满一整年。她抱着旗袍往外走,路过门口时,竹椅上的老猫突然跳起来,蹭了蹭她的裤腿。
众人也跟着动起来,笪龢背着竹篓说要去看看小石头,缑?牵着儿子说要去买折纸,令狐?被小女孩拽着,说要去画更多的座钟。远上寒最后一个走,临走前他把那枚戒指放回锦盒,轻轻塞进座钟的底座夹层。
等您修好了,我还来。他站在门口说,阳光透过梧桐叶落在他银白色的头发上,像落了层碎雪。
子车龢点点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口。铺子突然安静下来,只有座钟的滴答声在回荡,比刚才更清晰,更悠长。他重新坐回工作台前,拿起那只黄铜怀表,表壳上的回纹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这时,电话又响了,还是麴黥。子车龢这次没挂,听着听筒里传来兴奋的声音:子车师傅,我拍到张老照片,1985年的钟表铺,门口站着个穿蓝旗袍的姑娘,手里还拿着......
子车龢望向窗外,青石板路上的光影慢慢移动,像座钟的指针在悄悄走动。他拿起麂皮布,轻轻擦拭着怀表的表壳,嘴里低声念叨:不急,慢慢来,好时光都在钟里头等着呢。
怀表突然一声,指针开始转动,正好指向下午三点。阳光穿过窗棂,在桌面上投下一道长长的光斑,像根无形的钟摆,随着座钟的滴答声,慢慢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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