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站在一旁,眼角微微一抽,心里顿时翻了个白眼,那股子嫌弃几乎要从眼眶里喷涌而出,简直快要翻到脑门顶上去了。
这熟悉的语气、这无厘头的撒娇套路,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仿佛昨日才在某个宴席上听过一遍。
说起拆台,那可是他的拿手好戏,从小到大就没输过。
无论是朝堂议事,还是后宫家宴,但凡有人想装模作样,他总能不动声色地戳破那层虚伪的面纱。
太子的台都敢拆——哪怕对方是未来的储君,他也照样面不改色、言辞锋利地掀个底朝天,更何况是眼前这个古灵精怪、鬼点子层出不穷的小丫头楚砚昭?
今天这场合热闹得太过分了,不搅和一下,岂不是辜负了自己“毒舌二皇子”的名号?
这台,必须得拆!
想到这儿,他唇角微扬,步伐从容地走上前,朝着皇上恭敬地拱手行礼,动作一丝不苟,脸上却早已堆满了笑意,那笑容甜得像刚出炉的桂花糕,让人一眼望去便心生暖意。
“父皇明鉴,”他声音清朗,带着几分少年特有的爽朗与俏皮,“其实啊,灵儿来之前,也曾私下对我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皇上挑眉,略带好奇地看向他:“哦?说来听听,她都说了什么?”
“她说,只要父皇肯给她一块桂花糕,她就能让音音妹妹的高烧退下去。”
二皇子一本正经地陈述,随即话锋一转,语调微顿,眼里闪过一丝促狭的光,“不过嘛……我说的是真心实意,她嘛……呵呵,这话还得打个问号才是。”
殿内霎时安静了一瞬,紧接着爆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低笑。
几个年长的太监连忙低头捂嘴,生怕失仪;几位妃嫔更是忍不住掩唇轻笑,目光在楚砚昭和二皇子之间来回流转,满是看热闹的兴致。
皇上听了这话,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既无奈又宠溺。
他抬手轻轻拍了拍楚砚昭的小脑袋,语气虽责备,却透着浓浓的纵容:“你看看,这小脑袋瓜里整天都在琢磨些什么?偏生还说得有鼻子有眼。”
可话虽如此,他终究还是没忍心真的责罚她,反而顺势替楚砚昭撑了腰:“不管是不是巧合,今儿这一剂药下去,音音的烧确实退了。要说功劳,灵儿也算出了一份力,这份心意,朕记下了。”
话音刚落,殿里的宫人再也憋不住,纷纷笑了起来。
笑声如清泉流淌,冲淡了先前凝重的气氛,整个御书房瞬间变得温暖而热闹。
就在这欢声笑语回荡之际,躺在床榻上的楚音音,终于缓缓地、彻底地退尽了高烧。
她的呼吸渐渐平稳,额头上原本滚烫的湿意已然消失不见。
眼皮微微颤动了几下,随后慢慢睁开了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幅其乐融融的画面:雕梁画栋的宫殿里,烛火明亮,香气袅袅,父皇坐在主位上含笑不语,几位皇兄围在一旁谈笑风生,而那个本该默默无闻的楚砚昭,此刻正被众人簇拥在中央,像一颗冉冉升起的小太阳,照亮了整个房间。
曾经把她捧在手心的父皇,那位每逢她咳嗽一声便会彻夜难眠的帝王;还有那些平日里对她嘘寒问暖、呵护备至的皇兄们,如今全都围着楚砚昭团团转,言语中满是赞许与宠爱,哄得那叫一个开心自在。
更让她心头刺痛的是,这一切,竟发生在她病卧在床、昏迷不醒的时候!
这一幕,就像是当众揭开她最深的伤口,毫不留情地撒上一把盐。
楚音音的心猛地一紧,仿佛被人用冰冷的手狠狠攥住,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一股无法抑制的酸涩自心底涌起,迅速化作熊熊燃烧的嫉妒之火,在她胸腔里疯狂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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