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一刻起,景樾就再也骗不了自己。
“那天我等了很久,”他低声道,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瓷砖缝,“以为你会回来。”
“那时候,很痛,很难受……很害怕。”
“我不知道我怎么了,我甚至……”
没说完的话悬在空中,但辛茸已经听懂了。
他伸出手,轻触着景樾颈间结痂的伤口,声音尽量放缓:“那天我之所以会走,是因为——”
“任务,”景樾打断他,嘴角扯出一个苦笑,“你说过。”
“……”
一时间辛茸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下去,只能等着他往下说。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景樾忽然抬头,目光定定地看着辛茸,“但我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如果那天,是你那样求我……哪怕天塌下来,我也不会走。”
“我死也不会离开你。”
信息素紊乱综合征的影响并非只存在于易感期,而是贯穿生活的每时每刻。隔三差五、毫无规律地,景樾就会被拽回两年前的那天,
只有靠着撞头的痛感,才能勉强将自己从噩梦里拽出来。
久而久之,这便成了他的习惯。
“留住你很难,”景樾忽然笑起来,透露着一种认命的麻木,“太难了。”
辛茸的心仿佛被重重掼了一下。
“所以你干脆就放我走吗?”他语气很轻。
景樾没有否认。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重逢后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他亲手把辛茸囚禁,又一直冷漠疏远,最后亲手将他放走。
他的行为毫无章法,混乱、反复、矛盾得像是一场失控的自我拉锯。
“以前好歹只是个残废,”说到这儿,景樾嘴角浮起一点嘲讽,“现在倒好,成了个随时可能伤害你的疯子。”
“还好吧,”辛茸撇了撇嘴,不以为意,“这次你易感期,我不也活得好好的?”
景樾目光扫过他浴袍下若隐若现的淤青,嗓音发沉:“我都把你伤成这样了。”
“景樾。”
辛茸突然收了玩笑的语气,认真地喊了他一声。
“你真觉得,那种情况下,我想逃会逃不掉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缓缓靠近,“我就是想留下陪着你?”
他顿了顿,唇角微调:“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就是想跟你做呢?”
回应他的是长久的沉默。
最终,景樾才低低吐出一句:“我不知道。”
又是这四个字。
辛茸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知道,景樾的心结,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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