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给她特别放了几天假,其实媒体人并没有固定假期,骆时英不想显得太特别而被孤立,过完三十初一就去了台里。
她现在所处的部门是台里为新开节目“正义不缺席”设立的项目部,新节目有机遇也有风险,部门里个个卯足了劲要做出些成绩来,骆时英跑了十年一线,对新闻爆点很敏锐,被总监提拔为栏目主编兼评审,把关外线组跑回来每一条新闻的价值,为栏目组是否出资后续跟踪和报道提供决定性意见。
权力挺大,压力更大,因为一个栏目是否能成功,播出的节目是否有足够的吸引点尤为关键。
骆时英从初二进入部门开始就全身心的投入工作,几乎忘了时间的存在,一直到元宵节当天,听到同事闹着去看灯会,才有了时间的概念。
每年的元宵节,她都会去找好点的餐厅,好好吃一顿,为自己庆生,庆徐少阳给她的生日。
快结束时,收到一条消息:“时英,我考虑再三,还是觉得应该让你看到”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骆时英有些迷糊,正想打电话过去问,就收到视频邀请,接受后很快连通,首先听到的是此起彼伏的爆裂声,镜头往上,天空中出现绚丽的烟火,此消彼显,始终是同一句话:“我的女孩,生日快乐!”
仓惶摁断视频,捂住眼睛想要假装平静,泪珠却从指缝中流出,大滴大滴的落在桌面上,慌乱的扯了一把纸巾,胡乱的在脸上擦了一阵,埋着头用力的呼吸了一阵,让那股堵在胸口的气散去,匆匆的起身结账,在老板诧异的表情中落荒而逃。
沿途街灯带着节日的喜气,她的心却满溢哀伤,他们要得到彼此的行踪都不难,可是谁都没有踏出那一步,不是因为阻力有多大,只是因为,两人都太清醒,爱情不是生命里的唯一,还有他们更需要守护的东西。
回到住处时,她的情绪已经恢复了很多,上楼之前,先去快递投递处取了包裹,牧煦和路程的生日礼物总是卡点送达,取了快递,上楼进屋,放下手里的东西,换鞋,洗澡,一切有条不紊的完成后,做到沙发上,拿出手机给两人打电话,说礼物已经收到,道了谢闲聊了几句后,准备挂电话,可到底没忍住,问:“牧煦,那个烟火庆生,你知道吗?”
那边怔了几秒,心想到底还是知道了啊,回答的却很无所谓:“知道啊,十年不间断”
骆时英心里一悸,脱口问道:“你为什么没告诉我?”
牧煦啧了一声:“别倒打一耙啊,不是我不说,这些年每次提到他,你都快速岔开话题,我以为你不想听呢”
骆时英被噎得没了言语,准备挂电话时,就听牧煦说:“时英,知道了又怎么样呢?你们之间的阻碍不存在了?”
牧煦言语有少有的犀利:“其实,时英你有没有想过,你们之间的阻碍其实不在其它,而在你自己的内心,小时候的经历,让你害怕被选择,害怕被抛弃,你对所有无法把控的情感,采取抵触,觉得不接触就不会受到伤害,就算是后来拥有了,你依旧患得患失,稍有阻碍,就先一步做了选择,先一步抛弃”
其实牧煦说的也没错,不说徐少阳,就是和牧煦的两次失联后的再聚,都是他主动多一些。
而她离开c市,和牧煦断联系,说起是因为路程和徐少阳的合作关系,怕自己的事影响牧煦和路程的感情,可能也真有害怕被选择的关系吧。
或许还觉得不够刺激,他又轻飘飘的说了一件事:“还有件事提前告诉你,徐少阳在国外组建的那家公司,已经成功上市,现在正准备反向进军国内,首推地就选在b市”说完不怀好意的笑道:“我倒是希望你赶快找个人把证领了,管他去死”
这些年,骆时英从牧煦见缝插针的言语里,多少也听到了一些徐少阳的作为,他将国外的公司一步步经营成徐氏集团最核心最赚钱的产业,变相的控制了徐氏集团,以至于人虽然未进董事会,却在董事会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也听说,他现在是科技新贵,国内几大以发展高新产业为目标的省市,愿意为他提供特别优惠政策,希望将他引资回国,b市也在其列,所以他选择这里,没什么好稀奇的,并不能说明什么,她这样自我说服了一番。
又想,要新入一个地方,岂是那么简单,前期准备都要花不少时间,她还有的是时间来慢慢考虑,这些年,她最大的收获不是事业上有什么成就,而是处事心态更上一层楼,学会不难为自己。
眼下无解的问题,就暂时放一放,或许过些日子就有办法了呢。
这一放,两三个月就过去了,新栏目让她忙的废寝忘食,或在台里凑合一夜,或者干脆就不睡,好在付出有了回报,栏目才播出三期,收视便破了几项纪录,广告招商部乐得走路直蹦高,台里给她们这个部门拨了不少活动经费,各项待遇也提高了不少。
总监严惜玉,是个离异妇女,当年一心扑在工作上,导致丈夫无法忍受,提出离婚,她把孩子给了丈夫,净身出户,从此倒也逍遥,忙的时候没日没夜宿在台里,闲下来也很少回家,随便找个娱乐场所打发时间,然后宿在酒店,一切不用自己操心。
她和骆时英是在一个普法节目认识的,后来也有过几次接触,对骆时英的能力和为人处事很是欣赏,台里决定新开栏目,让她定人选,她首先就指定了骆时英,两个月合作下来,她对骆时英的认可和赞赏更是毫不掩饰。
得知骆时英是一个人,平时也不参与任何休闲娱乐,非常不能理解,今天部门聚会,她特意叮嘱骆时英不可缺席,还把地方选在b市最大的会所。
一到下班时间,她就亲自出动,招了部门的人,把骆时英裹挟在中间,不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
骆时英哭笑不得,只能给牧煦打电话,给他说了新家的地址,又把备用钥匙存放的地方给他说了,让他到了就自己先过去。
牧煦说的没错,因为怕伤害,因为怕失去,骆时英这些年很少聚会交朋友,在b市,除了蒋欣悦,她再没遇到过类似于牧煦,郭青桐这样的朋友,同学同事也有关系不错的,但都是止步于特定的区域,离开了就很少再联系。
她虽然不交朋友,却又并非内向或者自闭,玩的时候也放得开,严惜玉对她不错,她也不能不给面子,一直陪着散了场才回家,她今天喝了不少,因为是不露声色的性子,都以为她很清醒,鉴于她生人不近的身手,没人自讨没趣的提出送她,她也无所谓,独自打车回了家。
开门进屋,余光里客厅沙发上坐着个人,她理所当然的认为是牧煦,也不去看,换了鞋子就往里走,嘴里随意的问:“又吵架了?这次打算住多久?”
牧煦是很神奇的人,三四十岁的年纪,性格却可以在老成和幼稚之间随意切换,每次只要被路程惹急了,就离家出走,到骆时英这里住几天,然后又被路程找回去,两个大男人,好像把这当成了情趣似的,隔三差五就来一出,还乐此不疲。
没听到答复,她也懒得理会,酒意上头,实在有些扛不住,便说着:“你自便吧,我今天喝的有点多,先洗洗睡了”
沙发上的人声音有些冷凉:“你经常这样?”
骆时英喝的确实多了点,人有些晕,在外面还会蹦着些神经,回到家里一放松警惕,彻底迷糊了,根本没听出声音有什么不对,只顺着话反问:“怎样?喝酒还是回来晚?”,她从卧室拿了睡衣,转身进洗手间,声音从里边传来:“这算什么,做这一行,不回来也是常有的事”
她是说她经常加班太晚就留宿台里的事,可听在这人耳里,就成了别的意思,他用力的捏着拳头,调用了全部自制力,才没有破门而入。
骆时英却无知无觉,酒已经上了头,她利用最后的清醒洗了个战斗澡,出了洗手间,随意往客厅看了一眼,说:“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过来,客房我还没来得及收拾,睡客房还是沙发,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往卧室走时,心里有些犯嘀咕,怎么感觉半年不见,牧煦有些变了样,变好看了,这么想着,她不自觉的笑了笑。
回手关上房门,准备上床睡觉,却听背后门响,她回头问:“怎么了?”
视线里,一张明明很陌生却又透着些熟悉的脸,她仔细打量着,心跳渐渐失衡,之所以陌生,是因为那眉眼有了棱角,眸光变得幽深,身上多了种让人战栗的压迫感。
骆时英看着他,身上不自觉起了冷汗,头皮一紧,转身就想逃,还没行动,就已经被人制住,下意识的反抗,却发现对方比自己更强横,在这样的时候,她竟然还能分心的想‘他去练过?’
直到整个人被压在床铺上不能动弹,她才回过神来,忙喊了一声:“哥”
一声哥将十年的间隔瞬间消弭,却更惹怒了眼前的男人,他用手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咬牙切齿的说:“骆时英,我说过,逃了就别让我找到,你当我是随口说说?”
骆时英感觉到卡着脖子的手在收紧,气流渐渐被阻隔,本就泛着红晕的脸色红的滴血,感觉窒息般的难受,一边拍打着徐少阳的手一边祈求般的喊哥。
眼角滑下的泪滴在他的手上,烫到了他的心,听着她一声声喊着自己,他忽然有些狠:“不要再喊我哥,从今天开始,我是你男人”
说着整个人覆了上去,以一种同归于尽的狠意,啃咬着身下的人,很快,骆时英被唇畔的疼痛激出了几分神智,她一边推拒着压住自己的人,一边祈求着:“哥,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染了酒的声音,带着祈求的姿态,脆弱而撩人,惩罚的意思就变了味,几乎快要把持不住自己,真的想就此不管不顾的占有她。
忽然兜里的电话响了,他停了一瞬,不打算理会。
骆时英在这间隙里却找准了机会,到底有些顾虑,不敢往要害上招呼,位置,体力都出于弱势,反抗的有些力不从心,再次被压制住时,就听他哑着嗓音威胁:“骆时英,别逼我趁人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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