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原来如此……林楚……林……楚……&rdo;吴寿喃喃念着,心有所悟,却是面露欣慰,期间光芒闪现,悠然叹道:&ldo;君大夫,你信不信,这冥冥之中定有天意,你与陛下……你们……&rdo;
君浣溪看了一眼旁边静默的男子,平声而笑:&ldo;只是个化名而已,吴常侍不比认真,歇一下吧,我们这就进城了。&rdo;
吴寿眼神闪耀不定,低沉道:&ldo;其实,陛下这几年过的并不好……&rdo;
&ldo;吴常侍!&rdo;
君浣溪拔高嗓音,硬声一句:&ldo;他不好,那也是你的失职,与我无关!&rdo;
&ldo;是,是我没把陛下照顾好……&rdo;
吴寿黯然长叹,再不言语。
君浣溪走出两步,回头言道:&ldo;明日一早你想个理由,找人带我进宫吧。&rdo;
马车渐渐驶近城门,高耸的城墙在夕阳照耀下不见温暖,只觉凄然幽深,心底莫名打了一个颤,忽热忽冷。
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
明日就要见到他了吗?
卷四咫尺天涯第十二章置之死地
落日余晖,马车缓缓驶进城门,一路朝南行进。
几年不见,宛都城繁华依旧,人声鼎沸,上层的动荡似乎还没影响到百姓的生活中来。
途中经过昔日府邸,君浣溪端坐不动,黄芩却是忍不住掀帘,悄然看去。
&ldo;姑姑,府门上贴了管家的封条,要不要下车去看看……&rdo;
&ldo;别……&rdo;
吴寿睁开眼,阻止道:&ldo;我们已经离京太久,现时局不明,君大夫还是不要在人前露面为好,进宫之事我会安排。&rdo;
君浣溪点头:&ldo;就按吴常侍说的办吧,我们先去城南奕安的宅子落脚,再从长计议。&rdo;
沈奕安当初在南市购置的宅子,一直有人打理,时隔几年,却是整洁如昔。
安顿下来之后,那几名天子近卫就换装出门,暗地打探消息,联络人手。
君浣溪给吴寿换了药,又问了下宫中情况,便是回房歇下。
次日一早,却有人上门求见,确定身份之后,直接带去了吴寿房间,来人一进门,便是直奔吴寿榻前,神色焦急,满目懊悔。
&ldo;常侍,我有负重托,罪该万死!&rdo;
吴寿大惊,挣扎着坐起身来,声音发抖:&ldo;是不是陛下……&rdo;
那人垂头道:&ldo;陛下病情恶化,太医署大夫们束手无策,皇后大怒,罢黜了好几名医官,将陛下交由月诏医士来诊治,而后孟丞相怀疑有人在陛下饮食中下毒,责令宫中戒严,调整戎卫,好些资历老道的郎将士都被撤换了……&rdo;
&ldo;这个时候调整宫卫,却是有利有弊啊!&rdo;
君浣溪忍不住插口一句,引得那人抬眸一瞥,顿住不说。
吴寿见状解释道:&ldo;这位是林先生,是昔日南医公子的师兄,王奇,你有什么消息,但说无妨。&rdo;
那王奇应了一声,继续汇报:&ldo;宫中内侍也是大批换血,长青宫的老宫人都离任了,我被调到了建章宫,已经整整半月没见过陛下了,音讯全无!&rdo;
吴寿原本脸色就憔悴,一听此言,更是血色全无,嗫嚅道:&ldo;半……半个月……&rdo;
半个月,足以发生太多事情,天翻地覆!
君浣溪一把抓住那王奇的手腕,厉声道:&ldo;你以为,内宫现在实况如何?天子……是否还健在?&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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