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明略动作不变,朝那内侍浓眉一轩,厉声道:&ldo;朕不是说了吗,不需任何人前来打扰!出去!&rdo;
那内侍如梦初醒,张了张嘴,掉头就走。
走到房门处,忽又停下,转身过来,惶然嚅嗫道:&ldo;是安平王,他在永乐宫服毒自尽……&rdo;
安平王,宇文明瑞?
君浣溪悚然一惊,未及开口,身上之人已经弹跳起来,一个箭步过去,揪住那名内侍的胸襟,急急吼道:&ldo;王爷怎样,救回来没有?&rdo;
那内侍答道:&ldo;幸好发现得早,黄祗侯给灌了解毒汤下去,只是……&rdo;
宇文明略松了口气,追问道:&ldo;只是什么?&rdo;
&ldo;王爷他……&rdo;
那内侍垂下头,鼓足勇气道:&ldo;王爷极不配合救治,口口声声嚷着要见……要见……&rdo;
脸色涨红,似乎很是为难,反反复复几句,就是说不下去。
宇文明略放开他,点了点头,平静道:&ldo;朕知道了,朕先跟你过去看看。&rdo;
君浣溪定了定神,见他作势要走,赶紧到:&ldo;陛下,让我也去看看吧!&rdo;
宇文明略转过头来,面上神情已经恢复如初,只淡然一眼,便是微微颔首:&ldo;也好,走吧。&rdo;
走出崇明殿,吴寿正蹙眉候在殿外,一见圣驾步出,急急迎上前来。
&ldo;陛下!安平王他……&rdo;
宇文明略摆了摆手,脚下步伐不停:&ldo;朕已经知道了,这就去永乐宫!&rdo;
永乐宫,铜铸巍然,飞檐鎏金,在顶上阳光照耀下,发散出炫目的金芒。
大殿之内,却是气氛凝然冷冽,宫人内侍面色慎重,端着水盆布巾,进进出出,忙碌不堪。
太医令季回春领着几名御医立在榻前,一见来人,急急过来行礼叩拜。
&ldo;叩见陛下!&rdo;
宇文明略衣袖轻挥:&ldo;免礼。季医令,王爷情形如何?&rdo;
季回春抹一把汗,答道:&ldo;启禀陛下,黄岑给王爷服下了君大夫的特制解毒汤,已无大碍。&rdo;
宇文明略点了点头,举步走去榻前。
榻上,宇文明瑞静静闭目仰躺,面容清瘦,气色灰败,黄岑正坐在一旁,给他把脉。
君浣溪跟在宇文明略身后,轻声问道:&ldo;岑儿,王爷怎样?&rdo;
黄岑摇头,无言叹息。
听得她的声音,那榻上之人眼皮微抖,手臂轻抬,终是静止不动。
宇文明略在榻前默立半晌,忽然沉声道:&ldo;都下去吧,去殿外候着,朕有些话,要跟王爷单独说。&rdo;
众人口中称是,吴寿严守常侍身份,将人尽数清离出去,最后自己也默默退出。
君浣溪看着鱼贯而出的人群,刚一抬步,手臂即是被人轻轻抓住。
&ldo;你不走,就留在这里。&rdo;
&ldo;哦,好……&rdo;
很自觉凑上前去,握住宇文明瑞的手腕,手指搭上,凝神细诊。
脉细有些弱,稍显急促,综合来看,毒素并未侵入神经血脉,没有太大问题。
&ldo;皇兄,有什么事情,可以派人来跟我说,你却……这是何苦呢?&rdo;
宇文明略长声一叹,伸手过去,欲要替他捻下被角,宇文明瑞骤然睁眼,一手挥开。
&ldo;你明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我怎么跟你说!怎么说‐‐&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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