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在成为总统之前,我什么都没做。不,即便是当上总统之后也是如此。演讲也好,政策也好,全都出自你的手笔。而我刚想摆脱你,自力更生的时候,你就给我来这一套。什么共和国奠基人?这些鬼话能骗谁?&rdo;
&ldo;阁下,请您冷静。&rdo;
&ldo;但我是总统,谁都不能违抗我。你不可能逼我下台的,懂吗?只要我说一句&lso;解除你的豁免资格&rso;,你就死定了。上下两院的大部分议员都死定了。我就是有这样的权力。而将这种力量赋予我的,就是你,游佐。这种力量不是我自己赢来的。&rdo;
总统的胡言乱语几乎到了可悲的地步。看来,关于他精神衰弱的流言都是事实。虽然人类不老化病毒接种技术可以让他的肉体保持年轻,但四十八年的岁月却可以把一个人从精神上彻底改换模样。
不行。这样下去不行。
&ldo;我是你的作品。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所以,你是来将暂时赋予我的力量夺回去的,对不对?你明确告诉我,你来是不是这个目的?!&rdo;
游佐抬起低垂的视线。&ldo;那我就来说说吧。&rdo;
牛岛总统紧紧抿住嘴。
&ldo;我已经许多年没有听阁下您谈论过这个国家的未来了。只要您描绘一个美好的愿景,无论吃多少苦、受多大委屈,我都愿意努力去实现它。可是,从您口中说出的全都是过去的事。无法向国民指出这个国家发展方向的领导者,已经自动丧失了领导者的资格。&rdo;
牛岛总统的脸已经煞白。
游佐越说越激动。&ldo;阁下,我们的时代终结了。到我们退场的时候了。&rdo;
&ldo;那就你一个人退场吧。&rdo;
&ldo;您是要解除我的豁免资格吗?&rdo;
&ldo;如果你希望如此的话。&rdo;
&ldo;拜托了。请您解除我的豁免资格吧。&rdo;
&ldo;少开玩笑了。&rdo;
&ldo;我不会在这件事上开玩笑。&rdo;
&ldo;你想死吗?&rdo;
&ldo;我不想看到您继续堕落下去。&rdo;
&ldo;你也越来越擅长说大话了。&rdo;
&ldo;阁下!&rdo;游佐再也按捺不住,大叫起来,&ldo;我们没时间搞权力斗争了!日本共和国已经来到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要么就此消亡,要么坚强地存活下去,全取决于我们的行动!&rdo;
&ldo;难道这都是我的错?&rdo;
&ldo;我不是在说谁对谁错!&rdo;游佐咆哮着反驳道,&ldo;必须用新的思想、新的制度、新的规则才能应对新的时代。但遗憾的是,真的非常遗憾的是,阁下您现在没有能力为这个国家带来这些新东西。&rdo;
牛岛总统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
游佐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总统。
总统面无血色,如同蜡人。&ldo;说得好……&rdo;他声音空洞,听不出愤怒或其他任何感情。他缓缓抬起手臂,对着游佐,&ldo;内阁首相,游佐章仁……&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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