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江亦辰跟着吴师傅学侗绣——吴师傅教他分辨绣线的粗细:“粗线适合绣鼓楼的飞檐,细线适合绣瓦片的纹路;绣的时候,要‘针脚密、线拉匀’,才能让纹样立体。”江亦辰刚开始绣,针总扎到手,鲜血渗在绣线上;绣鼓楼飞檐时,纹路总绣得歪歪扭扭。“没事,学侗绣都要扎手,我当年学的时候,手上的疤就没断过。”吴师傅递给她一张创可贴,教他调整握针姿势,江亦辰渐渐找到手感,从一开始绣出的“歪飞檐”,到后来能绣出完整的迷你鼓楼纹样,他的脸上满是笑容:“吴师傅,您看!我绣出鼓楼纹样了!虽然简单,但是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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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各地的匠人朋友也陆续赶来:和叔从丽江赶来,带来了东巴纸和东巴文拓片,还跟着王阿婆学点蜡,虽然点得不好,却学得认真;阿依古丽从喀什赶来,带来了艾德莱斯绸,帮吴师傅做“侗绣艾德莱斯绸挂毯”;张乐乐从成都赶来,带来了蜀锦片,和蜡染做“蜀锦蜡染册页”;叶小满从龙泉赶来,带来了青瓷配件,帮王阿婆做“蜡染青瓷摆件”;林晓雨从福建赶来,教大家在蜡染布上描金,把百鸟纹的边缘描得更亮;曹念溪从泾县赶来,帮忙整理宣纸和东巴纸,还带来了泾县的纸浆,说要做“蜡染纸浆画”;玉喃从西双版纳赶来,带来了傣锦片,和侗绣做“傣锦侗绣挂饰”;库丽仙从内蒙古赶来,教大家毡绣与蜡染的配色,还带来了羊毛线;沈师傅虽然没来,却寄来了更多的云纹丝绸;李婆婆寄来了陕北剪纸做的百鸟纹,贴在蜡染布上,增加了陕北特色。
“王阿婆,您看这蜡染毡绣东巴纸册页,点上百鸟纹,再缝上毡绣,多好看!”苏晓棠把做好的册页递给王阿婆,东巴纸的厚重配着蜡染的轻盈,毡绣的柔软配着银饰的闪亮,格外精致。
“吴师傅,您看这侗绣艾德莱斯绸挂毯,绣上鼓楼纹,再裱上艾德莱斯绸,肯定能卖好价钱!”江亦辰把挂毯递给吴师傅,侗绣的细腻配着绸的艳丽,青瓷的莹润配着金漆的光泽,格外亮眼。
就在大家忙着筹备“黔山蓝非遗体验周”时,两位师傅的危机却接连爆发——阿朵的网红服装店老板来劝她:“阿朵,别让你奶奶守着那染缸了,你跟我回贵阳,我给你涨工资,还让你当分店店长,比在家染布强多了。”阿朵犹豫了,她看着老板递来的聘书,又看了看院角的染缸,心里满是纠结。
吴师傅的儿子也来了,催他关了侗绣阁去贵阳:“爸,我装修公司缺人,你过来帮我管财务,一个月给你五千,比在这儿绣挂毯强多了。你这绣阁,再开下去也是赔钱,不如早点关了。”吴师傅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里的绣针掉在地上:“再给我点时间,体验周结束我肯定能赚到钱!”
“体验周?我看你是白日做梦!”吴师傅的儿子嗤笑一声,“侗寨里哪有人来学绣?你还是早点跟我去贵阳吧。”
苏晓棠和江亦辰立刻上前解围——苏晓棠给服装店老板看了“黔山蓝非遗体验周”的策划案和已经预定的蜡染册页订单:“老板,体验周会有很多游客来,阿朵要是留下来帮奶奶,赚的钱肯定比当店长多,我们还能帮您的服装店做宣传,让游客穿您家的衣服配蜡染配饰拍照。”老板看了策划案,又看了看阿朵点的卡通蜡染手机壳,犹豫了一下,同意让阿朵先留下试试。
江亦辰则联系了之前合作的文创店,给吴师傅预定了三十个侗绣挂毯订单,每个挂毯定价五百八十元:“吴师傅的儿子,您看,这是吴师傅的订单,体验周结束肯定能赚到钱,要是赚不到,我帮他补。”吴师傅的儿子看了订单,又看了看江亦辰拍的侗绣过程视频,同意宽限到体验周结束。
危机解决后,大家更有干劲了——阿朵主动跟着王阿婆学点“蜡染手机壳”,她点的卡通百鸟纹手机壳,很快就被预定了二十多个;吴师傅则加班加点绣挂毯,江亦辰帮他拍了侗绣过程的视频,发在网上,吸引了很多网友预定。
“黔山蓝非遗体验周”开幕那天,黔东南的天气格外好,云雾散后,阳光洒在梯田上,像铺了一层金箔。西江千户苗寨的广场上摆满了蜡染和侗绣作品,体验区分为五个区域:蜡染体验区,王阿婆和阿朵教游客点蜡、染布;侗绣体验区,吴师傅教游客绣迷你鼓楼纹样;银饰体验区,邀请苗寨的银匠教游客做迷你银饰;跨界展示区,摆放着“蜡染毡绣东巴纸册页”“侗绣艾德莱斯绸挂毯”“蜡染青瓷摆件”等产品;匠人分享区,邀请王阿婆、吴师傅、和叔、阿依古丽等分享手艺故事。
上午十点,体验日正式开始。第一批来的是贵阳的大学生,孩子们围着体验区,眼里满是好奇。阿朵穿着自己点的百鸟纹蜡染裙,教大家点迷你鸟纹:“大家看,这是铜蜡刀,我们把它在蜂蜡里浸一下,再在布上点出小鸟的样子,很简单的。”一个女生跟着她学点蜡,虽然点得歪歪扭扭,却满脸笑容:“我学会点蜡染了!太好玩了!”
蜡染体验区里,一个来自上海的游客跟着王阿婆学染布:“阿婆,您的手艺也太好了吧!这古法染的布比机器染的软多了!我要把染好的布带回家,自己做蜡染围巾。”
侗绣体验区里,一个来自北京的游客跟着吴师傅学刺绣:“吴师傅,您的绣线用了多少年啊?这侗绣的鼓楼纹绣得跟真的一样!我要订一幅您绣的鼓楼挂毯,挂在家里当装饰。”
银饰体验区里,一个来自广州的游客跟着银匠学做银饰:“师傅,您的银锤用了多少年啊?这迷你银饰做得真精致!我要做一个百鸟纹银坠,配蜡染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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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界展示区里,游客们围着产品拍照,纷纷预定:“这个蜡染毡绣东巴纸册页我要三个,送给朋友当贵州伴手礼!”“这个侗绣艾德莱斯绸挂毯给我来两个,我要挂在客厅和卧室!”“这个蜡染青瓷摆件太好看了,我要订一套!”
匠人分享区里,江亦辰播放了黔东南非遗的纪录片——片子里,王阿婆在后山采蓝靛草、点蜡染,吴师傅在侗绣阁绣鼓楼,阿朵从抵触到喜欢蜡染,和叔带着东巴纸来贵州的画面,每一个镜头都满是传承的温度。纪录片放完,王阿婆和吴师傅走上台,手里拿着蜡染和侗绣作品:“谢谢大家来参加体验周,这蜡染和侗绣是我们黔山的根,以后我们会把它们传下去,让更多人知道贵州手艺的美!”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阿朵的服装店老板和吴师傅的儿子也来了,他们看着热闹的体验区和预定产品的游客,都为自己之前的想法感到愧疚。老板当场决定,在自己的服装店里设一个“蜡染配饰区”,专门卖阿朵点的蜡染手机壳和围巾;吴师傅的儿子则决定,帮父亲把侗绣阁的二楼改成“侗绣体验室”,让更多人来学侗绣。
体验周的最后一天,王阿婆的蓝靛坊接到了三百多个订单,吴师傅的侗绣阁接到了一百多个订单,不仅赚了钱,还收了徒弟——阿朵辞掉了服装店的工作,决定留在苗寨,跟着王阿婆学古法蜡染,还计划开一家线上店,卖贵州手工艺品;吴师傅收了三个徒弟,都是贵阳的大学生,愿意利用寒暑假来学侗绣。
离开贵州的前一天晚上,王阿婆和吴师傅在苗寨的吊脚楼摆了一桌黔东南特色宴,邀请了所有帮忙的匠人朋友。桌上摆满了酸汤鱼、腊肉、油茶、糯米饭,大家围坐在火塘旁,手里拿着蜡染做的杯垫,杯里盛着苗家的米酒,聊着体验周的趣事,吊脚楼里满是欢声笑语。
“晓棠,亦辰,谢谢你们来贵州,帮我们守住了蜡染和侗绣,帮我们找到了传承的希望。”王阿婆举起米酒碗,眼里满是感激,“这碗酒,我敬你们,敬所有守护老手艺的人!”
苏晓棠和江亦辰也举起酒碗,与王阿婆碰了碰:“王阿婆,吴师傅,不用谢,我们只是做了该做的事。守护老手艺,不是一个人的事,是所有人的事。”
王阿婆和吴师傅一起拿出一个新的“山河手工盒”——盒子外层是苗族百鸟纹蜡染,内层裱着东巴纸,盒盖是吴师傅绣的侗族鼓楼纹样,边缘用苗族银饰做扣,盒身上用金漆刻着十五大传承的纹样——木刻、扎染、竹编、东巴纸、丝绸、剪纸、陶艺、漆器、青瓷、宣纸、蜀锦、傣锦、艾德莱斯绸、毡绣与木雕、蜡染与侗绣,每一个纹样都刻得精致。“晓棠,亦辰,这是我们一起做的‘山河手工盒’,送给你们。它装着黔山的蓝靛和侗绣的线,也装着我们的心意,希望你们带着它,去更多的地方,把老手艺的故事讲给更多人听。”
苏晓棠接过手工盒,指尖传来蜡染的清凉、侗绣的柔软和东巴纸的厚重,心里满是温暖:“谢谢你们,这个盒子我们会好好珍藏,它是‘十五传承’最好的见证。”
离开贵州的那天早上,西江千户苗寨的村民们都来送他们。王阿婆拉着苏晓棠的手,千叮咛万嘱咐:“路上小心,到了下一站记得给我们报平安,蓝靛坊永远欢迎你们回来。”阿朵递给苏晓棠一个百鸟纹蜡染围巾:“晓棠姐,这个送给你,看到它就想起我们一起点蜡的日子,以后我们还要一起做更多贵州手工艺品!”吴师傅递给江亦辰一个迷你鼓楼绣片:“亦辰,这个送给你,希望你以后还能来侗寨,我们一起绣鼓楼挂毯。”
苏晓棠和江亦辰背着行囊,里面装着贵州版“山河手工盒”、阿朵的蜡染围巾、吴师傅的鼓楼绣片,还有满满的回忆,踏上了新的旅程。
汽车驶离黔东南山区,吊脚楼的轮廓渐渐远去,点蜡的“滋滋”声和刺绣的“沙沙”声越来越淡,却在他们心里留下了浓浓的黔山蓝。苏晓棠手里摩挲着百鸟纹蜡染围巾,心里满是感慨。从东乡的木刻、大理的扎染、青溪的竹编、丽江的东巴纸、江南的丝绸、陕北的剪纸、岭南的陶艺、福建的漆器、龙泉的青瓷、安徽的宣纸、四川的蜀锦、云南的傣锦、新疆的艾德莱斯绸、内蒙古的毡绣与木雕,到如今的贵州蜡染与侗绣,“山河手工盒”已经收集了十五种老手艺的故事,连接了十五片山河的心意。
“下一站,我们去浙江吧?”江亦辰看着窗外,笑着说,“浙江的杭绣和龙泉青瓷(补充:此处龙泉青瓷虽前文提及,但杭绣为新技艺)很有名,我们可以把蜡染和杭绣结合,做‘杭绣蜡染东巴纸册页’,再用浙江的湖笔在上面题字,肯定又会是新的惊喜。”
苏晓棠点头,眼里满是期待:“我已经能想象到,百鸟纹蜡染配杭绣的牡丹纹,东巴纸做册页芯,湖笔题上‘山河’二字,肯定很美。我们还要办‘浙里非遗文化展’,邀请王阿婆、吴师傅、娜仁奶奶他们来,让更多人知道老手艺的美,让‘匠艺共生’的故事,在染与绣的对话中,继续写下去。”
汽车穿梭在黔东南的盘山公路上,阳光洒在贵州版“山河手工盒”上,蜡染的蓝靛和侗绣的丝线泛着温柔的光。苏晓棠知道,“黔山蓝非遗体验周”不是结束,是新的开始——未来,还有浙江的杭绣、广西的壮锦、湖南的湘绣在等着他们;还有更多的匠人、更多的读者、更多的故事在等着他们。而这份对老手艺的热爱,这份“匠艺共生”的初心,会像黔山的蓝靛草一样,坚韧生长,在更多的山河里,书写传承的新篇,温暖更多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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