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奇怪的是,方才他口中的舅舅是何人物?
柳亭离京多年,成婚都是在朔北,少有人知晓他夫人是什么人物,只知道是个昭华女子。
而上首那挟持帝王的贼人摆明了并非昭华之人,那这声舅舅又从何论起?
众人心中疑惑重重,却都闭口不言,生怕自己就成了下一个林暮深。
他们可不敢拿自己的命赌旁边站着拿刀的人有没有胆子同方才那位姑娘一般为柳国公“仗义执言”,将他们从柳亭的怒火下拉出来。
但没了一个林暮深,还有一个容王殿下。
甚至于比起林暮深,容王殿下知晓柳亭更多的糗事,骂人更是犹如打蛇七寸,次次都往人心窝子上戳。
这次也不例外,在席位上躺得歪七扭八的容王殿下寻了个舒适姿势,双手枕在脑后,腿往桌案上一搭,恍若他不是被人下药才软倒此处,而是酒过三巡不胜酒力在此躲闲一般。
“陆姑娘可是家中独女,没听说何时多了个兄弟啊。”
祁万泽边说边摇着腿,自在悠闲得很,两人位置本就不远,他斜睨过来,唇边带着不怀好意的笑:“还是个奇形怪状的兄弟。”
“该不会是你这老匹夫耐不住寂寞,又在朔北骗了个小姑娘吧!”
“呸!祁万泽,以往看在你爹的面子上不和你计较,难道你以为今日我还会一忍再忍不成?”
两人本就是死对头,一听祁万泽讲话,柳亭便忍不住手上用力,连带着攥紧了手下人的衣衫,对方登时便呼吸不畅,不得已接连拍打他的手:“爹,爹,松松手。”
“忍?”祁万泽表情夸张,唯有场上站立之人才能瞧见,而柳亭离得最近,自是第一个瞧见他那欠揍的表情。“你不一向标榜自己谦谦君子,做什么和我这种粗人计较?”
“难道不应该一笑泯恩仇嘛?”
“再说我也没说错,你骗的小姑娘还少啊!”
“清平侯家的二姑娘、郑国公家的大小姐、依红楼里的卞红姑娘……”
祁万泽越说越离谱,柳亭恨不得一拳打在他脑袋上让他闭嘴,但眼下还是正事要紧,也便怒瞪了对方一眼,吼道:“知不知道什么是挟持,一点血都不见也叫挟持?”
他这一嗓子把本来就是赶鸭子上架的乐师吓得一哆嗦,短剑啪的一声就掉在了祁万泽脸上,将对方喋喋不休的嘴给堵上了。
“大、大人,是、是这样么?”
众目睽睽之下,那乐师被吓得欲哭无泪,伸手将那短剑拿了下来,一个不小心便给自己开了个口子,又放在了祁万泽脖颈旁。
乐师手上的血经由剑柄、剑身,最终从剑尖落下,滴在祁万泽身上,倒也算一种另样的见血。
莫说柳亭了,就连祁万泽的表情都有些好看,他盯着面前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乐师,心道柳亭真是胆大,这种人也敢用来挟持重臣,当真是不怕有人反他。
这么一番闹腾,倒让人更是笃定容王殿下定是戳到了柳亭痛脚,才让他这般失态。
要知道方才口唤舅舅的可不是什么私生子,那可是实打实的世子爷,哪怕柳亭被今上从镇北王撸到国公爷,那也还是位金尊玉贵的世子。
且观这世子容貌,并无半点异域风情,便知其父母双亲俱都是昭华人士,莫非这名叫越途的青年是个干舅舅?
正当众人心中如此设想之时,那金发红瞳的青年就像是能读得他们心思似的,开口道:“你说会给我亲姐姐越秋一个名正言顺,要让她入柳家祠堂,受众人香火。”
“要让我的亲侄儿越明风堂堂正正站在人前,不再凭着一张假面过活。”
“国公爷,这些可还算数?”
在越途道出越秋两字的时候,柳亭就咬紧了后槽牙,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
他万万没有想到,越明风还在他手里,越途就敢如此与他叫板,甚至是当庭逼迫。
倘若他要是不如了越途的愿,这个疯子指不定会做出些什么来。
可若是他认下……
柳亭环顾四周,见得文官移目、武官怒瞪,便知若是认下此桩事,之后这些个来参宴的文武百官便是一个也不能留。
须得通通杀光,才能不让他的一世英名受污。
是以他红着眼将他手中的筹码,也就是乔装柳岳风的越明风拎了起来,单手掐在对方颈子上,向上道:“我想,你应该知道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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