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只是在网路上偶然窥见,才会在迷乱时说出失检之语。
沈长凛的容色却冷了下来。
他掐着谢沅的下颌,低声问她:“谁教你说这样话的,沅沅?”
她平时是个很乖顺的孩子,但在这时候总会格外任性,她哭着说道:“你不疼我,我就找别人去……”
谢沅就这么一个手段。
可这个手段偏偏每回都有用。
夜晚混乱得没有边际,天色将亮的时候,谢沅才睡过去。
沈长凛却是一整夜都没阖眼。
他站在落地窗边抽烟,思绪从几十余年前的旧事开始流转,想谢沅祖父当年对秦老先生的旧恩,想他将谢沅从医院接回来的那个下午,想方才谢沅哭着求他时内心的残忍欲念。
最后是想他和谢沅的未来。
跟秦承月的联姻是绝对不能再继续了,等年前他就想将这桩事给解决掉。
他们两个相识多年,也算是青梅竹马,这一两年的相处尤为多,还常常一起出去用餐、听音乐会。
但或许是因为实在没缘分,竟是对彼此丝毫感情也没生出来。
然后就是他们自己的事。
谢沅马上就要满二十岁,在法律上已经可以结婚了,要先将结婚证领了吗?
她那么小,嘴上说喜欢他,心底未必那般坚定,指不定见到花花世界后,就有了别的想法。
早些领证也是可以的。
沈长凛想了一整晚,也没有分毫的倦意,长夜将尽时,他抬起眼帘看向落地窗外,突然发现今天好像是十五、十六。
月色格外圆满-
可是后来的事却那么讽刺。
沈长凛将思绪从往事中抽离出来,他没再多想,将昏过去的谢沅给抱进薄被中。
她很经不起折腾,更不要说是被审讯似的逼问。
谢沅哭了一整晚,眼尾现在还是湿红的,长睫也湿成了一缕一缕的,在眼睑处落下层浅色的阴影。
显得既脆弱又瑰丽。
沈长凛在谢沅身边待了很久,她身子弱,有时弄得太过会发热,尤其是在晚上。
她前不久前才发过高热,不能再接二连三地生病了。
临到天明时,沈长凛方才离开,他和设计师通了电话,声音很轻:“戒指的事,先不用着急了。”
他事情繁忙,最近的行程又满,能够在昨天陪谢沅一天,就已经是极限了。
沈长凛走后很久,谢沅方才醒过来,卧室拉上的帘子是最厚重的那一层,已经快到正午,室内还是昏黑的,暗光都照不进来。
她睡前思绪就是乱的,睡醒之后更加纷乱。
谢沅的眼眸红肿,她抬起眼睫时就能感觉到,可这会儿她连用冰敷一敷的心思都没有。
她慢慢地坐起身,眼眸低垂着,看向腕间被上过药的细微红痕,指节颤着抚上已经消退的肿痕,思绪比第一回和沈长凛共枕还要更乱。
这世上谢沅最怕的就是沈长凛生气。
在初在一起时,她就竭力去揣摩他的心思。
做不好解语花没关系,至少她可以不让叔叔不高兴。
然而事与愿违,过去这么久,谢沅总还会在不经意间惹到沈长凛,碰到他的逆鳞。
谢沅很迟钝,但她也明白,叔叔是不喜欢她跟别的男人有过多接触的。
可她不止跟沈宴白单独出去用完餐,还故意地说了谎话,叔叔会生气也是应该的。
那晚的事太过荒唐,谢沅又无论如何也不敢告诉沈长凛。
她这样平凡普通,天之骄子的沈宴白怎么可能会看得上眼她?尤其是他一直以来,是那么厌烦她。
一个是向来关照的亲侄子,一个是寄养在家里的女孩子。
前者虽然风流,但是底线明确,后者看似乖顺,却在暗里荡媚。
任谁都知道该相信哪个。
谢沅心里一团乱麻,掌心里的冷汗也越发黏腻。
她很想去沐浴,这时卧室里的电话却突然响起。
是姑姑沈蓉。
电话一拨通,沈蓉的笑音就传了过来,她蔼声说道:“沅沅,最近日子过得还忙吗?”
谢沅去了瀛洲多日,这几天也没出门,一晃眼已经二十天没和旁人打过交道了。
就是前不久,接待了一下江夫人。
她将落地窗边的帘子打开,日光照了进来,有些刺目,但她的掌心还是有些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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