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漫天大雪,让夜也不那么黑了。
屋内荧荧红炭烧得火热,他侧身躺在她的身后,手臂紧紧箍着她的腰,手指缠住她的衣带,直至天明。
桑落醒来时,脑袋沉甸甸的,额头像是被人揍过,又胀又痛。
她拥着被子努力回想了一下昨晚的事,又辨认了一番床帐的颜色,确定自己回到了颜府。
再一醒神,这才感觉到自己被人抱着。手臂抱得很紧,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到他滚烫的体温。
她没有回头。
反正都这样了,挣扎或害羞似乎都没有什么意义。
身后的男人,呼吸绵长均匀,应该是睡着了。
喝过鹿血酒,她浑身燥热得厉害。不是情欲的燥热,就是嗓子干痛的燥热。
她想要起来喝水,却又不忍心惊动他。听柯老四说过,说他每晚都很难入睡,需要用上助眠的香或药才能睡着。
算了,忍一忍也可以。
她继续闭上眼,刚想要再眯一下,就感觉腰间的手动了。
“桑落,”他就贴着她的耳垂说话,声音暗哑,吐息钻进她的耳朵里,“醒了?”
她不好装睡,只嗯了一声:“我渴了。”
想着他的腿伤不方便,她想自己翻身去取水。可腰被他的手臂箍得密密匝匝,动弹不得。
颜如玉坐起来,从床头取了一碗用热水温着的醒酒汤,递到她唇边。桑落有些无所适从地垂着眼眸
,乖乖地将醒酒汤喝了。
一丝酸,一丝甜。
“还需要水吗?”他问得彬彬有礼。
桑落摇摇头。
两人穿戴整齐,可见什么都没生。那现在她是应该躺下去继续睡,还是应该与他说点什么?
桑落不清楚。
没经验。
这一瞬间,竟有了“事后清晨”的尴尬。
似是看穿了她的不自在,颜如玉替她做了决定。
在“继续睡”和“说点什么”之间,他选择将她压倒在榻上。
忍了一晚上,总要讨一些甜头才觉得划算。
偏偏桑落喝了酒脑袋本来就有些晕,这猛然倒下,只觉得刚喝的醒酒汤就要从嗓子眼里冒出来一般。眼看着颜如玉要俯下身来,她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住,忽地捂住嘴,将他一把推开,跳下床榻,拉开门,冲了出去。
整个人扶着廊柱,弓着身子,在廊下呕得肠肠肚肚都快出来了。
听见身后有人,桑落以为是颜如玉,连忙抬起手:“别过来——”
一回头,是风静。
风静默默地将颜如玉递给她的大氅披在桑落肩上:“公子怕你着凉。”
还好,不是颜如玉。
这一通折腾,桑落呕得泪汪汪,两眼泛着金星。她也不愿再回房中,让风静去水房备水,她泡了好一阵子,又添了几次热水,直到泡得两颊通红这才从浴桶里出来。
回到房间,颜如玉已经出门了。
养了几日的胃,经过这一通折腾,她又觉得有些泛酸烧灼,让人煮了一碗酸汤碱水面吃了,才觉得好一些。
等到丹溪堂时,已经是晌午了。
柯老四捻着假胡须端详着桑落这红扑扑的脸蛋,总想问上两句昨晚的“战况”,最后也只能偷偷将风静找来问。
风静早得了公子的命令,只跟柯老四说那壶鹿血酒还扔在车上,恐怕这会子已经冻住了。
柯老四又心疼又气恼,耷拉的眼皮盯着风静追问:“昨晚就没——”
风静没理他,翻身上了屋檐再没下来。
倪芳芳今日来得也是很晚,许是吃了鹿血酒的缘故,今日火气比平日更大些。一进门就看这个不如意,那个不顺眼的。
夏景程和李小川二人都被骂得莫名其妙,只缩着脖子默默收拾昨晚的锅盘碗盏。
桑陆生正从灶屋里出来,见到倪芳芳就随口问道:“芳丫头,昨晚你怎么回去的?我还说你睡内堂呢,早上起来一看,你没在。”
倪芳芳一听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昨晚她是被知树给扛回去的!
就像一只麻袋,又或者像乡下人扛一头猪那般,被知树架在肩膀上。胃里翻江倒海,知树带着她也不知在哪家屋顶上飞,起起伏伏,腾云驾雾,风里来雪里去的。她的胃就抵在知树那硬撅撅的肩膀上,颠着颠着,吐得稀里哗啦。
桑落一听便道:“你也吐了?”
倪芳芳说:“你也吐了?”
柯老四的酒不会是假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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