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你就输给我了,如今是又想要比试一番吗?这次你输了,可是要将鹤喙楼楼主的位子让给我,你去给太妃当面?”
莫星河并未被他激怒,只是将鹤喙之尖,凌空对准了颜如玉的咽喉:“有人出了千两黄金,买你的项上人头。”
颜如玉掬水的动作分毫不受影响,薄唇挑起嘲讽:“谁这么没脑子?三夫人?”
莫星河将鹤喙锥一收:“今晚。”
这意味着什么,颜如玉很清楚。
他死,鹤喙楼的杀手才能活。又或者,他活,精心培养的杀手就要死。没有第三条路可以走。
颜如玉将玉碗放下:“楼主准备怎么做?”
“势均力敌,两败俱伤。”莫星河弹掉魔星兰上的飞虫,站直身子往外走,又站定在内室门外,侧头道,“终归会有这一日的。”
说罢,他走出房门,一挥手,让小厮们将东西都放下:“留给指挥使看看,喜欢的就告诉我,就当点珍阁孝敬给指挥使的一点心意了。”
颜如玉要什么都可以给他,唯有楼主之位和桑落不可以。
这段日子,莫星河虽没有出现在桑落面前,可桑落怎么过的生辰,上了谁的车,丹溪堂怎么被颜如玉保下来的,他一清二楚。
原以为有了四年前的那一遭,颜如玉不可能对她起心思。现在看来,倒是想错了。
日日夜夜地念着一个女人,即便是恨,也终能生出一些情来!
既然有人花钱买颜如玉的脑袋,那就怪不得他了......
望着莫星河离开的背影,知树让人将院中的东西尽数撤下去。
颜如玉从内室出来,看着知树半跪在地,双手握拳,不禁好笑:“你这是要做什么?”
“属下去杀了她,请公子允准!”
“杀谁?”
“三夫人。”
颜如玉默了默。
知树还是不明白,根本就是莫星河想要自己死,而恰好三夫人送了这个借口。
兴许这一战,早在四年前就应该出现了。那时他与莫星河争楼主之位。
原本只是一战定胜负。莫星河输了。以莫星河阴鸷的性子,是必定再要与自己决一死战的。偏偏颜如玉在禁卫营里中了毒,路过桑家,遇到桑落。又偏偏桑落说了那几句话。
自从去三夫人庄子上吃了那补药,浑身旧伤崩裂之后,颜如玉就开始反反复复地想,一个小丫头片子随口几句话,如何掀得起茶余饭后的风波?谁将桑落的那几句话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的。
又是谁引来了三夫人的注意?三夫人虽好男色,却也不至于为了男色花那么大的周章,最后又反过来送给了太妃。
一连串的行为,像是要将自己践踏进泥土里,再难翻身,而最大的受益者,就是莫星河。
对于莫星河来说,楼主,是离义母最近的位置。即便义母离世了,谁带头去复仇,意义也完全不同。
如今,又多了一个桑落。
莫星河想杀自己的心,只怕已到了极致。
颜如玉整了整衣袍,束起墨:“知树,备车。”
公子这时候还要去哪儿?
“直使衙门。”
第142章再一次拥抱
绣衣直使里从来不分昼夜。有案子就彻夜不眠,没有案子可以酣睡几日。
颜如玉在直使衙门里看卷宗看到二更,知树站在一旁,觉得这样也好。只要公子不离开直使衙门,就不用面对鹤喙楼的弟兄们。
就不会有伤亡。
有时作为线人或暗桩,牺牲几个同门是迫不得已,可是今夜他们要杀的是公子。
是自己人!
自己人暗杀自己人!楼主究竟想要做什么?
公子的功夫楼主是清楚的,想必派来的人不会少,更不会差。偏偏公子将所有风字辈和晓字辈的暗卫都刻意遣走了。现在知字辈也只有自己候在路边。真要鹤喙楼的高手齐齐上阵,公子未必有胜算。
颜如玉站起身来,整了整赤红的长袍,在烛光下,衣料波光潋滟,恰如那血色的波涛,拍打着知树的心。
“公子——”知树望着他。
颜如玉拍拍他的肩,将随手把玩的玉蝉套在革带上:“回府。”
侧门一开,他跨出门来,乌木缀香球的马车候在那里。
上马,扬鞭。
车轮疾驰在暮色之中的街道上。
夜已沉,街道两侧的店铺早已关了门。连一盏灯火都鲜少看见。
忽而,车后传来一人的喊声:“颜大人——颜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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