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们面面相觑,没有一个开口。
一个稍微年长的船夫,穿着蓑衣戴着斗笠走过来。
&ldo;你们要去蒺藜岛?&rdo;老船夫问何复,眼睛盯着邢庭,&ldo;你也想去捡那些金银珠宝?&rdo;
&ldo;啊?&rdo;邢庭摆摆手,&ldo;不不不,我们是去……野炊?&rdo;他看了一眼何复。
何复笑眯眯地说:&ldo;对,野炊。&rdo;
&ldo;炊个屁。&rdo;旁边一个船夫吐了一口痰,斜着眼不满意地盯着这两个人,&ldo;你当我们傻,你们这些城里人个个都想进去捞一笔,作天作地赶去送命,傻不拉几,赶紧给我滚。&rdo;
邢庭怒了,&ldo;你说谁傻,我们又没跟你搭话,脸咋那么大呢你,赶着跟我们搭话。&rdo;
&ldo;你跟我爹说话,那就是在跟我说话。&rdo;壮汉看了一眼老船夫,&ldo;我爹不会带你们过去,我也不会。&rdo;
&ldo;那如果我们想买你们的船呢?&rdo;何复指着老船夫身后的小船。
老船夫笑了:&ldo;破船,值不得几个钱,你们还是回去吧。&rdo;
何复说:&ldo;那我打听一个问题。&rdo;
&ldo;什么问题?&rdo;
&ldo;你们每日都在这里行船,前天看见有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带着几个人去蒺藜岛吗?&rdo;何复说的那个男人正是阳明臻。
老船夫回答:&ldo;没有。&rdo;
邢庭正欲开口,何复拦住了他,&ldo;哦,那是我朋友,他有些疯癫,我怕他出来伤到你们。既然没有过岛,那就正好。&rdo;
&ldo;嗯。&rdo;老船夫也不多言,只点了点头。
&ldo;那船卖给我们吧。&rdo;何复说,&ldo;我不去蒺藜岛,我想坐船去洈水。&rdo;
&ldo;嗯?&rdo;老船夫看了他一眼,&ldo;洈水?&rdo;
&ldo;嗯,我有个小媳妇在那边等着我去接她。&rdo;何复说。
邢庭侧身看着这小子,说谎不带脸红的,他哪有什么小媳妇。
&ldo;只是这船有点破。&rdo;老船夫指着身后的小船,&ldo;不然,你让我们家阿中带你去洈水吧?&rdo;
何复摇头,&ldo;不用,我就想买下你船。&rdo;
说完,也不等老船夫拒绝,拿出一张银票递给老船夫,&ldo;够了吗?&rdo;
&ldo;够了。&rdo;老船夫微微颔首,示意阿中送他们二人上船。
邢庭小声埋怨道,&ldo;你这出手也太浪费了吧,还买这么破的船。&rdo;
上了船,何复把手中的船桨扔给邢庭,&ldo;你开船。&rdo;
&ldo;你呢!&rdo;邢庭质问。
&ldo;我不会。&rdo;何复说,&ldo;毕竟我钱多,我出钱,你出力正好。&rdo;
&ldo;行吧。&rdo;邢庭懒得多说,划着船就往着蒺藜岛那边开去。
何复叫住了他:&ldo;我说了,我要去洈水。&rdo;
邢庭懵了,&ldo;你不是骗那老头的吗?&rdo;
&ldo;是骗他的。&rdo;何复说,&ldo;但是你也得照着做,你看看你旁边是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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