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把照片拿出来看,于是从背后拆开相框。刚把支架拿下来,一张折起来的纸条掉了出来,她伸手一捞,接住了那张纸条,疑惑地打开来看。
纸条上有字,字迹是手写的,墨迹还很新,但是非常潦草,只有一句话:“你以为当年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吗?”
唐璨把纸条展平了,发现上面有不少横七竖八的折痕,像是曾经被人揉成了一团。
她把纸条装进睡衣的口袋里,又去看那张照片。
也许是时间过得太久,照片有些模糊,那对年轻夫妇的眉眼也不太清晰。唐璨把照片举到眼前,意外地发现两人虽然是笑着的,但眉目间笼了一片阴翳,愁云惨淡,甚至把新婚的喜悦都盖住了。
她把相片装回去,相框放回原位,揣着纸条从阳台翻回自己家,拖了条毯子出来裹着,窝在沙发上沉思。
李姐家的洗衣机坏了,她可能找人来修了,但那个人没有把工具包拿走,拉链也没有关,这是不是意味着那个人也许就是凶手?
他是入室杀人,李姐必须要先放他进家门他才可能动手,不然在外面起冲突的话,很容易被邻居察觉,尤其是住对门的张璇。
“维修洗衣机”是个挺好的借口,他可以大摇大摆地进小区,光明正大地进门,而且他的装备还挺齐全,工具包都带上了,说不定凶器也就藏在里面。
电路维修是个很好的时机,监控用不了,漆黑的楼道里也没人看得见他。他杀了人出去,却正好碰见了上楼的张璇,他怕张璇发现,于是一路跟着她,说不定还准备对她下手。
那他杀人的动机是什么呢?
——他会是那个幕后的凶手吗?
唐璨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纸条,慢慢地铺开,放在灯下看。
“你以为当年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吗?”
潦草的字迹,反问的语气,像是威胁,又像是提醒。
插pter50
电视剧已经开始播下一集了,男女主角正在吵架,两个人都怒气冲冲的,动辄砸锅摔碗,脾气都不小,谁也不肯让谁。
唐璨把声音调小了点,又低头看那张纸条。
那张合影上,年轻的夫妇明明新婚,心情却不太美好,甚至没有太多的笑意。
他们在担心什么?是在为什么事害怕,还是在为什么事发愁?
这张纸条是新的,又被藏在那张照片背后,藏它的人像是在逃避什么陈年往事。
联想到李姐常年不变的运动服和手臂上的纹身,她心里大致有了猜测:李姐和她丈夫年轻的时候经历过什么事,也许惹过什么人,两人一直都惶惶不可终日,甚至为了不让人发现手臂上的纹身,特地常年地穿长袖的运动服。
但报应迟早要找上门来,这一家三口被灭门的悲剧,也许就来自这件事。
事情具体是什么,她并不清楚,但这个方向也许是没错的。
她也就只能查到这么多,剩下的,还需要交给别人。
她拔下充电的手机,给丁桥打了个电话,拜托他去查一查房东的身份和过往。
丁桥觉得奇怪:“唐小姐,我多嘴问一句,你怎么总是查这些事情呢?”
唐璨讳莫如深地回了句:“不查这些,我怎么找到当年我家人被害的真凶?”
跟丁桥的电话刚挂,陈莳萝的电话就打来了。
“唐唐,”她的声音听起来挺雀跃,看起来心情很好,“我下班了!今天结束得好早,我还以为又要拍到凌晨呢。”
“那你早点回去休息,”唐璨被她的心情感染了,唇角微微牵起,语气也缓和不少,“前几天不是没怎么睡吗?今天别熬夜了。”
“你等等,我连个耳机。”陈莳萝说着,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在翻随身的手提包,“一会出去肯定很多粉丝,我要是没说话,就是碰见他们了。”
唐璨应了一声,把鼻梁上架着的眼镜摘了,裹着毯子躺下来,枕着沙发的扶手,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到耳边,懒散地不想动弹。
电视剧的声音传了进来,陈莳萝听见了,问她:“在看什么?”
“……不知道,”唐璨探手挡在眼前,遮住顶上照下来的光线,“随便换的台,我也没看名字。”
陈莳萝没有继续说话,那边传来嘈杂的人声,很多人在喊她的名字,看来是走出去遇见粉丝了。她不能在粉丝面前公然打电话,于是刻意忽略了唐璨,跟粉丝们打招呼。
电视剧放完了,开始播广告,唐璨换了个戏曲台,眯着眼睛听咿呀婉转的唱腔,看台上扮相各异的人,戏服袖子一甩,步伐交错,眼神流转,连眉梢都配合地或扬或伏。
陈莳萝跟粉丝道了别,上了副驾驶,关上车门,又开始跟她说话:“你在看戏吗?我在回酒店的路上了。”
驾驶座上的秦业看了她一眼,她眼神凶狠地瞪回去,转头跟唐璨温柔地说话:“我这几天快杀青了,应该就这个星期之内了。”
“那挺好的,”唐璨注意力放在电视上,随意地回答,“后面还有工作吗?还是回来歇几天?”
“先回连城待一段时间,然后月底去拍新的综艺,”陈莳萝说着,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很快就冬至了,我要去给朱阿姨扫墓。”
唐璨反应了一下“朱阿姨”是谁,很快就想起来了:她说的是她死去的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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