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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我们将罗斯?格诺维泽拘留起来，也许就能避免一场血腥的屠杀。

但他毕竟是家族中的第二号男人。多亏萨尔?施特洛德，使我们获得了指控他的确凿的证据材料。

罗斯微笑着。

&ldo;科顿，&rdo;他拉长了声音说，&ldo;我想，有人制造了一个大骗局。您上当了。第‐……&rdo;

&ldo;你听着，罗斯！&rdo;格拉格激动地打断了他的话，&ldo;你不必为毫不相关的事操心！&rdo;

格诺维泽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话。

&ldo;胡说。我只是想弄清楚科顿先生给我们讲的神话般的故事是怎么回事。&rdo;

我和菲尔交换了一下眼色。格诺维泽好像十分相信这件事。我不由地产生了一丝怀疑。

难道关于吉姆佩特洛?卢卡的情报是假的？

&ldo;继续说下去，格诺维泽。&rdo;我要求道。

他点点头，把身子向后靠了靠。

&ldo;第一，卢卡和我父亲之间的仇恨早就被忘记了。就算此事并未最终了结，但15年毕竟是一段很漫长的时间。卢卡也为此而付出了代价。他失去了他过去在这个国家所拥有的一切。而对我们家来说，这已经足够了。&rdo;

&ldo;第二条呢？&rdo;我微笑着问。

&ldo;第二，我今天确实是第一次听说，吉姆佩特洛?卢卡正在来纽约的途中。如果他真有复仇计划这件事，科顿先生，你不认为我们应该是最先得到这个消息的人吗？&rdo;

&ldo;但愿事实如你所说。&rdo;我说，脸上仍带着微笑。&ldo;那样的话，在今后几天里就不会发生流血冲突事件了。&rdo;

&ldo;为什么不会？&rdo;格诺维泽耸了耸肩膀说。

&ldo;先生们，&rdo;格拉格插话说，&ldo;关于你们正在谈论的这件事，我想提醒一点：你没有任何可以怀疑格诺维泽先生的令人信服的证据。你的证据只是谣传或者猜测。在获得证据之前，你应该先查清楚，吉姆佩特洛?卢卡是否真的在来纽约的途中。&rdo;

&ldo;谢谢你的衷告，格里格先生。我一定会去调查清楚，吉姆佩特洛?卢卡现在是否真的在来纽约的途中。&rdo;

风暴停息了。只有微微的海风轻轻地吹拂着大西洋的海面。清晨，灿烂的阳光照在&ldo;廷托莱托&rdo;号客轮上，闪闪发光。

在船员餐厅里，船医托马斯?普希尼站起身，透过舷窗向外望去。现在已经能看见陆地了。地平线边，长岛已经隐约可见。&ldo;廷托莱托&rdo;号客轮正行驶在前往南纽约湾的航线上。

普希尼医生看了一眼手表，然后走出了餐厅。现在是早晨9点。按照计划，中午时分他们就能到达纽约了。

医生慢慢地朝1号甲板走去。他55岁，中等个子，身材魁梧，长着满头银灰色的头发和又浓又黑的眉毛。

到达纽约之前，他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了。需要按时吃药的乘客都已经安排好了，也再不会有人来看病了。例行的实验室化验也一切正常。

普希尼医生正要向他的治疗室走去，突然听见门被猛地打开的声音。他惊异地停下了脚步。

他的女助手从实验室里冲出来。看见普希尼医生，她停下匆忙的脚步，脸上露出惊惶失措的表情。

普希尼医生急忙迎上前去。

&ldo;莫娜，发生了什么事？&rdo;

她耸了耸肩膀，深深地吸了口气。

&ldo;教授，这是……这是……昨天留查的食品检验样品……您自己看！&rdo;

说完，她突然转过身去，在前面朝实验室跑去。

普希尼医生稀里糊涂地跟在她的后面，也朝实验室跑去。

莫娜?克琳娜站在摆满试管、玻璃烧瓶和小盘子的工作台前。由于激动，她的脸色十分苍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地用手指着显微镜。

普希尼医生疑惑不解地皱起了眉头。他弯下身子，把眼睛放在显微镜的镜头上。

他集中精力，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一点一点地转着显微镜的调节圈。莫娜?克琳娜紧咬着嘴唇，紧张地看着普希尼医生。

当普希尼医生突然直起身子转过身的时候，莫娜的脸上马上又恢复了刚才那种惊慌失措的表情。

普希尼医生的脸色变得十分苍白，用呆呆的目光望着他的年轻助手。

&ldo;真是令人难以置信。&rdo;他低声嘟哝着，&ldo;这是‐‐一个丑闻！自从这条船投入运营以来，还从未发生过这种事情！&rdo;

莫娜?克琳娜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膀。

&ldo;但是……现在却确确实实地发生了。不是吗，博士？我最初也不愿相信这件事，但现在所有的食品检验样品的实验结果都一样。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rdo;

&ldo;有很多种可能。&rdo;普希尼医生小声说，&ldo;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是沙门氏病菌。这是无可置疑的。&rdo;

&ldo;您将如何处理这件事，博士？&rdo;

普希尼抬起头，从沉思中清醒过来。

&ldo;我必须马上把这件事告诉船长。除了进行隔离检疫外，没有别的办法。而且是在到达纽约之前。&rdo;

莫娜?克琳娜松了口气，但却装作非常吃惊的样子用手捂住了嘴。

至此，她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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