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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1页）

&ldo;先生，&rdo;警卫队员走过来说，&ldo;你得离开这里。&rdo;

&ldo;我要去找警察。&rdo;尼克对这位年轻人说。

&ldo;有什么问题吗?也许我可以帮忙。&rdo;

尼克看看这位金发的年轻后备军人。他一定不超过二十五岁，可能拿了政府的学生贷款，因此必须服役好几年才能偿还。

&ldo;我要去找警察，现在就要去。&rdo;

&ldo;那你得先跟我解释清楚。&rdo;这位年轻的军人显然很享受初次拥有权力的滋味，&ldo;你不能进去。&rdo;

尼克将手伸到窗外，勾勾手指，示意他走近一些，好让自己看到他左胸前的名牌，然后以柔和平稳的声调说：&ldo;二等兵马纳斯?&rdo;

&ldo;是的，先生，什么事?&rdo;

&ldo;你叫什么名字?&rdo;

&ldo;尼尔。&rdo;

&ldo;尼尔，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使用那个武器吧?&rdo;

&ldo;我是射击班的高材生。&rdo;

&ldo;很好。&rdo;尼克点点头，&ldo;有人想杀我太太，尼尔，为了这件事，我非去找警察不可。&rdo;

尼尔看到他眼中的真诚，很快就挥手让他通过。&ldo;他们在体育馆中央建筑那里。&rdo;

如果在路口看到的景象是死亡，那进入主要停车场之后映入眼帘的大量救护车，绝不亚于地狱。

尼克走出车子，四下张望，一时之间竟忘了自己的处境。就算他从未曾参战，但在望着焦黑尸块散落在原本的运动场上时，他也能想象那会是什么样的景象。

数百人涌进空难现场，看起来像焦黑画面中的一群蚂蚁。有的人在遗体间穿梭，掀开白布检视焦黑的尸块，试着判断出那是成人还是小孩，是男还是女。其他人替残骸做记号，寻找线索，还有人在现场拍照录影。

尼克在人海中穿梭，经过新闻组的卡车和临时发电机，经过装设超大卤素灯的平台。在夜幕降临之后，这些灯仍能继续照亮这块残破的土地，好让工作人员继续保持二十四小时的警戒。

最后，尼克终于抵达指挥站。他们在砖块建筑物旁搭了一列帐篷，墙边摆着牌桌和铁椅，临时电话和仓促安装的电脑由各公司和本地学校送来，补充国家警卫队带来的台式电脑和手提电脑的不足。

尼克找到一张放着潦草标示的桌子，上面写着&ldo;拜瑞丘警局&rdo;。一个魁梧的中年男子坐在桌前，他的灰发只剩下一点点黑色。尼克立刻认出这名男子，他曾在六个小时后的未来打断过警探的审讯。

&ldo;戴利亚队长吗?&rdo;尼克问。

&ldo;我是。&rdo;队长抬起一双疲惫的眼睛，&ldo;需要帮什么忙?&rdo;

&ldo;我……&rdo;尼克停顿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开口，&ldo;我知道今天你和大家都不好过，但我有个需要紧急处理的状况。&rdo;

队长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ldo;今天早上发生了一桩抢劫案，是很大的劫案，超过两千万元的古董和珠宝在枫树街的华盛顿大宅遭窃。&rdo;

&ldo;我完全没听说这件事。&rdo;戴利亚歪着头惊讶地说。

&ldo;我妻子是这位屋主的律师，她接到通知，也去现场证实了这起抢劫案。&rdo;

&ldo;怎么偏偏在今天，可恶!&rdo;队长站起来左顾右盼，疲惫的眼神被挫败的情绪取代，&ldo;我不知道能派谁过去，我们已经严重人手不足了。那个地方现在有保安吗?&rdo;

&ldo;有，&rdo;尼克说，&ldo;不过这不是我来此的原因。&rdo;

&ldo;不然你是要来自首吗?&rdo;他从脸上拨开一绺汗湿的头发，但话一出口便立刻后悔了，&ldo;抱歉，今天真的太累了。&rdo;

尼克望向别处，此时的他已经无法回头。他转回头说：&ldo;犯下这宗抢劫案的人在追杀我妻子。&rdo;

&ldo;你说&lso;追杀你妻子&rso;是什么意思?&rdo;队长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ldo;他们要杀她。&rdo;

&ldo;你怎么知道的?&rdo;

&ldo;他们已经偷了她办公室的备份资料。&rdo;

戴利亚思索片刻。&ldo;你知道是谁干的吗?&rdo;

尼克拿出打印的图片。&ldo;这人有涉案，但我不确定他是怎么做到的，也不知道他是谁。&rdo;

&ldo;这是从哪里拿到的?&rdo;队长问，一面研究着那张照片。

&ldo;我从监视录像带里打印出来的。其他人的面孔还没出现，安防系统就遭到干扰，什么都看不见了。我认为安防公司的人也有涉案。&rdo;尼克停下来，希望自己已经说服了这位队长，&ldo;可以从这个开始调查吧?&rdo;

队长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看着那张图片。

&ldo;有辆雪佛兰羚羊在我们家附近徘徊，&rdo;尼克撒谎。他是在&ldo;未来&rdo;看到那辆车的，而且那车上还载着杀害茱莉亚的凶手。&ldo;我从这辆车的车号查到赫兹租车公司，根据纪录，这辆车租给一位名叫保罗&iddot;卓弗斯的男子。他是安防公司的老板，负责那栋失窃房屋的部分安防系统。&rdo;

&ldo;你是警探吗?&rdo;戴利亚队长狐疑地问。

&ldo;不是。&rdo;

&ldo;那你怎么会这么快就查出这些资料?&rdo;他的口吻中充满怀疑。

&ldo;如果有人要杀你的妻子，你就会惊讶地发现你的搜查资源有多丰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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