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黄祖见张虎、陈生殒命阵前,程普如猛虎般直扑自己而来,而孙坚大军如潮水般启动,喊杀声震天动地。他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肝胆俱裂!
“撤!快撤!”黄祖声音变调,几乎是嘶吼出来,再顾不得什么主帅威仪,猛地一拉缰绳,掉转马头,在寥寥数十名亲兵的拼死护卫下,疯狂地向邓城逃窜。他头盔歪斜,猩红的披风被树枝挂破,狼狈不堪。耳边是呼啸的箭矢声和震天的追杀声,以及身后部下不断被砍倒的惨嚎。他不敢回头,只顾伏在马背上拼命抽打鞭子,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孙坚岂容他轻易走脱?将古锭刀向前一挥,厉声喝道:“全军追击!擒杀黄祖者,重赏!”孙策、韩当、程普等将如狼似虎,率军掩杀。荆州败兵群龙无首,彻底崩溃,丢盔弃甲,自相践踏,原野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黄祖一路狂奔,仓皇逃入邓城。然而,他惊魂未定,登城一看,只见孙坚大军已如乌云压境,将邓城围得水泄不通。城中守军本就新败,士气低落,见主帅如此狼狈,更无战心。
“邓城小邑,墙矮池浅,如何守得住孙坚虎狼之师?”黄祖面如死灰,心中绝望。他一咬牙,做出了一个更为不堪的决定:弃城!
是夜,黄祖脱下显眼的铠甲头盔,舍弃了战马,混杂在乱哄哄的败兵之中,趁着夜色掩护,偷偷打开城门,弃了邓城,继续向南逃窜。孙坚发现时,黄祖已远遁。孙坚顺势占领邓城,稍作休整,便继续挥师南下,一路势如破竹,直逼汉水。
到达汉水北岸,面对宽阔的江面,孙坚下令:“黄盖听令!速率水军船只,沿汉水进泊,控制水道,保障我军渡江与后勤无忧!”
“末将遵命!”黄盖领命,指挥庞大船队驶入汉江,帆樯如云,控制住了这段关键的水道。孙坚大军沿北岸扎营,旌旗蔽日,兵锋直指汉水南岸的襄阳城。江对岸,襄阳城头已是警钟长鸣,一片恐慌。
襄阳城内,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雨前的闷雷。刘表脸色苍白,握着茶盏的手指微微颤抖。黄祖跪在堂下,盔甲不整,发髻散乱,身上还带着逃命时的尘土和血污,涕泪交加地哭诉:“主公!孙坚那厮太过凶猛!其子孙策骁勇异常,韩当、程普皆万人敌!末将力战不敌,张虎、陈生二将皆已阵亡!”
刘表听着黄祖的叙述,看着他那副丧魂落魄的模样,心中又惊又怒又怕。惊的是孙坚进军如此神速,怒的是黄祖败得如此彻底,怕的是荆州危在旦夕!他强作镇定,但声音已然发飘:“孙坚兵马,现到何处?”
“回主公,其先锋已抵汉水北岸,水军战船已控住江面,不日便可渡江来攻襄阳!”黄祖的声音带着哭腔。
“这如何是好?”刘表方寸大乱,急忙环视堂下文武,“诸位,有何良策可退强敌?”
蒯良率先出列,他面容清瘦,目光沉静,拱手道:“主公,目今我军新遭败绩,兵无战心,将怀惧意。孙坚乘胜而来,其锋正锐,不可与之争锋。当务之急,是深沟高垒,坚守襄阳不出,避其锐气。襄阳城高池深,粮草充足,足以久守。”
然而,蒯良话音刚落,武将行列中一人昂然出列,声若洪钟:“子柔此言,乃是懦夫之见,直拙计也!”众人视之,乃是水军都督蔡瑁。蔡瑁全身披挂,一脸骄横之气,他是刘表后妻蔡氏的兄长,在荆州势力盘根错节。
只见他傲然道:“岂有兵临城下,将至壕边,而束手待毙之理?如此,岂不令天下英雄耻笑我荆州无人?末将不才,愿请精兵万余,出城与孙坚决一死战!必斩孙坚首级,献于主公麾下!”
刘表本就心乱如麻,见蔡瑁主动请战,又兼其是妻兄,心中天平便倾向于主战。他犹豫地看向蒯良。蒯良急道:“主公!蔡都督勇则勇矣,然孙坚势大,新锐难当,贸然出战,恐……”
“诶!”蔡瑁打断道,“子柔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某意已决!请主公下令!”
刘表见蔡瑁如此坚决,又想若真能取胜,便可一劳永逸,终于点头:“既如此,就依德珪之言。予你精兵一万五千,出城迎敌,务必小心!”
“末将领命!定不负主公厚望!”蔡瑁慨然应诺,瞪了蒯良一眼,大步流星出府点兵去了。蒯良望着他的背影,摇头叹息,忧心忡忡。
蔡瑁率一万五千精锐,出襄阳,于城东南的岘山一带依山傍水布下阵势,企图凭借地利阻挡孙坚。
不久,孙坚大军渡过汉水,浩浩荡荡杀奔而来。见蔡瑁列阵相迎,孙坚冷笑一声,对左右道:“此乃刘表后妻之兄蔡瑁,素来骄横,今日便叫他知道天高地厚!谁与吾擒之?”
老将程普应声而出:“主公,末将愿往!”他挺起铁脊蛇矛,催动战马,直取蔡瑁。
两军阵前,鼓声震天。蔡瑁自恃勇力,挥刀迎战程普。然而,程普乃沙场宿将,经验、武艺皆在蔡瑁之上。两人交手不到十合,程普卖个破绽,蔡瑁一刀砍空,程普回手一矛,迅疾无比,直刺蔡瑁咽喉!蔡瑁大惊失色,慌忙闪避,矛尖擦着颈侧划过,带走一片皮肉,鲜血直流!蔡瑁吓得魂飞魄散,再也顾不得颜面,伏鞍败走,逃回本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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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坚见程普得胜,将刀一挥:“全军突击!”
孙军以逸待劳,士气如虹,如潮水般冲向荆州军。荆州军见主将败逃,士气大跌,阵脚大乱。孙坚、孙策、韩当等将率军奋力冲杀,直杀得荆州军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蔡瑁狼狈不堪,带着残兵败将,逃回襄阳城,紧闭城门。
襄阳城内,气氛比之前更加压抑。蔡瑁跪在堂下,甲胄上沾满血污尘土,颈侧伤口简单包扎着,渗出血迹,脸色惨白,再无出战前的骄狂。
蒯良面色严峻,出列拱手,声音沉痛而坚定:“主公!蔡都督不听良言,刚愎自用,贸然出战,致使我军损兵折将,大挫锐气,按军法,当斩首示众,以正军纪!”
刘表坐在主位,脸色难看至极。他心中既恨蔡瑁无能败事,又碍于蔡瑁是妻子蔡氏的兄长,家族在荆州势力庞大,若斩蔡瑁,必引起内乱。他偷眼瞥了一下坐在屏风后侧的蔡夫人,心中更是犹豫不决。
蔡瑁闻言,磕头如捣蒜,连声求饶:“主公饶命!末将知罪!末将愿戴罪立功,死守襄阳!”
刘表沉吟良久,终于叹了口气,开口道:“蔡瑁不听号令,轻敌致败,罪不容赦!然……念其往日微功,且正值用人之际,暂免其死罪。着即革去其水军都督之职,降为校尉,责军杖二十,戴罪留守城池!若再有过失,二罪并罚!”
这板子高高举起,轻轻落下。蒯良心中明了,知道主公难处,也不再强谏,只是暗自摇头。蔡瑁则如蒙大赦,连连叩谢。行刑之后,蔡瑁被拖回府中养伤,心中对蒯良更是恨之入骨。
经此一败,刘表再不敢出城迎战,只得采取蒯良最初的策略,深沟高垒,坚守不出。
襄阳城下,战云密布。孙坚大军连日攻城,攻势如潮。箭矢如飞蝗般在城头与城下交织,云梯一次次架起,又一次次被守军推倒,城墙上下尸骸枕藉,护城河水已被染成暗红。孙坚亲临前线督战,他身披重甲,猩红战袍上沾满尘土与血点,但眼神依旧锐利如鹰,死死盯着摇摇欲坠的襄阳城防。有了简宇的粮草支援,江东军没有后顾之忧。他坚信,破城只在旦夕之间。
这日午后,天色骤变。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忽然阴云四合,狂风大作,卷起地上沙石,打得人脸颊生疼。军中旌旗被吹得猎猎作响,几乎要撕裂一般。突然,“咔嚓”一声刺耳的脆响!中军那杆高达数丈、象征着主帅权威的“帅”字大旗,其粗壮的旗竿竟被狂风硬生生吹断!巨大的旗帜颓然倒下,重重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全军将士皆尽骇然,攻势为之一滞。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蛇,悄然爬上许多人的心头。韩当脸色大变,急忙奔到孙坚马前,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惊惶:“主公!帅旗乃一军之魂,今日无故折断,此乃大凶之兆啊!恐于我军不利,不如暂且收兵,徐图后计!”
孙坚抬头望了望昏沉的天色,又看了看倒地的帅旗,眉头紧锁,心中亦是一沉。但他旋即将这丝不安强行压下,他征战半生,从不信这些虚无缥缈的预兆。他用力一挥手,斩钉截铁地喝道:“荒谬!吾自起兵以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如今襄阳指日可下,更有豫州简宇援兵不日即至,岂可因一阵妖风,便动摇军心,贻误战机?休得再言退兵!传令下去,加紧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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