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长安满宠命张绣、华雄迎敌,华雄阵斩白波将领李乐,但与徐晃交战不分胜负。后满宠设伏,张济、樊稠忽然率军杀出,将杨奉、韩暹、胡才三人包围,大败白波军。白波军中计,士气大跌。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杨奉、韩暹、胡才三人被张济、樊稠伏兵杀得魂飞魄散、陷入绝境,眼见就要被如铁桶般合围的长安军绞杀殆尽之际,只听得一声清越悠长的长啸,并非声嘶力竭的怒吼,却如龙吟大泽,虎啸深山,清晰地穿透战场的一切嘈杂,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人心的力量,传入杨奉耳中。
“将军勿忧,徐晃在此!”
这一声,从容不迫,仿佛不是置身于修罗杀场,而是在自家庭院中招呼宾客。杨奉正手忙脚乱地格挡攻击,闻声如闻仙乐,猛地转头望去。
只见乱军之中,一骑悠然驰来,速度看似不快,却眨眼间便已越过重重人潮。来人正是徐晃,徐公明!
然而此刻的徐晃,与平日那沉稳如山的形象并无二致,甚至更添几分潇洒从容。他那张方正的国字脸上,并无半分狂暴之色,浓眉舒展,虎目开阖之间,神光湛然,仿佛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波澜不惊。
他鼻梁挺直,嘴角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淡然笑意,仿佛眼前这千军万马的围困,不过是等闲风景。他下颌微收,气息匀长,显示出其体内罡气充盈,远未到力竭之时。
他头戴铁盔,缨盔随风轻轻摆动。身披的锁子甲光洁如新,竟似刚才那番惨烈搏杀未曾在他身上留下丝毫痕迹!唯有手中那柄长柄开山大斧,斧刃上流淌着一层未曾凝固的、殷红的血珠,在阳光下反射着妖异的光芒,证明他方才并非袖手旁观。他那雄健的体魄,此刻更似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散发出渊渟岳峙的宗师气度。
徐晃策马前行,面对蜂拥而至的长安军士卒,他并未做出任何夸张的劈砍动作。只是随意地将手中开山大斧或拍、或扫、或点、或引。
一名冲得最前的悍卒,挥舞环首刀狠狠劈来。徐晃看也不看,大斧看似缓慢地横向一拍,用的是宽厚的斧面。只听得“嘭”的一声闷响,那悍卒就如同被巨木撞击般,连人带刀倒飞出去,撞翻了身后四五人,筋断骨折,再也爬不起来。
另一侧,三名长枪兵同时刺向徐晃肋下。徐晃手腕微转,大斧划出一道玄妙的圆弧,斧刃轻巧地搭上三杆长枪,一引一带。那三名士兵只觉得一股无可抗拒的柔韧力道传来,长枪不由自主地互相撞击在一起,“咔嚓”断裂,三人更是被带得踉跄扑倒,滚作一团,挡住了后来者的去路。
他就这样信马由缰,缓缓而行。所过之处,敌军不是莫名其妙地倒地,就是兵刃脱手,或者自相冲撞,乱成一团。他并未刻意取人性命,但任何敢于正面阻挡者,无不非死即伤。其动作举重若轻,潇洒飘逸,仿佛不是在生死搏杀,而是在演练一套精妙的斧法。那柄沉重无比的开山大斧,在他手中竟似轻若无物,运转自如,充满了某种难以言喻的“道韵”。
他所走的路径,也并非直线,而是循着某种奇特的轨迹,每每于间不容发之际,避开敌军最密集、抵抗最顽强之处,总是能从阵型的薄弱环节和指挥衔接的缝隙中穿过。看似闲庭信步,效率却高得惊人,转眼间便已穿透小半个战场,来到了杨奉面前。其身后留下的,并非血肉胡同,而是一条由倒地呻吟的士兵和混乱的阵型构成的、诡异的“通道”。
杨奉看得目瞪口呆,几乎忘了身处险境。他原本以为徐晃会血战而来,没想到竟是如此轻松!他狂喜之下,连声音都带着些颤抖:“公明!公明!你……你来得太好了!”
韩暹和胡才更是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韩暹那瘦长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喃喃道:“这……这便是徐公明的真正实力?”胡才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小眼睛里闪烁着劫后余生的狂喜和一种近乎谄媚的光芒:“徐将军真乃神人也!”
徐晃来到杨奉马前,勒住骅骝马。那匹神骏亦是蹄步轻健,神态悠闲,仿佛刚才只是小跑了一段路。徐晃目光平静地扫过三人,微微颔首,语气依旧从容不迫,仿佛在商议一次寻常的出游:
“主公,韩将军,胡将军。敌军伏兵尽出,阵势虽大,却并非铁板一块。樊稠部右翼与张济部结合处,指挥紊乱,士卒疲敝,可为突破口。请三位紧随我后,保持阵型,切莫分散。晃,当为前导。”
他的话语清晰平和,却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魔力。仿佛他不是要带大家去赴死突围,只是要引领众人穿过一片稍有荆棘的林地。
杨奉此刻对徐晃已是奉若神明,连连点头:“一切但凭公明做主!”
徐晃不再多言,调转马头,面向他所说的那个“突破口”方向。他甚至没有像寻常武将那般蓄力呐喊,只是轻轻一磕马腹,骅骝马便迈着优雅而有力的步伐,小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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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上!快跟上徐将军!”杨奉急忙下令,残存的数百白波军精锐立刻聚拢过来,紧紧跟在徐晃身后。这一次,队伍不再是慌乱逃窜的溃兵,反而因为徐晃那不可思议的从容气度感染,恢复了几分秩序和信心。
徐晃一马当先,面对重新合拢过来的敌军,他手中的开山大斧再次挥动。这一次,不再仅仅是格挡和牵引,而是真正展现了其“裂风砍”的精髓!
斧刃破空,竟发出如同裂帛般的清脆声响!一道道无形却有质的凌厉风刃,随着斧势向前激射!冲在前面的敌军盾牌手,连人带盾被无声无息地切为两半!试图结阵的长枪兵,枪杆如同朽木般纷纷断裂!
徐晃的斧法,快得只剩下一片青黑色的光影,每一击都妙到毫巅,总能找到敌人防御最薄弱的一点,以最小的力量造成最大的破坏。他往往只是手腕一抖,斧刃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便有几名敌军捂着喉咙或心口倒地身亡,伤口平滑如镜。
他甚至还有余暇关注身后,偶尔回手一斧,将侧面试图偷袭杨奉等人的冷箭或敌兵轻松解决。他的动作是那样的轻松、精准、高效,没有丝毫多余,仿佛不是在战斗,而是在完成一件艺术品。箭矢射来,他有时随手用斧面拨开,有时甚至懒得理会,那些箭矢往往在离他身体数尺远处,便被其周身自然流转的护体罡气带偏,斜斜飞开。
他就这样,带着众人,如同热刀切黄油一般,轻而易举地“滑”入了樊稠军的右翼阵中。所到之处,敌军纷纷溃散,竟无一人能让他停下脚步片刻!樊稠在后方气得暴跳如雷,连连怒吼,却根本无法阻止部下被那种无形的恐惧和精妙的打击所瓦解。
很快,徐晃便看到了包围圈外的亮光。他甚至没有加速,依旧保持着那种匀称而优雅的速度,仿佛只是穿过了一道门帘,便带着杨奉、韩暹、胡才以及数百核心精锐,从那看似铜墙铁壁的包围圈中,安然“走”了出来。
身后,是依旧混乱、试图重新组织却徒劳无功的长安军。身前,是通往生路的旷野。
徐晃勒住马,回头望了一眼追兵,眼神平静无波。然后对杨奉等人淡然道:“将军,追兵暂不足虑,我等可从容离去。”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那从容不迫的身影,那深不可测的武勇,深深地烙印在了每一个幸存者的心中。这才是真正的万人敌,于万军从中,取上将首级或许不易,但若要护人周全,来去自如,却当真如入无人之境!
就在杨奉等人要仓皇远遁,烟尘未落之际,一道火红的身影已如离弦之箭,撕裂长空,倏忽间便已追至近前!来将正是北地枪王张绣!他并未理会那些溃散的杂兵,锐利如鹰隼的目光瞬间便锁定了那道独自断后、气度沉雄的身影——徐晃。
张绣勒住战马,并未立刻发动攻击。他狭长的凤目微微眯起,仔细打量着数十步外横斧立马的徐晃。只见徐晃虽甲胄染血,周身却无一丝狼狈之态,反而如磐石般静立,气息悠长平稳,仿佛刚才那场浴血突围于他而言不过是一场热身。
尤其是那双眼睛,平静得如同深潭,不起丝毫波澜,却又深邃得让人望不到底。张绣心中顿时收起所有轻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遇到真正对手的凝重与……隐隐的兴奋。
“徐公明!”张绣声如金铁交鸣,打破了战场短暂的寂静,“阁下好手段!于万军从中护主突围,如入无人之境,张某佩服!然,各为其主,今日既然相逢,岂能错过领教高招之机?请!”
话音未落,张绣周身气势陡然暴涨!赤红色的火属性罡气澎湃而出,使得他周围的空气都开始扭曲升温,脚下枯草瞬间焦黄!他手中那杆裂羽凤鸣枪仿佛活了过来,枪身泛起炽热流光,枪缨无风自动,发出清越凤鸣!
“北风袭!”
张绣出手便是绝技,但见枪影重重,如凛冽北风裹挟着燎原烈火,虚实难辨,又似群凤翔集,带着刺骨寒意与灼热炎浪,铺天盖地向徐晃笼罩而去!这一招已臻化境,将范围杀伤与精准点刺融为一体。
面对这足以让寻常将领瞬间毙命的恐怖攻势,徐晃却只是淡然一笑。他甚至没有做出大的架势,只是右手单臂持斧,手腕一抖,开山大斧划出一道看似简单却玄妙无比的弧线。
“裂风砍。”
没有震耳欲聋的爆响,只有一声清脆如裂帛的声响!那重重枪影、炎浪寒流,在徐晃这轻描淡写的一斧面前,竟如同阳光下的冰雪般迅速消融、瓦解!徐晃的斧刃仿佛能洞察一切虚妄,精准无比地点在了所有枪影最核心、最真实的那一点上——正是凤鸣枪的枪尖!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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