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毛病?什么老毛病?难道以前他犯病的时候你都没跟我说?”
张母说:“前几年你撞见过一次,就是你在家招待朋友,我跟你爸突然回来了。”
“头晕那次?”
“嗯嗯。”
张令一脸焦急,“爸爸到底什么病啊?”
张母一言不发,不忍相告。
彭通说:“医生出来了。”
张令急忙跑过去,“医生,我爸爸怎么样?”
“情况有点严重,可能需要做开颅手术,这是知情同意书,家属先签个字吧。”
“啊?这么严重?我爸爸到底什么病?”
“脑溢血。”医生说,“现在患者脑出血已经超过30l了,意识处于昏迷状态,导致患者呼吸和循环异常,如果不马上手术的话,呼吸和心跳可能会在2-3小时后停止。”
张令颤抖着声音问:“呼吸停止的意思是?”
“就是死亡。”
听到死亡二字,张母签字的手一顿,尽管她纵横商场几十年,面对如此噩耗,也无法承受。
张令万分焦急道:“医生,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爸。”
“放心,我们会尽力的。”
张母签完字,医生转身走进icu,准备手术。
“妈,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跟我说吗?”张令气愤道,“到底什么情况?我爸怎么会得脑溢血?”
张母眼里含泪,难过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彭通解释道:“其实,张总几年前就有征兆了,刚开始是头晕,我让他去医院检查,他没去,后来渐渐的,他发现自己比以前更容易疲乏,还时不时头疼,恶心,就去医院看了,医生说有些轻微脑出血,需要保持安静,卧床休息,可是你也知道,公司那么多事,他根本走不开,出了院马上又高强度工作,到处应酬,所以很快他就又犯病了,一次比一次严重。”
张令质问道:“为什么你们都不告诉我?”
“张总说,你年纪还小,一下子让你接手整个集团,你会压力很大。”
张令十分难受,“妈,爸爸糊涂,你怎么也跟着他一起这样干啊?”
张母哽咽道:“他不让我告诉你,我也没有办法。”
张令迅速整理好思绪,“今天爸爸突发脑溢血,是集团出什么事了吗?如果没有外力刺激,应该不至于这么严重吧?”
张母答道:“受房住不炒政策影响,一直合作的银行说要收紧放贷,你也知道,房地产企业一直依赖银行贷款,才能把整个链条打通,如果其中一环断了,就会产生多米诺骨牌效应,后果不堪设想。”
“妈,我其实最近一直在考虑一件事,还没来得及跟你们汇报。”
“什么事?”
“崔迪说中国的房地产已经走到头了,再经营下去爆雷的概率很大,日本和美国都曾经历了房地产泡沫,现在整个政策也倾向于打压房地产企业,三道红线压得我们死死的,业务很难开展,逆势而为没有好下场,你看创新药,国家政策支持,一切就发展得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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