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一种成熟吧,虽然方式有点残忍。
我们都在成长,在这条路上,一边奔跑一边遗失着最重要的东西。
“吃点东西吧。”唐佑佳擦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泪珠,拆开了保温杯,只觉得屋子里面一下子就四处飘香。
我讪笑着看了看毛小乐的眼睛,见她垂涎三尺的样子说道:“佑佳的手艺又好了,你赶紧把身子骨养好,到时候能吃饭了就不用输这个破葡萄糖了。”
“在此之前啊,你的那份就交给我来吃就好了。”
毛小乐看着我,嘴巴咧了咧。
唐佑佳只是背对着我笑,转身给我小碗的时候,嘴角还有没有掩盖起来的笑意。
我们谁都有伤口,只是不想说。
有时候静想一下,我们几个就是在这个表面无害却残酷的现实中抱团疗伤的狼,不敢信任,却又没办法离开。
“你出来一下。”我拽了拽唐佑佳的衣角,毛小乐已经合了眼,她太累了,这次的意外正好可以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我放下喝的只剩半碗的粥,唐佑佳摸了摸毛小乐还在输液的手,朝她笑了笑便跟着我来到门外。
“你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们这段时间怎么总是住医院。”
我还没有开口,唐佑佳便急匆匆的把自己的疑惑都丢了出来。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的好。”这是出于一种保护,知道的越多,承受的东西便会越多。
我们这些事情,就像是一团没办法解开的雾,越趟越混,说不定最后连自己的模样都分辨不清。
“最近店里面,也要拜托你了。”我靠在墙的一边,我希望在毛小乐一睁眼的时候就可以看见我。
不想她一个人躺在病床上胡思乱想,总是感伤往事,迟早一天就会停滞不前。
我知道那种一睁眼孤孤单单的感觉,那时候脑子里面满是以前的事情,跟在姥爷身后的那段时光,以及每天走在熟悉的小路上,没有希望没有光。
“你要去哪?”唐佑佳张口就说道。
我摇了摇头,细细一琢磨便笑了出来:“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唐佑佳的脸唰的就变红了,拽着自己衣角一下子收紧,咬着嘴唇半响说道:“万一,你要是死了的话说……我得工资可怎么办?再说了,我也不会看病啊。”
“你放心,我就是担心毛小乐啊。你也知道,她师父去世也不久,连个惦记她的人都没有,还是个小姑娘,不该承受那么多。”
我感慨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可能是休息的太久了,一想到要去药店就有种排斥的感觉。”
“我不会看病啊……”唐佑佳怔了怔,随即说了句:“我发现你这个人还真是心肠好。”
“心肠好?”我有些错愕,把手放在了口袋里:“也许吧,我也认为自己是个好人。”
可惜,好人的代价太大了。
“你只需要每天进去打扫打扫卫生就好,另外看看药店里面有什么异样。”
现在县城的四大家,一家没了,一家也出了差错,我跟付家的关系有些难分难解。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有什么打算,而那股势力是否已经盯上了我。
局势越来越不明确,一种叫做杀机的东西,随时就会燃起。
到时候,这个县城看似风起云涌,内里已经是波涛汹涌了。
“另外,如果有人过去找我的话说……你就说,我有事离开县城了。”这算是一种逃避吗?在没有可以与之抗衡的力量,也没有可以拿出来的借口,我宁愿藏起来。
办法总是会有的,只是时间问题。
“好。”唐佑佳没有再说些什么,我想起来她奶奶的事情:“等毛小乐好一点,就去照顾奶奶吧。”
“过段时间,我就会把奶奶接回来了。”唐佑佳扯了扯嘴角,我明白这个接回来的意味。
我默然看着她许久,能看出来她伪装的坚强,就像是头受了伤的小狼,还倔强的站在高地上。
“人嘛,总会有这么一劫,只是时间长短而已。”我只能说上这么一句,不算是安慰的劝解,唐佑佳点了点头:“我想好了,在奶奶活着的时候,我会带她去任何想去的地方。如果,死在他乡,就把她烧成一把灰,散在故里。”
“我先进去了。”
我是个很容易被情绪感染的人,眸子沉了沉,看见毛小乐的瞬间又换成无所事事的模样。
“没想到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前不久我被腐尸揍成狗,现在你被僵尸整成植物人。”我低笑一声,觉得好笑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太过巧合。
我发现,我跟毛小乐在一起,总是会不同程度的受同样的伤害。
苏婉婉被九世怨婴附身那次是,这次又是。
“喂,你说有没有可能我们两个就是相克的人。”我开玩笑的说道,毛小乐颤了颤睫毛,睡得并不安稳。
医院的阳台上,不知道是哪个病人养的多肉,正在并不算是暖阳的光芒下沐浴着。
我搬着它瞧了瞧又安稳的放在了原位上。
我把医书搬到了医院来,当然是那些很普遍市场上可以买到的书籍。
医院的护士小姑娘每次看见我,都很好奇的看几眼,然后用很佩服的眼光来说几句赞扬的话。
小护士挂着吊瓶跟我说道:“你妹妹可真幸福啊,有你这么暖的哥哥,寸步不离这儿。”
我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低头继续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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