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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1页）

&ldo;或许凶手知道鲁道夫上尉可能稍后会骑马赶来。当然，像今天这样的天气，不能确定他是否一定会来，如果他来了，凶手可以把嫌疑转嫁给上尉。&rdo;

&ldo;就算走侧门，走回新馆仍会在雪地上留下脚印，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人发现。&rdo;

&ldo;那就对了。如果说凶手真是克劳斯，他又何必把伯爵的房间弄成密室呢？任何人都想得到备用钥匙，有机会偷偷打造备用钥匙的也是克劳斯。既然如此，索性敞开门，这种作法反而还高明些。&rdo;

&ldo;他是为了制造悬疑的气氛。&rdo;

&ldo;我看辩论就到此为止，你们都别说了。&rdo;俾斯麦笑嘻嘻地打断争论，他仿佛很享受这场辩论，&ldo;在下结论之前，还有一件事需要确认，现在……&rdo;

这时，督察长的部下走进房间报告：&ldo;我们已经搜遍全楼，没有任何异状，也没有发现湿鞋子。当然，时间也足够嫌犯把鞋子烘干拭净了……&rdo;

林太郎松了一口气，冈本没被发现，大概是克拉拉巧妙地利用了刚才那扇门。

&ldo;很好。&rdo;俾斯麦吩咐那人，&ldo;你去把克劳斯叫来！&rdo;那人行礼后离去。不久，克劳斯惶惑不安地进来。

&ldo;克劳斯，你送走布莱克公爵后就回自己的房间了吗？&rdo;俾斯麦直接问道。

&ldo;是的。&rdo;

&ldo;那么，在骚动发生以前，你有没有和任何人碰过面？&rdo;

&ldo;安娜小姐到过我的房间。&rdo;

&ldo;安娜？干什么？&rdo;

&ldo;也没什么。安娜小姐说睡不着，想借几本书。&rdo;

&ldo;书？图书室里不是很多吗？&rdo;

&ldo;呃……这个……&rdo;克劳斯脸色发红，&ldo;她想借图书室里没有的书，我有几本法国的言情小说……&rdo;

&ldo;原来如此，这些书古斯塔人是嗤之以鼻的，可是安娜这个年纪看正好。那是什么时候的事？&rdo;

&ldo;我记不太清楚，大概是在送走布莱克公爵十或十五分钟后吧。&rdo;

&ldo;当时风雪已经停了？&rdo;

&ldo;不太清楚，只觉得小了很多。&rdo;

&ldo;很好，没别的事，你下去吧。&rdo;俾斯麦很爽快地放过克劳斯，然后转向贝克说，&ldo;督察长，你的说法虽然有力，但刚才的辩论我认为森先生赢了。&rdo;

贝克气呼呼地问：&ldo;为什么？我的理论不是成立了吗？克劳斯没说伯爵千金找他时风雪已完全停息，而只是小了下来，这种说法非常暧昧。&rdo;

&ldo;就凭这一点，我认为克劳斯不是凶手。&rdo;

&ldo;怎么说？&rdo;

&ldo;我刚才的问题其实是给他辩白的机会，如果他是凶手，而且照你所说的行动，他一定会强调那时风雪已经停止，但是他没有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rdo;

&ldo;阁下，既然有伯爵千金这个证人，很容易戮破他的谎言。&rdo;

&ldo;就事实来看，当时风雪确实渐渐停息，如果克劳斯坚持风雪已停，安娜也不可能反驳他。此外，照你的说法，克劳斯恨不得早一刻下手，那他送走布莱克公爵后，又怎么可能还在自己房里磨蹭十多分钟呢？&rdo;

&ldo;或许他说了谎。&rdo;贝克态度依然强硬，&ldo;阁下，我想请伯爵千金过来，直接问她这个问题。&rdo;

&ldo;如果你执意这么做也无妨。&rdo;俾斯麦耸耸肩。

不料督察长的部下却为难地报告：&ldo;伯爵千金把房门锁上，一直待在里面，刚才我们搜查的时候，她叫我们别管她。如果现在去请她，恐怕……&rdo;

贝克表情异样：&ldo;你们刚才不是说全楼都搜查过了？&rdo;

&ldo;实在是……伯爵千金的房间……&rdo;

&ldo;混帐！报告务必要正确，没有搜查伯爵千金的房间，为什么不说呢？你们到底是怎么办事的？&rdo;

督察长生气固然是理所当然的，但俾斯麦还是显现出不悦的样子。

&ldo;督察长，你认为安娜隐瞒了什么是吗？&rdo;

&ldo;不敢，只是办案搜查没有例外，我相信伯爵千金本身没什么，就怕有人存心利用。&rdo;贝克冷冷地说，似乎心中对安娜有些起疑。林太郎心想，这个人果然不是寻常之辈。

&ldo;阁下，为了预防万一，若对伯爵千金失礼，我郑重道歉，但是请准许我直接拜访伯爵千金，就刚才的问题请教一下。&rdo;

俾斯麦表情有些苦涩，用力点点头：&ldo;也好，我也不能给安娜特别待遇，我亲自去叫那孩子开门吧。&rdo;

就在此时，新馆后门连续传来两声枪响。

&ldo;那是什么？&rdo;俾斯麦愕然惊呼。

林太郎胸中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难道冈本……

接下来的瞬间，众人一起奔往廊外。

十一　相思

虽为贵族之女，我亦是人，

彼等可厌之开阀、血统与迷信，何曾于我心停留；

虽欲不顾千金之体，执着于卑人之爱。

然助我破俗而出者可有人乎？

‐‐送信人

在通往后院的门口，曼葛特将军精神恍惚地呆立着，颓然垂下的右手紧握着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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