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乐痴天团:雷氏“琴音绕梁”家族传
第一章陇右雷家子,不种庄稼种琴弦
唐玄宗开元初年,陇右道秦州城外的雷家村,出了个让全村人摸不着头脑的家族——雷家。别家农户都在地里刨食,雷家父子却整日守着一堆木头、丝线、铜钉瞎忙活,家里的田埂都快长草了,户主雷老根还乐呵呵地说:“庄稼能填肚子,琴声能填心坑,咱雷家就认这个理!”
这雷家,就是日后名震大唐的“乐痴天团”雷氏家族的源头。要说这家族的“痴”,得从雷老根的祖父说起。雷家先祖本是种庄稼的好手,可某次赶庙会时,听了一段琴师演奏的《梅花三弄》,当场就走不动道了,站在原地听到日落西山,回家后就把锄头一扔:“这辈子不种地了,要做能发出这神仙声音的物件!”
乡亲们都说他疯了,可老先祖铁了心,背着干粮跑遍关中找琴师请教,回来后就躲在屋里琢磨。木头劈了一根又一根,丝线断了一捆又一捆,手指被铜钉扎得鲜血直流,也舍不得停手。媳妇气得回了娘家,他却抱着一块没完工的木板傻笑:“快成了,快能弹出那声音了!”
就这么“疯魔”了三年,老先祖还真造出了一把琴。虽说音色比不上名家之作,却也清亮动听。消息传开,邻村有人好奇来听,听完当场掏钱买下。老先祖拿着银子,眼泪直流:“咱庄稼人,也能靠琴声吃饭!”
打那以后,雷家就成了雷家村的“异类”——世代以制作乐器、演奏音乐为业。到了雷老根这一辈,更是把“乐痴”属性发挥到了极致。他不仅会做琴、琵琶、阮咸等多种乐器,还练就了一身好琴艺,农闲时就坐在村口老槐树下演奏,引来十里八乡的人围观。
雷老根有三个儿子,老大雷海潮、老二雷海青、老三雷海威,一个个都继承了家族的“乐痴基因”,还各自闯出了专属雅号。
老大雷海潮,天生一副好嗓子,唱起歌来高亢嘹亮,能穿透三里地。他不喜欢做乐器,就爱琢磨唱腔,对着山涧练声,对着飞鸟唱和,连村里的鸡都跟着他的调子打鸣。有一次,秦州刺史下乡巡查,听到雷海潮的歌声,当场惊为天人,赞道:“此声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从此,“天籁歌痴”的雅号就跟着雷海潮传了开来。
老二雷海青,是个“琵琶狂魔”。他打小就对琵琶情有独钟,三岁时就抱着迷你版琵琶瞎弹,五岁时就能完整弹出《十面埋伏》的片段。雷海青练琵琶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吃饭时拿着筷子当琴弦,走路时踩着节拍,连睡觉都抱着琵琶。有一次,他练得太投入,手指磨破了皮,鲜血染红白琴弦,他浑然不觉,直到母亲哭着夺下他的琵琶,他才嘟囔着:“娘,您看我这‘轮指’是不是更利索了?”
老三雷海威,性格沉稳,不爱演奏,却对制作乐器有着近乎偏执的热爱,尤其痴迷古琴。他能分辨出上百种木材的音色,知道哪种木材适合做琴身,哪种适合做琴码,甚至能通过敲击木材的声音判断它的干湿程度。为了找一块好木材,他能翻山越岭几天几夜,被毒蛇、野兽吓得魂飞魄散也不退缩。乡亲们都说他“跟木头较上了劲”,给他起了个“琴木疯魔”的雅号。
雷老根看着三个儿子各有所长,心里乐开了花。他常说:“咱雷家没有当官的命,却有做乐师、造乐器的福分。只要把这手艺传下去,总有一天,咱雷家的琴声能传到长安去!”
这话还真让他说中了。开元中期,秦州刺史奉命选拔民间艺人进宫献艺,雷海潮的歌声、雷海青的琵琶、雷海威制作的古琴,一下子就吸引了刺史的目光。刺史当即决定,将雷家三兄弟推荐给朝廷。
消息传到雷家村,乡亲们都炸了锅。有人羡慕:“雷家这是要飞黄腾达了!”有人嫉妒:“不就是摆弄些乐器吗,还能进宫当差?”可雷家三兄弟却没多想,他们只知道,能去更大的舞台展现自己的才华,能让更多人听到雷家的琴声,这就够了。
收拾好行囊,带上各自的乐器和工具,雷家三兄弟告别了父母和乡亲,踏上了前往长安的路。他们不知道,等待他们的,不仅有繁华的都城和无上的荣耀,还有宫廷的纷争和乱世的考验。而他们的家族,也将在长安的舞台上,书写一段“琴音绕梁,乐痴传家”的传奇。
第二章长安献艺惊天子,“琵琶怼神”显锋芒
开元十七年的长安,正是繁花似锦、歌舞升平的鼎盛时期。兴庆宫的沉香亭内,唐玄宗李隆基正与杨贵妃饮酒作乐,身边围坐着一群王公贵族和宫廷乐师。今日,是秦州刺史推荐的民间艺人献艺的日子,唐玄宗心情大好,端着酒杯说道:“朕倒要看看,民间还有多少深藏不露的奇才!”
第一个登场的是雷海潮。他身着一身素色长衫,手持一支玉笛,缓步走入亭中。深吸一口气,笛声悠扬响起,时而如高山流水,清澈婉转;时而如百鸟朝凤,欢快灵动。唐玄宗闭上眼睛,沉浸在笛声之中,连连点头:“好一个‘天籁歌痴’,这笛声,比宫中乐师更有山野之气,清新脱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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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终了,雷海潮躬身行礼。唐玄宗龙颜大悦,赏了他黄金百两,还封他为“供奉乐师”,留在宫中专门负责演奏声乐。
紧接着,雷海青抱着他那把心爱的琵琶走了上来。这把琵琶是雷海威特意为他打造的,琴身由上好的紫檀木制成,琴弦是精选的蚕丝线,音色浑厚透亮。雷海青深吸一口气,手指轻拨琴弦,一段《秦王破阵乐》骤然响起。
琴声一开始,就如金戈铁马,气势磅礴。雷海青的手指在琴弦上灵活跳跃,时而快如闪电,时而慢如流水。快时,琴声急促激昂,仿佛能看到千军万马冲锋陷阵;慢时,琴声沉稳有力,仿佛能感受到将士们的坚定信念。亭内所有人都被这震撼人心的琴声吸引,连唐玄宗都忍不住放下酒杯,凝神倾听。
就在琴声达到高潮时,雷海青突然来了个即兴发挥,手指在琴弦上一顿翻飞,竟然加入了一段欢快的民间小调。这一创新,不仅没有破坏原曲的气势,反而增添了几分灵动活泼,让人眼前一亮。唐玄宗拍案叫绝:“好!好一个大胆的创新!这琵琶,被你弹活了!”
表演结束后,雷海青刚要谢恩,旁边突然传来一个不和谐的声音:“陛下,臣以为,民间乐师终究难登大雅之堂。这琵琶弹得虽响,却少了几分宫廷乐的端庄典雅,未免太过俗气!”
说话的是宫廷乐官李龟年的弟弟李鹤年,他一向自视甚高,见雷海青深受唐玄宗喜爱,心中十分嫉妒。
雷海青闻言,眉头一皱,毫不客气地回怼道:“李大人此言差矣!音乐不分雅俗,能打动人心的就是好音乐。宫廷乐固然端庄,可民间乐也有它的鲜活灵动。陛下想听端庄的,宫中乐师比比皆是;陛下今日召我们民间艺人前来,不就是想听听不一样的声音吗?”
这番话怼得李鹤年哑口无言,也让唐玄宗对雷海青刮目相看。唐玄宗笑着说:“说得好!音乐本就该兼容并蓄,雅俗共赏。雷海青,你不仅琵琶弹得好,言辞也颇为犀利,朕封你为‘琵琶供奉’,今后宫中宴饮,少不了你的表演!”
从此,雷海青“琵琶怼神”的雅号就在宫中传开了。他性格耿直,遇到看不惯的事情就直言不讳,哪怕是面对权贵,也毫不畏惧。有一次,杨国忠在宴会上故意刁难他,让他为自己弹一首谄媚的曲子。雷海青当场拒绝:“我的琵琶只为陛下、为天下百姓而弹,不为谄媚小人而鸣!”说完,他抱着琵琶转身就走,气得杨国忠脸色铁青,却又无可奈何——谁让唐玄宗宠着他呢!
雷海威则没有留在宫中,他对宫廷的繁华不感兴趣,只想专心制作乐器。唐玄宗知道他的心思后,不仅没有怪罪,反而赏赐了他大量的名贵木材和工具,还允许他在长安西市开设了一家乐器铺,专门制作古琴、琵琶等乐器。
雷海威的乐器铺一开张,就吸引了大批文人墨客和乐师前来。他制作的古琴,音色清亮、余音绕梁,被人们称为“雷公琴”;他制作的琵琶,手感舒适、音色浑厚,深受宫廷乐师和民间艺人的喜爱。有一次,大诗人李白来买琴,看到雷海威制作的古琴,当场挥毫泼墨,写下了“蜀僧抱绿绮,西下峨眉峰。为我一挥手,如听万壑松”的诗句,赞美雷公琴的美妙音色。
雷海威对制作乐器的要求极为苛刻,每一块木材都要亲自挑选,每一根琴弦都要反复调试,每一个铜钉都要精准安装。有一次,他为了制作一把完美的古琴,特意跑到终南山寻找千年桐木。在山里迷路了三天三夜,渴了喝山泉,饿了吃野果,差点被野兽袭击,可他却毫不在意。找到合适的桐木后,他又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精心打磨、雕刻、上漆,才最终完成这把琴。当琴声响起的那一刻,雷海威激动得泪流满面:“这才是我想要的声音!”
随着雷家三兄弟在长安声名鹊起,雷氏家族的“乐痴天团”也正式成型。他们各自在音乐领域发光发热,用自己的才华和执着,书写着雷家的传奇。可他们不知道,一场巨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第三章安史之乱逢浩劫,“琴木疯魔”守匠心
天宝十四载,安禄山以“忧国之危”、奉密诏讨伐杨国忠为借口,在范阳起兵反叛。叛军一路势如破竹,很快就攻占了洛阳,直逼长安。昔日繁华的都城,顿时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
唐玄宗带着杨贵妃、杨国忠等一行人仓皇出逃,宫中的妃嫔、宫女、乐师们都成了叛军的俘虏。雷海青也未能幸免,他被叛军掳到了洛阳,关押在凝碧池旁的宫殿里。
安禄山素来听闻雷海青的大名,想让他为自己演奏,以此彰显自己的威风。他在凝碧池举办宴会,邀请了大批叛军将领和投降的唐朝官员,然后派人去请雷海青。
雷海青得知后,心中悲愤交加。他想起了长安的繁华,想起了唐玄宗的恩宠,想起了雷家世代传承的音乐信仰。他宁死也不愿为叛军演奏,可又担心叛军会伤害其他被俘的乐师和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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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再三,雷海青决定前往宴会。他抱着自己心爱的琵琶,一步步走向凝碧池。宴会上,安禄山得意洋洋地看着他:“雷海青,只要你为朕弹一曲,朕就封你为御史大夫,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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