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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第1页）

他是怎样清扫过

和他头发一样

雪白的锯沫

他细细地扫着

大扫帚又轻又软

轻轻落下，好像是

母鸵鸟遮挡幼鸟的羽毛

他扫着，注视着倒下的你

默想着第一次

见到你的时刻

那时，他可能也在

默写生字，咬着笔

看着窗外，那时

你第一次在这片

红土地上快乐地站着

叶子又细又小

充满希望

一个旧梦

一

我梦见，你出事了

你不在了

我刚刚从外省回来

光滑的门虚掩着

打热水的人走来走去

那封信是空的

楼梯也空了一会

人们都知道你

人知道我是谁

我也不知道

二

在转弯处，有人在讲&ldo;他们&rdo;

&ldo;他们&rdo;就是你

那红色的是你的过去

那灰蓝的是现在

你们在讲

我也当过&ldo;他们&rdo;

我说

你悲哀地看着我

使我失去了死亡

三

我们走下宽大的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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