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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第3页）

死了，我就是翻出小时的东西，也只是漠然地

笑笑。

时间的活塞一直推压到一九八一年六月的

一个中午，我突然醒来，我的梦发生了裂变，

到处都是布林，他带来了奇异的世界。我的血

液明亮极了，我的手完全听从灵感的支配，笔

在纸上狂奔。我好像是自焚，又好像是再生，

一瞬间就挣开了我苦苦所求的所有抒情方式。

我一下就写出了五首《布林》，后来又陆续写

了十几首，基本完成了一次自我更新的试验。

写完《布林》后，我好久回避它（虽然它

使我好几个朋友很高兴），它反思、反抒情的

光亮太强了，使我害怕。一直到你们发表了

《布林》，我才开始正视它，开始用读者、评

论者的眼睛来看它。从形式讲，它很像现代童

话;从内容讲，它非常现实，不过不是我们所

习惯的现实。它是拉丁美洲式的魔幻现实。总

之，它展现的是人间，不是在愿望中浮动的理

想天国。

1983年3月

境外那么多灯火摇摇

雷米

真想和你去走风暴中安静的雪地

1987年8月

□顾城

一九八八年

虱子&iddot;狮子一只虱子

为了暖和

住进狮子的耳朵

成了一家一伙

顺便　找个工作

广播　小说：在

白皑皑的雪山上

霞光闪射　急流

跳进深谷　彩虹

变了颜色　岩石

开出花朵　羚羊

眺望沙漠　百灵

在唱哀歌

狮子：最好来只骆驼

尾巴断了蜥蜴的尾巴静静垂着

水里的影子静静垂着

树叶垂着

一阵风吹过

大树响了

树叶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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