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海不会无缘无故在非涨潮期涌动,他提议道:“我们靠近看看。”两股白线蛇在死海海面的某处碰头,蛇群涌动,堆叠缠爬,逐渐塑出一个人形。人形抽长直立,黑色长发与布满腐蚀性伤口的手臂从斗篷下露出。伊利娅忍着全身火烧似的疼痛踉跄了半步,黑红血液沿着手臂外侧淌到指尖,滴滴答答落入死海,不多时,伤口凝固,皮肤光洁恢复如初,只剩一条脏污血痕蜿蜒而下。灼痛的呼吸恢复平稳,伊利娅暗沉的眸子中映出遍及海面的图腾,淡淡道:“成了。”光明神车靠近死海海面,不多时,塞西洛斯和伊莱就发现了异常——死海海面上出现了一道道沟壑,沟壑往前延伸,看不见终点。伊莱甩下光刃,光刃擦过沟壑,发出铿的金铁交击声,竟没能损伤沟壑分毫!塞西洛斯正要再试,面前死海海面忽然沸腾鼓动,大团大团的白线蛇缠结着从海底翻出,数十条白线蛇嘶嘶露出毒牙朝神车飞射而来,神车外围弧光闪过,白线蛇尖尖脑袋接连撞上屏障,坠向海面。被白线蛇的身躯切割的视野中,三头怪鸟疾冲而来,努玛往旁边奔去,将神车甩开,三头怪鸟尖唳着擦着神车飞掠而去,在远处兜了个大圈,冲上高空。鸟背上的索福瑞单手抛接着一个拳头大的球体,遥望着塞西洛斯,咧开嘴角笑道:“好巧,塞西洛斯,我们又见面了!要再来我的笼子里做做客吗?”相隔甚远,破败牢笼的气息却让塞西洛斯止不住打了个冷战。伊莱瞥过塞西洛斯,望向鸟背上嚣张的索福瑞斯,目光冷寒,手拂过耳边取出胜利之枪,说道:“我来。”不等塞西洛斯回应,身边神祇已经跃出神车,一条光鞭甩出,直奔三头怪鸟。索福瑞斯仍嘻嘻笑着,却不敢怠慢,手中的球往外一抛,球体在空中嘭地展开,数条藤蔓齐齐缠向伊莱。“小——!”塞西洛斯一句“小心”还没说完,弧光闪过,张牙舞爪的藤蔓转眼被切断,坠入死海。愣了愣神,塞西洛斯提着的心落回胸腔。是了。伊莱的胜利之枪是世界上最锋利的武器,不会被索福瑞斯的牢笼困住。牢笼藤蔓被切断,又抽长长出,索福瑞斯却不敢再仰仗牢笼,拔出了背上的锯齿长刀。塞西洛斯五指收紧,空气凝结,一把冰刃出现在手中,他抬手一挑,将束缚着努玛的缰绳挑断,说道:“努玛,去找伊莱。”努玛本就不安地在半空来回扭动,缰绳断开,立刻咴咴嘶叫,甩开四蹄奔向伊莱。塞西洛斯望了眼上空不断闪过的弧光,踏上神车边缘一跃而下,落到死海海面。冰层在触及海面的前一秒,在塞西洛斯的脚底凝结,而后他每往前一步,冰面便往前延伸一截。几条白线蛇围绕着塞西洛斯游来游去,耳后传来风声,塞西洛斯闪身冰刃挥向身后,呼啦,片片灰羽散落,一只异变的报信鸟从空中跌落,沉入海平面。“同样的招数第二次就不管用了,伊利娅。”塞西洛斯的声音在海面荡开。不多时,身后传来窸窣声。塞西洛斯忽地转身,黑袍的伊利娅出现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解开领口的绳结,斗篷落地,露出里面点缀着蓝紫色彩的露肩长裙,以及一张与记忆中气质迥异的脸。“你记起来了。”伊利娅说道。塞西洛斯没有回答,只是扫过脚下的海面,不动声色地操纵冰雪挤压海面上的沟壑,然而,沟壑像被定了型,任他用再多神力催动都无法破坏。伊利娅顺着他的目光看到结在沟壑边缘的细霜,轻笑道:“别费力气了,塞西洛斯,仪式已经开始了。”塞西洛斯心跳加速,“什么仪式?”“你不是见过吗?在遗忘平原。”停顿几瞬,伊利娅又笑道:“不过也不完全相同,遗忘平原上的是苍穹之门,我们要在这里打开的,是海洋之结。”“你们?你说的是祖神教派?”伊利娅秀丽的面庞微微触动,似有嫌恶,一闪神,那抹嫌恶不见踪影。她自嘲地笑了笑,说道:“从结果来看,是的。”塞西洛斯:“……”伊利娅身上有种挥之不去的自弃,她似乎对眼前的一切没有任何成就感,不仅不像索福瑞斯那样热衷,也不比博特那样疯狂,好像只是兴致缺缺任意为之,对一切都抱着无可无不可的态度。塞西洛斯不理解地问:“为什么?”伊利娅微微歪头。“你其实对祖神教派没兴趣吧。”塞西洛斯道。伊利娅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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