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心里一点愧疚都没有吗?”
这句话好像一把利剑,刺穿了她的心,姚婵忽然睁大双眼,汗水浸湿了她的眼睫,带来一种难忍的刺痛。
“我……”
她模糊的视线里映出他的脸,光怪陆离的诡异,身体的热度在逐渐下降,心里却仿佛烧着一把火,令她五内俱焚。
“告诉我……我才好找到你。”
姚婵张了张口,心里的某一处似乎在逐渐坍塌:“我……我是……”
一个盈着笑意的吻落在她小巧的耳垂上,声音却带着森森寒意,甚至是一丝恨意。
“你死去的百年间,若不是你命令我活着,我真想和你一起死。”
行无咎将头埋进她的颈窝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出口的话近乎于咬牙切齿。
爱极生恨,情恨难消。
在无望的日复一日的等待中,他不止一次的想过,她于他而言,究竟是一种救赎,还是一种惩罚。
“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
行无咎漆黑的瞳孔颤抖着,声音嘶哑:“有时候,我甚至有些恨你……”
姚婵目光一错不错,只觉得烈火焚身,内心的崩裂之声不绝于耳。
恨她?为什么?
她张了张口,声音不复清冷,带了些暗哑。
“我……我是姚婵。”
与此同时,她毫无征兆地探出手。内心一阵一阵的发冷压过了身体的燥热,她彻底地清醒过来。
天旋地转之间,两人形势瞬间颠倒,姚婵跨坐在行无咎身上,右手持枪,枪头冲下,漆黑寒冷的枪尖直指他的喉咙。
冷风吹散旖旎的湿热,宝莲层层叠叠的花瓣将他们包裹其中,姚婵忽然意识到,也许她一直身处这朵惑人的宝莲之中,没有离开过。
失望的情绪将她吞没,但更多的,仿佛是不解。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行无咎平静地凝视她冰冷的面容,没有反抗。
“为什么?”姚婵蹙起眉,内心只觉迷茫无比,“为什么要这么做?”
行无咎沉默片刻,忽然自嘲地笑了一声。
“我做的太多,都分不清你究竟问的是什么?”
姚婵仔细地凝视着他,再一次惊讶地发觉自己内心的迷茫和悲伤更甚。她实在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姚婵抿了抿唇,接着连她自己都搞不清,自己究竟想要问什么,最后出口的只余一句含糊其辞的质问,“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从未薄待过他,为何他要恩将仇报?
行无咎又笑了:“哪样?”
她眼中的伤感和失望是那样的明显,仿佛一刀一刀地凌迟着他的血肉,可愈是痛苦,他反而笑得愈发温煦。
也许这样也不错。
爱和恨,有一样都行,总比淡如君子之交要好。
姚婵眸光愈冷,长枪毫不留情地往下压了压,锋利的枪尖刺破皮肤,一道血线顺着行无咎的脖颈滑落,他却仍旧不为所动。
“阿姐啊……”行无咎叹息着伸出手,握住了那凄冷的枪尖,“人心是很复杂的,你何曾认真地看过我,又何曾认真地看过你自己?”
他握着枪尖,缓缓用力,一点一点地往下。
行无咎唇边带着一丝微笑,不痛不痒地道:“你要杀我吗?那就来罢,我的命是你的……”
枪尖已经刺穿他的皮肤,血越流越多,他却似是浑然不觉,只一味地向下拖曳,竟然是要亲手刺穿自己的喉咙。
“能死在你的手里,是我的荣幸。”
第62章情义绝(2)你我前尘一笔勾销……
在行无咎引颈就戮的这个瞬间,长枪倏然顿散在空气中,只留下一片细碎的金色光点。
姚婵摇摇头,站起身来。
“我不懂……”她喃喃自语,神情怔忪,“我真的不懂……”
话音未落,她忽而离去,身影蹁跹如同一抹抓不住的轻云。
行无咎没有阻拦,只嘲讽地勾起唇角,就这样安静地看着她消失。
在这无边的寂寥中,他沉默地躺了一会儿,望着暗淡的夜空,星光洒下来,可望不可及。而后他站起身,若无其事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也离开了这个山谷。
他于深夜回到魔都望鸣城,在寒凉的夜风中,登上了一座高耸入云的观星台。身后传来“蹬蹬蹬”的脚步声,芳涟出现在他身后。
芳涟……或者说小满儿,她的圆眼睛里充满了愤怒,冲着行无咎大喊:“我都知道了!她好不容易才回来,你不好好对她,为什么总是欺负她?!”
行无咎单手抓着栏杆,手背青筋暴起,夜风撩动他的长发,在一片黑暗中,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冷漠。
他漫不经心道:“欺负她?我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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