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疼他十七八岁,就要一个人南下宛丘插队,心疼他在十七八岁的年纪,就遭遇了母亲因病离世,父亲不到一年再娶的打击,心疼他一个人走过的那段孤单、落寞、悲伤、迷茫、郁郁的路。很多年,棠棠都会想起他独自一人,落寞的离开原林的背影,她当时要是跑上去,给他一个拥抱,他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孤单了。周舒年怔了好一会,才揉了揉她的脑袋,“傻丫头。”“有些话总觉得难以开口,但还是觉得一定要说一次。”“什么?”棠棠问。他顿了顿,视线落在她被火光照得透亮的睫毛上,一字一句说得格外清楚,“我喜欢你。”棠棠猛地抬眼,眼睛湿漉漉的,连呼吸都慢了半拍。“谢谢你,和我在一起。”说完这句话,周舒年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火光在他眼底明明灭灭,他抬手抚上她微凉细腻的脸颊,粗糙的手掌带着柴火熏出的微热。没有急切的试探,只是慢慢低下头,棠棠的睫毛颤了颤,没有拒绝他的靠近。很轻,带着清冽的松香和柴火的暖意,像怕碰碎什么似的,直到棠棠下意识地往他怀里靠了靠,他才稍稍收紧手臂,把这个吻酿得深了些。……茉莉精油的研发项目进度已经推进到了三分之二的阶段,棠棠上完周六上午的课,就到了实验室整理前两天接溪村的数据。棠棠喝了一口温水,就看见几个组员鬼鬼祟祟地凑过来,压低了音量道,“你们听说了吗?司钧祥昨天被打了。”司钧祥平日里没少仗着组长的身份为所欲为,大伙早就怨气横生,只是碍着他年级高给他几分面子,才没撕破脸皮罢了。棠棠抄录数据的手一顿,那钢笔的墨水就在纸上洇开了个小墨点,“被打了?怎么回事?”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男生左右看了看,压低了音量道,“好像是昨晚在学校后门的胡同里,具体谁打的不知道,听说被套了麻袋打的,好几个人,打得还不轻,眼睛都黑了一圈,我今天中午在食堂吃饭,他坐我对面,我实在是没忍住,一口面条喷了出来。”另一个女生撇撇嘴,“他今早来实验室时还骂骂咧咧的,说要查是谁干的,那谁知道,他得罪的人那么多,想打他的人多了去了,我都想打他。”说着话,就看到司钧祥走了进来,那男生用胳膊肘撞了撞那个女生,示意她别再说了。司钧祥一进来,一股药油味就冲进大伙的鼻腔,他颧骨上还贴着块歪歪扭扭的纱布,头发乱得像鸡窝似的,左眼肿得像个紫皮茄子,眼缝眯成条细线,看着既滑稽又搞笑。棠棠把手头的那份数据补充完整,拿给了司钧祥。司钧祥倒是想摆出平时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可一扯嘴角,立马疼得“嘶”了声,那点嚣张顿时泄了气,“妈的,这群孙子下手真黑……”“行吧,我知道了。”司钧祥说着话,随手把手边的数据给搁到了一旁的桌子上。棠棠看到那桌子没收拾,除了她填的那一份数据还有好几份之前的错误数据,几张凌乱的纸叠在一处,她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你整理的时候记得检查一遍,别整理错了。”司钧祥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知道了。”……周六晚上研发小组开会,由组长司钧祥汇报阶段性数据。“接溪村茉莉花瓣的平均含油量稳定在……蒸馏提取率较上周提升……”司钧祥照着纸念,声音含糊不清,时不时低头翻找下一页。阮教授坐在第一排,他鼻梁上架着副老花镜,忽然抬手打断他,“等等,这些数据都是你整理的吗?”“这些数据都是错误的,你没有发现吗?”阮教授厉声质问道,脸上已经带了怒容。“教授,我……”司钧祥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了一下,手忙脚乱地翻找起手边的资料来。棠棠在后排站着,她看到这个情况马上就意识到司钧祥拿错了资料,她走到下午放资料的桌子前,果不其然找到了那份正确的数据,“教授,司钧祥学长手里的那份数据拿错了,这份才是正确的数据。”司钧祥站在台上,脸涨得通红,他忍不住剜了棠棠一眼,认为都是她的原因导致自己在教授面前下不来台。阮教授声音沉了又沉,“你作为研发小组的组长,数据错了你半点察觉都没有吗?这个项目你到底参与了多少?!”阮教授看向司钧祥的目光满是失望,“研发小组不是让你混资历的地方!你这个组长做成这样,怎么给学弟学妹们树好榜样?!我看你这个组长是没必要继续当下去了,你还是退回到组员的位置去吧!再有下次,你就不用来实验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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