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莺很快就想清楚前因后果,但还是疑惑人这么能蠢成这样。纵观她前十八年认识的人中,以为闻屿星就已经够蠢的了,没有想到夏昭野更蠢。这两个人如今还都是她的弟弟。真是离了谱了。“她是我妈。”言下之意,还在为夏书衾辩驳,表示她并不是闻莺口中的疯子。“这会儿说话倒是挺顺畅的嘛。”闻莺笑,“上车,载你回去。”闻莺不跟执迷不悟的人争辩,夏昭野就真的跟在她身后准备回去了。“胳膊上的伤口就这么不管了?”还真是她只要不提,他就这么乖乖听话走了,是真的不会反抗,也不多说话,“进去找医生帮你包扎,处理好了再出来。”夏昭野就站在原地看着她,没动。一双漆黑的眼瞳里没有情绪,可莫名就露出了分怀疑。闻莺反应了一会儿,才道:“放心吧,这次不会把你忘了的。”夏昭野这才转身进了医院,闻莺则靠在车边低头跟人发消息,等了夏昭野半小时。包扎好胳膊上的伤口,夏昭野又扭头往刚才的病房走去,知道夏书衾在发过疯之后情绪就会恢复稳定,所以这次他直接推门进去,把夏书衾晚上要吃的药帮她在桌上摆好,又重新给她倒了温水。“昭野,妈妈只有你了。”夏昭野眼中露出下意识的不耐。这句话他小时候听了无数遍。一开始的时候还可以用这句话来安慰自己,哪怕她打骂自己,哪怕只是成绩差一分就罚跪不允许他吃饭,他也只当是她的要求高。他只能努力做得更好一点,好让母亲满意。可后来,夏昭野发现自己无论再如何优秀,总是差一点。他在她眼中不是儿子,而是和另一个女人攀比的工具,也是她深爱过男人留下的纪念物。在夏昭野的整个童年成长中,处处缠绕着温既明留下的阴影,他穿的衣服像那人剩下的布料,开口该说的话是那人留下的习惯。夏书衾的叹息和失望像一块冷掉的抹布,擦过所有他不够完美的成长轨迹。温既明在夏书衾的人生道路上宛如惊鸿。一见钟情是个非常愚蠢的词。他一直这么认为。夏昭野没有回应她,处在情绪平稳期的夏书衾野不会在意他的忽视,用深情而不舍的目光注视着夏昭野,直到他离开病房。这次不用闻莺多说,他已经能自觉地打开法拉利副驾驶的门,坐在她身旁。闻莺则一脚油门,往医院的反方向驶去。申城下午六点到七点的从医院回望水别墅的这条路正是拥堵的时候,闻莺一连等了几个红绿灯,旁边还坐着一个哑巴,也变得不耐烦起来,打开了音乐。夏昭野动了动耳朵。那是一首俄文歌,曲调怪奇而诡谲,是一种爱恨交织的复杂情绪,听着压抑而悲伤。有些意外。不像是闻莺会听的歌。闻莺很快“啧”了一声,是随机播放的歌曲,确实不是她喜欢的曲调。半小时的路程开了四十多分钟还没到,夏昭野往窗外一看,发现并不是来的那条路,他们现在的位置和别墅差了十万八千里。闻莺见他终于发现了,眉毛一挑笑:“终于发现了?”夏昭野:“去哪里?”“当然是把你卖去山区了,听说那里有很多人家缺小孩,你这么碍事,我把你卖了,回家就说是你自己走丢了应该也没有敢怀疑我。”闻莺顺畅地道,脸上轻松的表情让人毫不怀疑她已经卖过一百个小孩。对这套流程十分熟悉。闻莺没等来旁边的人的回应,好奇地往他脸上看去。这一看,她意外地松了脚下的油门,正好是个红绿灯,车子缓缓停下。闻莺歪头往他脸上看去:“不是吧?真哭了。”夏昭野这人哭也很奇怪,没有大朵的泪珠,只是眼眶红着,一双漂亮的眼睛像被朝霞浸透的云翳。他的双手落在一旁车门的把手上,俨然是信了闻莺的说辞,紧张而害怕。他嘴唇动了动。闻莺有些好奇,想听听他能说出来什么话。“姐姐。”红灯转绿灯,车子重新起步加速。闻莺失望地收回了目光,还以为能把他的脾气逼出来呢。又一个转弯,闻莺的车子稳稳在心理诊所门口停下。夏昭野看着门口招牌上的几个字,手上抓着门把手没放。闻莺才不管他,她利落地开了车门,走下车:“走吧。”夏昭野怀疑地看向闻莺。“陪我看个医生有什么好怕的?”闻莺没好气地道,自己在前面走了,留给夏昭野一个洒脱的背影。夏昭野犹豫两秒,跟在了她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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