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莺可是记得,从前的夏昭野最不爱打扮自己,衣柜里常年不换的黑色运动衣和卫衣。偏偏每每特意收拾了自己之后,夏昭野便更爱在自己面前扮演从前那个性格,沉默寡言,见她忙于工作,便将温水端送到她身侧。放下杯子时微微躬身,确保露出他性感的锁骨和鼓囊囊的胸膛,只短短停留三秒的功夫便站直了身子。像是无事发生,又神情自若地转身回房间。闻莺本来忙公司的预购案,无心关注这些,哪怕是夏昭野白皙的胸膛让她一瞬间晃了神,但那也只是片刻之间的功夫,很快她便又投入进工作。可隔了一会儿,夏昭野又从房间里出来,在她眼前晃荡。闻莺眼不见心不烦,索性换到了书房里。夏昭野又紧随其后,故作姿态来书房内找书。闻莺终于不耐烦地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这是书房,不是咖啡厅,你找什么书还用找这么久?”别以为她不知道,从前在家的时候,夏昭野不爱在他的卧室待,整日都在书房里泡着,那会儿闻莺还暗暗觉得他果真是个可塑之才,闻屿星就没有这个耐性。夏昭野无辜地看向她:“我……我找一本从前放在这里的书,可能是太久没在家里了,不太熟悉。”说完,又抿了抿唇,目光灼灼。像是生怕她动怒一般。闻莺原本的一腔怒火和烦躁在转瞬之间被熄灭,只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将他在找的那本书寻见,递到夏昭野手上:“这下可以了?”夏昭野伸手接过。他手指修长而灵巧,这双可以拨弄乐器琴弦的手,却在从她手中接过一本书时格外笨拙,小指头缓慢地在她手掌心轻挠了一下。没有指甲的指腹微小的力气,更像是留恋地触碰。闻莺心中的弦却在那一霎那铮的一声绷紧了。“谢谢姐姐。”夏昭野却没继续久留,转身离开了房间。闻莺在他离开后短暂的时间内反应过来夏昭野刚才的一套连招,她是被欲拒还迎了吗?气笑了。夏昭野当她是什么?给个钩子就咬的蠢鱼吗?不得不说这几年夏昭野在外面确实学了些不一样的手段,连性情都不大一样了。从前的他得知自己的心思恨不能藏着掖着,哪里还敢这样明里暗里地勾引。真成精了。闻莺想,她生气但不知道怎么的竟然不厌烦。或许是这么长的时间没有见过夏昭野,她对他有些想念,也有些陌生。闻莺隐秘地察觉到有什么东西不太一样了,她有意地忽略了这种变化。直到周六晚上,夏昭野一直没回来,按照他这几日在自己面前的殷勤程度,这不太对劲,闻莺打过去电话,一直是没有人接听的状态。闻莺又很快将电话打到了夏氏的公司那边,更是没有夏昭野的声音,只是听说夏昭野今天在外面参加一个管理层的聚餐,是为夏昭野准备的欢迎宴会,或许是没能及时听到手机的铃声。闻莺快速问那边要了地址,看了一眼,居然距离她住的地方不是很远。夏昭野被一群人围在中央,脸上红扑扑的显然是喝过酒了,迎着一众的目光之中,她走到夏昭野的身侧,晃了晃他的身子,夏昭野一只手遮在眼睛上,似乎是包厢内的灯光照得他眼睛不舒服。一旁有人不认识她,便要上前拦住她的动作:“你好,请问您是夏少爷的什么人?”闻莺微微侧目,注意到那个面容精致的女人,她大约二十出头的年纪,刚才闻莺进来的时候她就坐在夏昭野的身侧,在他的耳边低语着什么,不过夏昭野并没有回应。估计是因为喝得烂醉了。“他姐姐。”那个女生略微露出意外的表情:“夏氏的千金?”闻莺原本想要客客气气地将夏昭野接回去的心思顿时淡了,她微微弯腰,抬起夏昭野的下巴:“可以醒醒了吗?”夏昭野人没醒,却认出了闻莺的声音。他低喃了一声:“姐姐。”便抱住了她的腰,闻莺愣了一下,但没挣开,她只怕现在将人推开夏昭野便要栽倒在地上。这下那些人没有任何疑虑了,闻莺侧过脸去,露出了个微笑:“不是,我姓闻。”说罢,才咬着牙将夏昭野扶起来:“跟我回家。”夏昭野勉强松开了她的腰,又紧紧拽着她的手才肯跟着她往外面,全程没有一丝反抗。夜里的凉风微冷,街灯在夜色中晕开暖黄的光晕,像被水洇湿的纸,朦胧地映出两道交叠的影子。他的脚步虚浮,皮鞋蹭过石板路的缝隙,发出拖沓的轻响。衬衫领口松了两颗纽扣,露出一截泛红的脖颈,威士忌的余热还在血管里缓慢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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