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光被打得苦不堪言,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日夜哀嚎不止。他请来高僧道士做法驱邪,可符咒、法器全都不管用,樊武的鬼魂依旧日日来“问罪”,边打边骂:“李彦光,你贪赃枉法,害我性命,今日我便要替天行道,让你尝尝我所受的苦楚!”
李彦光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精神恍惚,整日蜷缩在床,嘴里不停地喊着“死罪!死罪!”,再也没了往日的嚣张气焰。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李彦光在无尽的恐惧和痛苦中咽了气,死时双目圆睁,面容扭曲,模样凄惨至极。
他死后,那匹宝马骡子也不知去向,有人说它跟着樊武的魂魄走了,也有人说它挣脱缰绳,跑回了樊武的老家。而李彦光的恶行和下场,很快就在军中传开了,那些手握权力的人见了,无不心惊胆战,从此做事都收敛了许多,再也不敢肆意妄为、草菅人命。
哲理升华:权力是柄双刃剑,能造福他人,亦能滋生罪恶。仗势欺人、为谋私利而残害无辜,纵使能得意一时,也终将被欲望吞噬,难逃因果报应。做人当存敬畏之心,手握权柄更要坚守底线,公道自在人心,唯有清正廉明、善待他人,才能行稳致远,收获真正的安宁。
4、侯温
五代梁朝年间,黄河两岸战火连绵,梁朝与河北藩镇相持不下,边境之上日日都有厮杀。军营之中,有个名叫侯温的偏将,因在家中排行第九,熟人都唤他侯九。他生得虎背熊腰,一双环眼炯炯有神,每逢作战必身先士卒,手中长枪耍得密不透风,数次冲阵都能带着部下全身而退,军中无人不赞他骁勇。
彼时梁朝大军的统帅是贺瑰,此人虽有些领兵之才,却心胸狭隘,最是嫉贤妒能。眼看着侯温在军中威望日盛,士兵们提起侯九时的敬佩之情,远超对他这个主帅的敬畏,贺瑰心中的猜忌便像野草般疯长。他总觉得侯温功高盖主,迟早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日夜盘算着如何除掉这个心腹大患。
这年深秋,两军在魏州城外展开激战,侯温率领五百轻骑奇袭敌军粮道,本是立下奇功。可贺瑰却在上报战功时颠倒黑白,反诬陷侯温擅自行动,导致侧翼部队受损。他不等朝廷核查,便借着“军法严明”的由头,在营中设下圈套,将侯温擒拿下狱。
狱中,侯温一身伤痕,却依旧挺直脊梁。他望着前来“劝降”的贺瑰,声音沙哑却坚定:“末将自问忠心报国,从未有过半分异心,贺将军为何要如此陷害?”
贺瑰坐在案前,手中把玩着玉佩,脸上满是阴鸷:“侯九,你太过张扬,军中只知有你侯将军,不知有我贺瑰。这军中,容不下两个英雄。”
侯温怒极反笑,笑声中满是悲凉:“原来将军怕的不是敌军,而是自己人!我侯温征战沙场,一心只为梁朝,今日却要死在你这奸人手中,真是天大的笑话!”
三日后,贺瑰不顾军中将士的求情,在营门外立起刑柱,以“通敌叛国”的罪名,将侯温斩首示众。临刑前,侯温望着军营方向,眼中含泪却目光坚毅:“我侯九一生磊落,若有来生,仍愿为国捐躯,只是再不愿追随你这等妒贤忌能之辈!”
刀光落下,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军中将士无不掩面叹息,私下里都为侯温抱不平。可贺瑰却像是除去了心头大患,日日饮酒作乐,全然不顾将士们的寒心。
可自侯温死后,贺瑰便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夜里时常梦到侯温浑身是血地站在床前,双目圆睁地望着他,口中无声地控诉。起初他只当是心虚所致,可日子久了,这噩梦愈发频繁,甚至大白天也会恍惚看到侯温的身影在帐中一闪而过。
没过半年,贺瑰便染上了重病,卧床不起。军医诊治数次,都查不出病因,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日渐消瘦,精神也愈发萎靡。到了弥留之际,贺瑰更是神志不清,整日躺在床上胡言乱语,口中反复喊着“侯九”“饶命”。
“侯九兄弟,是我错了!”他时而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声音嘶哑,“我不该嫉妒你,不该诬陷你,求你放过我吧!”时而又对着空无一人的帐顶连连磕头,额头撞得青紫,“我愿以命相偿,只求你别再缠着我了!”
帐中的侍者们见他这般模样,无不心惊胆战。有个年纪稍轻的侍者,深夜守在床前,恍惚间竟看到一个身着铠甲的高大男子从墙壁中走了出来。那男子面容刚毅,正是死去的侯温,他双目圆睁,眼神中满是悲愤。
贺瑰见状,吓得魂飞魄散,挣扎着从床上滚落到地,连连向侯温的虚影磕头求饶,嘴里不停念叨着自己的罪状,将当日如何设计陷害、如何捏造罪名的经过都说了出来。侍者吓得惊呼出声,连忙呼喊帐外的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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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众人冲进帐中时,只见贺瑰趴在地上,双目圆睁,已经没了气息,脸上还残留着极致的恐惧。而那个铠甲男子的虚影,早已消失不见。
此事很快在军中传开,将士们都说,这是侯温的冤魂前来索命,贺瑰是罪有应得。人们不由得想起汉朝时的旧事,窦婴与灌夫皆是忠正之臣,却因得罪外戚权贵,被田蚡诬陷构祸,最终含冤而死。当时世人都说,他们的冤屈惊天,却未能昭雪。然而,天道终究是公正的,田蚡后来因心病频发,胡言乱语,自称见到了窦、灌二人的鬼魂前来索命,最终在惊惧中暴亡。
侯温将军的冤屈,正与窦、灌二人相同。所不同的是,窦婴与灌夫虽冤,却未能亲眼见到仇人伏法,只能寄望于身后的天道。而侯将军刚烈之气,尤胜前人!他生为人杰,死亦鬼雄,竟能化身为厉鬼,亲自目睹仇敌在自己的威灵之下忏悔罪责、惊恐而亡。这岂非比史书所载的报应,来得更为直接痛快?
自此,侯温鬼魂索命、贺瑰惧怖而亡的故事便流传开来。后世之人闻此,无不叹息:为人切莫心怀妒忌、行那构陷忠良的恶事,否则,生前或可权势滔天,死后却难逃冤魂的追索与历史的审判。
5、沈申
五代十国,天下分崩,藩镇割据,商贸往来却从未断绝。番禺地处岭南,物产丰饶,常有贾客穿梭于南北之间,沈申便是其中最有名望的一位。他为人诚信仗义,眼光毒辣,带货从无差错,南来北往的商户都愿与他结交,连岭南的广主也对他格外优待,视若上宾。
这年,广主听闻中原洛汴一带出了稀世玉带,质地温润,雕工精妙,便托沈申北上寻觅。沈申不负所托,在汴梁的古玩坊中淘得一条极品玉带——玉色如凝脂,通体无一丝杂瑕,上面镂刻着龙凤呈祥的纹样,栩栩如生,堪称稀世奇货。广主得知后大喜,特意派人传话,许诺待他回程,必有重谢。
沈申满心欢喜,带着玉带踏上归途。船只沿江而行,途经湖南湘潭时,消息竟传到了湖南帅马希声的耳中。马希声自接任帅位后,向来骄纵蛮横,行事随心所欲,最是贪慕虚荣、嗜财如命。听闻沈申手中有这样一条绝世玉带,他顿时起了霸占之心,当即下令让人把沈申召到帅府。
沈申不知是计,只当是地方主帅例行召见,便带着玉带如约而至。马希声满脸堆笑,设宴款待,席间对沈申百般拉拢,言语间频频试探玉带的来历。沈申如实相告,说这是受广主所托购置的宝物,不可轻动。马希声闻言,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却依旧假意挽留,直到深夜才让人“送”沈申回驿站歇息。
沈申前脚刚走,马希声便立刻召来军巡统领,阴恻恻地吩咐:“沈申深夜在外行走,违反‘犯夜’禁令,即刻将他拿下,就地正法,事后对外只说他违禁夜行,按律处置。”军巡统领虽知此事不公,但畏惧马希声的权势,不敢违抗,只得领命而去。
深夜的湘潭街头,万籁俱寂。沈申刚回到驿站门口,便被埋伏在暗处的军巡士兵团团围住。他还没来得及辩解,冰冷的刀刃已架上脖颈。“我奉帅令,你犯夜违禁,当斩!”士兵的话音刚落,刀光一闪,沈申的鲜血溅落在青石板上,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冤屈。
第二天,沈申被斩的消息传遍湘潭。百姓们都知道沈申是无辜的,不过是马希声为了抢夺玉带,故意罗织罪名杀害了他,无不扼腕嗟叹,暗自为沈申抱不平。可马希声却毫不在意,心安理得地将那条玉带据为己有,日日佩戴,四处炫耀。
然而,自沈申死后,诡异的事情接连发生。马希声的帅府中,时常有人看到一个身着商旅服饰的男子身影,或是站在屋脊之上,静静凝视着帅府;或是倚靠在栏杆旁,面容模糊却透着一股悲凉。起初,下人们只当是眼花,可次数多了,人人都心生恐惧,流言也渐渐传开。
马希声得知后,起初并不相信,还怒斥下人们造谣。可没过多久,他自己也亲眼见到了沈申的虚影。那虚影就站在他的书房门口,眼神冰冷,仿佛在控诉他的罪行。马希声吓得魂飞魄散,从此夜夜难眠,总觉得沈申的冤魂就在身边游荡,时刻盯着他。
他请来道士做法驱邪,可毫无用处,那虚影依旧时常出现。马希声整日活在恐惧之中,心神不宁,饮食难进,身体日渐衰败。没过多久,他便突发恶疾,卧床不起,病情急转直下,连名医都束手无策。
弥留之际,马希声躺在床上,满口胡言,时而呼喊“沈申饶命”,时而对着空气磕头求饶,将自己抢夺玉带、杀害沈申的罪行尽数吐露。最终,他在极度的恐惧和痛苦中暴卒,死时年仅二十三岁。
马希声死后,他的弟弟马希范继位。马希范深知兄长的死是咎由自取,也知晓沈申的冤屈。为了平息民愤,也为了告慰沈申的冤魂,他派人找到了那条被霸占的玉带,派人专程送回番禺,交还到广主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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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人听闻此事,无不感叹:“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马希声因一己贪念,枉杀无辜,夺人宝物,最终落得暴卒的下场;而沈申的冤屈,虽未能在生前昭雪,却终究让作恶者付出了代价。
人生在世,贪婪是最可怕的陷阱。马希声手握权势,本可造福一方,却因贪慕一件宝物,不惜草菅人命,最终自食恶果。反观沈申,诚信经商,坚守道义,即便含冤而死,也赢得了世人的同情与敬重。
真正的财富,从来不是金玉珠宝,而是内心的坦荡与善良。行事光明磊落,不贪不义之财,不害无辜之人,才能活得心安理得,行稳致远。若被贪婪蒙蔽双眼,为了私欲不择手段,即便能逞一时之快,最终也必将被欲望吞噬,难逃公道的制裁。
6、法曹吏
五代年间,庐陵城依山傍水,却因地处三州交界,民风混杂,诉讼不断。城中法曹吏姓周,为人苛刻偏执,办案只重表面证据,又好逞强显能,总想着靠“铁面无私”博取名声,却常常忽略了案件背后的真相。
周吏手中握着生杀予夺的初审大权,寻常百姓见了他无不敬畏,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此人最是刚愎自用,一旦认定某人有罪,便会想方设法罗织罪名,非要坐实不可。
这年秋末,庐陵城外古寺的一名僧人,因收留了一个避债的流民,被人诬告与盗匪有所勾结。案子递到周吏手中,他起初并未深究,可听闻那僧人平日颇受乡邻敬重,甚至有人说他“德行胜过高官”,周吏心中竟莫名生出几分不快——他最见不得旁人威望盖过自己。
提审僧人时,老和尚面色平静,如实供述收留流民的缘由,言辞恳切,条理清晰,连一旁的衙役都暗自觉得他不像恶人。可周吏却不耐烦听他辩解,拍着惊堂木呵斥:“大胆僧人,竟敢窝藏嫌疑之人,还敢巧言令色!若不是与盗匪勾结,为何要私自收留外人?”
僧人合十叹气:“大人,流民不过是走投无路,贫僧只是行举手之劳,何来勾结一说?还望大人明察。”
周吏见他不肯认罪,更是恼怒,当即下令动刑。老和尚年过半百,哪里经得起酷刑折磨,几番拷打下来,已是遍体鳞伤,却依旧不肯屈打成招。周吏见状,竟心生歹念,暗中篡改了证词,又教唆原告捏造证据,硬生生将“窝藏盗匪”的罪名坐实,拟了死罪,将案卷层层上报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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